第6章 调查受阻

警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颠簸前行，尖锐的警笛声撕裂了城郊夜晚的寂静。林霄紧盯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心中既有即将接近凶手的期待，又隐隐感到不安。根据技术科提供的信息，他们锁定的IP地址来自城郊的阳光小区，那是一片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旧住宅区，房屋破旧，人员复杂。

二十分钟后，警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林霄带着小张、赵刚等警员迅速下车，小区入口处，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只流浪猫被警笛声惊起，“嗖”地一下窜进了黑暗之中。

“大家注意安全，按计划行动。”林霄低声吩咐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警员们分组散开，开始对小区内的住户进行排查。

林霄和小张来到一栋楼前，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壁上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来到三楼，林霄敲响了302室的房门。

许久，门缓缓打开，一个头发凌乱、眼神惺忪的年轻人探出头来：“你们找谁？”

林霄出示了警官证：“你好，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一起案件，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请问你最近有没有在网上发布过关于‘微笑杀手’的相关言论？”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什么‘微笑杀手’？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平时就玩玩游戏，很少关注这些事。”

林霄仔细观察着年轻人的表情，看不出有明显的破绽。他和小张又询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年轻人的回答都合情合理。离开302室后，林霄和小张又接连走访了几户人家，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与此同时，其他警员的排查工作也进展缓慢。有的住户不在家，有的一问三不知，还有的对警方的调查表现出抵触情绪。

“林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区里人员流动大，很多租户信息登记不全，排查难度太大了。”小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说道。

林霄点点头，目光望向小区昏暗的角落：“先暂停排查，把重点放在那些有医疗、化工背景的住户身上。”

然而，即便缩小了排查范围，警方依然一无所获。几个小时过去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排查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回到警局，林霄疲惫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堆积如山的案件资料，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凶手的作案间隔不固定，行踪诡秘，再加上网络上舆论的压力，让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林队，苏教授来了。”小张走进办公室，轻声说道。

林霄抬起头，看到苏晴走了进来。苏晴的眼神中透着关切：“我听说排查没有收获，别太着急，我们再重新梳理一下线索。”

林霄苦笑着摇摇头：“苏教授，凶手太狡猾了，这次我们好像遇到了劲敌啊。”

苏晴在林霄对面坐下，拿起一份案件资料：“也许我们忽略了一些关键信息。凶手既然敢在网上发帖，就说明他对自己的作案手法和隐藏行踪的能力非常自信。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挑衅警方，更有可能是在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

林霄听后，陷入了沉思。苏晴说得没错，凶手心思缜密，很可能在故意扰乱警方的视线。那么，他们接下来该从哪里入手，才能打破这个僵局呢？

就在这时，林霄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法医李婷打来的电话。“林队，药瓶里迷幻剂的成分分析结果出来了，这种迷幻剂的配方非常独特，市面上几乎见不到……”

林霄挂断电话，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苏教授，也许这就是我们打破僵局的关键。从迷幻剂的配方入手，说不定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苏晴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错，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尽管调查之路依然充满荆棘，但只要他们坚定信念，就一定能揭开凶手的真面目，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给这座城市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