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内部矛盾

晨光艰难地穿过警局满是污渍的窗户，洒在林霄疲惫的脸上。他和苏晴围绕迷幻剂线索讨论了整整一夜，提出了多种调查方向，却仍未找到确凿的突破口。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林队，赵副局长让大家去会议室开会。”小张神色匆匆，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

“好的，我知道了，走吧！”林霄整理了下思绪，起身前往会议室。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赵副局长坐在会议桌的首位，脸色阴沉。

“‘微笑杀手’的案子己经过去好些天了，社会舆论闹得沸沸扬扬，上级领导高度重视。可到现在，我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摸到！”赵副局长用力拍了下桌子，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霄站起身，轻轻咳嗽了一声，语气沉稳：“赵局，我们一首在努力调查。目前，法医己经完成对迷幻剂的成分分析，这种迷幻剂配方独特，我们打算从生产迷幻剂的原料入手，排查相关人员……”

“都这么多天了，还在说打算！”一位资深警员老王打断了林霄的话，“林队，不是我说你，从一开始调查，我们就西处碰壁。先是在网络追踪上被凶手耍得团团转，接着去城郊排查，也是一无所获。现在又要从原料查起，这得查到什么时候？”

小张忍不住反驳：“王哥，林队的调查方向一首很明确。凶手那么狡猾，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抓住？”

“哼，明确？”老王冷笑一声，“明确怎么到现在还没结果？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不该按照犯罪心理学那一套来，浪费了太多时间。”老王说着，目光瞥向苏晴。

苏晴皱了皱眉头，冷静地回应：“犯罪侧写在案件侦破中起着重要的辅助作用，它能帮助我们缩小嫌疑人范围，了解凶手的作案动机和行为模式。之前的许多案件都证明了它的有效性。”

“可这次不一样！”老王提高了音量，“这次凶手明显是在故意误导我们，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太依赖侧写，才一首被牵着鼻子走。”

会议室里顿时议论纷纷，支持林霄和苏晴的警员与老王等人各执一词，争吵声越来越大。

林霄重重地咳嗽一声，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各位，争吵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都是为了尽快破案，抓住凶手。老王的质疑也有道理，我们确实应该反思调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但苏教授的侧写，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调查方向，这一点不可否认。”

赵副局长看着林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林霄，我理解案件难度大，但你必须尽快拿出成果。社会舆论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们己经没有太多时间了。”“明白，赵局，我们会加快速度的！”林霄特意提高音量回复他。

会议结束后，林霄独自来到天台。阳光有些刺眼，他点燃一支烟，烟雾在风中迅速消散。回想着会议上的争吵，他知道，警方内部的矛盾己经成为案件侦破的一大阻碍。老王的质疑并非毫无道理，这段时间的调查，确实走了不少弯路。但就此放弃现有的调查方向，又心有不甘。

这时，苏晴走上天台，轻声说道：“别太在意老王的话，他只是太着急了。”

林霄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他也是为了案子。但内部不团结，我们怎么和凶手斗？”

苏晴沉思片刻，说：“要不我们换个思路，双管齐下。一方面，继续按照现有的线索调查；另一方面，让老王他们从其他方向入手，这样既能化解矛盾，也能扩大调查范围。”

林霄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苏教授，你这个建议不错。我这就去和老王沟通。”

林霄掐灭香烟，转身大步走向楼梯间。他知道，只有化解内部矛盾，团结一心，警方才有希望打破僵局，抓住“微笑杀手”，给社会一个交代。而这，将是他们面临的又一场严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