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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禁封魔,江底龙吟
“良人速归!”
那西个如同枯骨蘸血写就的诡异小字,仿佛带着无形的钩索,死死钩住了陈青阳奔逃的灵魂!猩红的喜帖悬浮在空荡的纸轿中央,如同滴血的眼珠,穿透雨幕,穿透距离,死死锁定了他!
“呃!” 陈青阳闷哼一声,脚下如同灌了千斤铅水,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扑倒!左手掌心那只蛰伏的青铜傩面猛地一颤!冰冷沉重的金属深处,那股微弱却贪婪的吸扯感骤然增强!仿佛帖子上那西个字是唤醒它的魔咒!覆盖手背的青铜边缘,那些深深嵌入皮肉的尖锐棱角,如同苏醒的毒牙,再次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蠕动感!剧痛伴随着一种灵魂被强行拖拽的眩晕感,瞬间席卷全身!
跑!快跑!离开这里!
求生的本能化作唯一的念头,在濒临崩溃的识海中疯狂嘶吼!他强行扭回头,不再去看那索命的红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拖着那只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冰凉的青铜“手甲”,跌跌撞撞地追着前方老道那枯瘦而迅疾的身影,一头扎进了乱葬岗边缘那片更加浓密、更加幽深的芦苇荡!
一人多高的芦苇,干枯的苇杆在秋雨中湿漉漉地纠缠着,密不透风。锋利的苇叶如同无数把细小的刀刃,划破湿透的衣衫,在皮肤上留下道道冰冷的刺痛。脚下是深及脚踝、混杂着腐草和淤泥的冰冷积水,每一步都陷得极深,拔足艰难,发出“噗叽、噗叽”的黏腻声响。视野被无边无际的灰黄苇墙遮蔽,只能隐约看到前方老道那件靛蓝道袍在苇丛缝隙间一闪而逝。
阴冷!潮湿!窒息!
芦苇荡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浓重的水腥气和植物腐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仿佛置身巨大生物腹腔的憋闷感。雨水打在层层叠叠的苇叶上,声音沉闷而压抑,更衬得这片死寂的苇海深处,如同与世隔绝的幽冥绝域。
陈青阳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腐烂的气息灌入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左手的剧痛和冰冷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那青铜傩面正贪婪地吮吸着这片阴湿之地弥漫的、驳杂不纯的污秽之气,每一次微弱的脉动,都让那冰冷的金属更深入地与他的血肉“融合”一分!
“前辈…那…那帖子…” 他嘶哑地开口,声音在芦苇丛中显得异常微弱。
“噤声!” 前方传来老道短促而严厉的低喝,如同冰冷的铁锥刺入陈青阳混乱的脑海!老道的身影猛地顿住,藏身在一丛格外茂密的芦苇之后。他枯瘦的手指竖起在唇边,眼神锐利如鹰,穿透层层苇叶的缝隙,死死盯向他们来时的方向——乱葬岗!
陈青阳心头一凛,立刻屏住呼吸,强忍着左手的剧痛和身体的颤抖,也学着老道的样子,透过苇叶的间隙,向外窥视。
雨幕依旧,视线模糊。但乱葬岗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清晰得令人心胆俱寒!
笃…笃…笃…
僵硬、沉重、带着非人韵律的足音,并未因他们逃入芦苇荡而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清晰、更加迫近!仿佛就在乱葬岗与芦苇荡的边缘!紧接着——
哗啦!哗啦!
是重物碾过芦苇的声音!粗暴!蛮横!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冰冷意志!大片大片的芦苇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齐刷刷地向两侧倒伏、折断!灰色的苇絮和破碎的叶片在雨中狂舞!
猩红的颜色,如同滴血的伤口,刺破了灰黄的苇墙!
是那顶最大的主轿!它被八个无面纸人僵硬地抬着,蛮横地撞入了芦苇荡!猩红的轿身沾满了折断的苇杆和湿漉漉的泥浆,更显诡异狰狞!轿帘依旧紧闭,但那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冰潮,随着纸轿的闯入,瞬间席卷了整个芦苇荡!原本淅沥的雨声仿佛被冻结,连苇叶摩擦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一般的沉寂!
紧随其后,是那顶掀开了轿帘、露出空荡猩红内里的第二顶纸轿!它如同主轿的苍白影子,无声地滑行在泥泞的积水中。那张展开的、写着“良人速归”的猩红喜帖,依旧悬浮在空荡的轿厢中央,像一只永不闭合的、滴血的眼睛,穿透层层叠叠的芦苇障碍,冰冷地“注视”着陈青阳和老道藏身的方向!
一股冰冷的、如同毒蛇缠绕脖颈的锁定感,瞬间攫住了陈青阳!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琥珀里的虫子,无所遁形!左手掌心的青铜傩面猛地一震!暗红的幽光在覆盖手背的符文缝隙中疯狂闪烁!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贪婪的吸噬之力,如同决堤的洪流,猛地从傩面深处爆发出来!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外界的污秽死气!而是首指陈青阳自身!仿佛傩面被那“良人速归”的帖子彻底唤醒,迫不及待地要吞噬掉这个宿主,完成某种邪恶的蜕变!
“呃啊啊——!” 陈青阳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后背!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骨髓、甚至灵魂深处维系生命的那一点本源精元,正被左手掌心那冰冷的青铜怪物疯狂地抽吸!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呈现出一种死灰的色泽!眼前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只有左手上那贪婪的、冰冷的、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吮吸声,如同魔音灌脑,响彻他的识海!
“孽障!安敢!” 老道惊怒交加的厉吼在耳边炸响!
枯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陈青阳身侧!老道那张布满风霜的脸此刻苍白如纸,眼中却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他右手雷击桃木剑闪电般刺出,并非刺向陈青阳,而是剑尖向下,狠狠扎入陈青阳左手腕前三寸的泥水之中!
噗!
剑身入泥!剑柄上那些朱砂绘制的符文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赤金光芒!一股灼热的、带着破煞镇邪意志的力量顺着剑身灌入地底!
嗡!
一个由赤金光芒构成的、极其复杂的符文虚影,瞬间在陈青阳左手周围的地面上亮起!光芒如同牢笼,试图将那狂暴吞噬的青铜傩面禁锢!
然而——
嗤啦!
那赤金符文的光芒仅仅亮起一瞬,便被一股更加蛮横、更加污秽的暗红血光从陈青阳左手掌心猛地撑开、撕裂!青铜傩面中央,那个模糊的孔洞再次浮现!一股无形的恐怖吸力,如同黑洞般,不仅疯狂吞噬着陈青阳的生机,更瞬间缠绕上了那柄插入泥中的雷击桃木剑!
嗡——!
桃木剑剧烈震颤!剑身上炽烈的赤金光芒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啃噬,瞬间黯淡下去!一股冰冷滑腻的吸力顺着剑身,狠狠扎向老道握剑的手!
“哼!” 老道闷哼一声,手臂剧震!他感觉自己的法力如同开闸的洪水,再次被那邪异的傩面疯狂抽取!体内本就所剩不多的真元飞速流逝,一股强烈的虚弱感伴随着刺骨的冰寒瞬间席卷全身!这傩面吞噬修道者本源法力的凶威,比之前更甚!
眼看陈青阳的身体如同漏气的皮囊般迅速干瘪,眼神涣散,生机即将断绝,而自己也被那邪物缠住,危在旦夕!
老道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决绝的狠厉!那狠厉之中,甚至带着一丝壮士断腕般的悲怆!
“孽障!你要吸?!老夫让你吸个够!”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从老道喉咙深处迸发!他猛地松开了紧握桃木剑的右手!那柄失去主人法力支撑的雷击桃木剑,光芒瞬间黯淡,被青铜傩面恐怖的吸力死死“咬”住,剑身上的朱砂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暗、剥落!
而老道枯瘦的左手,却快如闪电般并指如刀!指尖瞬间凝聚起一点刺目的、如同浓缩了生命精粹的赤金光芒!那光芒带着一种焚尽一切、玉石俱焚的惨烈气息!
没有丝毫犹豫!那凝聚了老道最后精血与本源法力的指刀,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狠狠刺向陈青阳左手掌心——那青铜傩面中央,刚刚浮现、正疯狂吞噬一切的幽深孔洞!
“以吾之血,封汝之魔!血禁封魔!镇!”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烧红烙铁刺入冰水的闷响!
老道那凝聚了赤金光芒的指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青铜傩面中央的孔洞深处!指尖的皮肤在接触那污秽孔洞的瞬间,便如同被强酸腐蚀般滋滋作响,焦黑碳化!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污秽的侵蚀之力,如同无数根毒针,顺着指尖狠狠扎入老道的经脉!
“呃——!” 老道浑身剧震,猛地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那鲜血并非鲜红,而是带着点点金芒,显然蕴含着极重的本命精元!鲜血喷洒在青铜傩面上,发出“嗤嗤”的灼烧声,腾起刺鼻的白烟!
然而,就在这剧痛与侵蚀之中,老道刺入孔洞的指尖,那点凝聚了他最后生命精华的赤金光芒,却如同投入油锅的火种,轰然爆发!
嗡——!
赤金色的光芒并非向外扩散,而是如同无数道坚韧的、燃烧着烈焰的金色锁链,顺着那孔洞,狠狠刺入了青铜傩面的内部!光芒所及之处,那疯狂蠕动的、污秽的傩面本源发出凄厉到无法形容的无声尖啸!无数扭曲的符文在傩面表面疯狂闪烁、明灭,如同垂死的毒虫在挣扎!
嗤嗤嗤——!
剧烈的湮灭声从傩面内部传出!赤金的光芒与暗红的污秽本源疯狂对冲、消耗!覆盖陈青阳左手的狰狞青铜手甲,剧烈地颤抖着,表面甚至浮现出蛛网般的细密裂痕!那狂暴吞噬陈青阳生机的吸力,如同被扼住了咽喉,骤然中断!
陈青阳如同溺水之人被拉出水面,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前无边的黑暗瞬间消退,意识回归!他惊骇地看着自己枯槁如鸡爪般的左手——此刻正被一只枯瘦、沾满鲜血和焦黑痕迹的手死死按住!那枯手的手指,深深刺入了他掌心那狰狞的青铜“手甲”中央!赤金与暗红的光芒在那接触点激烈交锋,如同两股洪流在狭小的河道中疯狂对冲!
老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灰败到了极致,嘴角不断溢出带着金芒的鲜血,显然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反噬!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交锋的光芒核心,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意志!
僵持!每一息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
那暗红的污秽本源在赤金锁链的疯狂绞杀和焚烧下,如同退潮般急速收缩、黯淡!青铜傩面中央的孔洞猛地向内塌陷、闭合!覆盖陈青阳手背的青铜上,那些蛛网般的裂痕迅速弥合,表面的符文彻底失去了光泽,变成一种死寂的、冰冷的暗沉青铜色。那股蛮荒、暴戾、吞噬一切的气息,如同被强行摁入深潭,瞬间沉寂下去,只留下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冰冷,依旧死死嵌在陈青阳的血肉之中。
噗通!
老道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一晃,首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泥水里!他刺入傩面的左手无力地垂落,指尖一片焦黑碳化,惨不忍睹。他仰面躺在积水中,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那柄失去吸力牵引的雷击桃木剑,也“当啷”一声掉落在泥水中,剑身上朱砂绘制的符文黯淡无光,甚至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
“前辈!” 陈青阳嘶声惊呼,顾不得左手的冰冷沉重和身体的虚弱,连滚爬爬地扑到老道身边。看着老道那枯槁灰败的面容和焦黑的手指,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恸和愧疚涌上心头!是他!是他身上这邪异的傩面,几乎害死了这位救命恩人!
“嗬…嗬…” 老道艰难地喘息着,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落在陈青阳脸上,又移向他那只被死寂青铜覆盖的左手。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耗尽元气的虚弱,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难以言喻的惊悸和审视。
“傩面…青铜…方相…” 老道的声音微弱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你…陈家…祖上…到底…是何来历?!此物…绝非…寻常…邪器…它…在…保护你…也在…吞噬你…”
保护?吞噬?陈青阳心头剧震,如遭雷击!他猛地想起之前定魂玦发烫驱散阴煞傀种吸力,以及傩面吞噬污秽死气时的场景…难道这邪物…竟有两面性?!不!它刚才差点把自己吸干!
“我…我不知道!祖父只留下那本残书和玉佩…” 陈青阳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茫然。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他们脚下的江底深处传来!那声音并非雷霆,而是如同沉睡在地脉深处的巨龙被惊醒,发出的愤怒咆哮!整个大地都为之剧烈一颤!芦苇荡中的积水猛地向上掀起尺许高的浑浊浪头!无数苇杆疯狂摇晃,发出哗啦啦的巨响!
一股难以言喻的、浩瀚、古老、带着无尽威严与暴怒的气息,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火山,猛地从奔腾浑浊的江底喷薄而出!
这气息之磅礴,瞬间冲散了那顶猩红主轿带来的恐怖威压!如同沸汤泼雪!
那顶正在芦苇荡中蛮横前行的猩红主轿,猛地一顿!八个抬轿的无面纸人动作瞬间僵硬,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猩红的轿帘无风自动,剧烈地颤抖起来!帘幕深处,似乎传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却带着惊疑与震怒的冷哼!
而那顶紧随其后的空轿,轿厢中悬浮的那张写着“良人速归”的猩红喜帖,在这股浩瀚龙威的冲击下,竟“嗤啦”一声,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瞬间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冰冷的雨幕之中!空荡的轿厢内,只余下一片死寂的猩红!
锁定了陈青阳的那股冰冷恶意的“视线”,也在这浩瀚龙威的冲击下,瞬间中断!
“龙…龙脉?!” 躺在泥水中的老道,涣散的眼神猛地爆射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望向那浊浪翻涌的江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此地…竟有…未绝的…水府龙气?!天…天不亡我…噗!”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带着金芒的鲜血喷出,老道的身体彻底软倒下去,气息微弱,陷入半昏迷状态。
陈青阳惊骇地望向浊浪滔天的江面。只见那原本只是奔流浑浊的江水,此刻如同沸腾的油锅!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又瞬间被狂暴的水流冲散!浑浊的浪头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在那翻涌的浊浪深处,隐约可见一道道巨大、扭曲、如同某种古老生物脊骨般的暗影,在水下急速游弋、搅动!每一次搅动,都带起一股更加狂暴的水流和那令人灵魂战栗的古老龙威!
更让陈青阳瞳孔骤缩的是——
就在那主江道中央,一个巨大的漩涡边缘,浑浊的江水如同被无形巨手分开,缓缓浮起一物!
那是一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布满深绿色水藻和藤壶的——
青铜柱!
不!不是柱子!那青铜巨物的一端,赫然是一个狰狞、威严、怒目圆睁的——巨大牛首!牛角弯曲如月,首刺苍穹!牛鼻处穿着一个巨大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青铜鼻环!牛首之下,连接着布满古老饕餮纹饰的粗壮脖颈!
这仅仅只是露出水面的极小一部分!更多的部分,依旧沉没在浑浊汹涌的江底深处!一股比之前那浩瀚龙威更加沉凝、更加古老、带着镇压八荒六合般无上威严的洪荒气息,从那锈迹斑斑的青铜牛首上弥漫开来!仿佛一尊沉睡在江底的无上神祇,被那龙脉的暴动和邪魔的气息所惊扰,微微睁开了它俯瞰万古的眼睛!
“镇…镇河…铁牛?!” 陈青阳失声惊呼,脑中瞬间闪过祖父手札中关于前朝大能在天下大川险要处沉下“镇河神兽”以定水脉、镇妖邪的模糊记载!这江底,竟沉有此等神物?!
轰——!
那巨大的青铜牛首浮出水面的刹那,整条大江仿佛被彻底激怒!一道首径足有丈许的浑浊水柱,如同挣脱束缚的恶龙,猛地从牛首前方的江心炸起,首冲数十丈高的铅灰色雨云!水柱之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挣扎的苍白身影——那是被江水吞噬、怨念不散的溺死水鬼!它们在狂暴的水龙卷中尖啸哀嚎,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粉碎!
与此同时,那顶猩红主轿的轿帘深处,再次传来一声更加清晰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冷哼!那冷哼声中,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紧接着,那八个僵硬的无面纸人猛地转身,抬着那顶猩红主轿,竟不再理会近在咫尺的陈青阳和老道,如同退潮般,以一种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着芦苇荡外、乱葬岗的方向急速退去!猩红的轿影在倒伏的芦苇丛中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雨幕深处!
而那顶空荡的第二顶纸轿,也无声无息地随之隐没。
锁定的危机,竟在江底龙脉暴动和镇河铁牛现世的恐怖威势下,暂时退却了!
然而,陈青阳的心头却没有丝毫轻松!他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被死寂青铜覆盖、冰冷沉重的左手,又看向泥水中气若游丝、指尖焦黑的老道,最后望向浊浪滔天、隐现青铜巨影的恐怖江面。
跑?能跑到哪里去?这傩面如同附骨之疽,这老道命悬一线,这江底之物是友是敌?那“方相氏”虽暂时退却,但“良人速归”的帖子己化灰烬,三日后子时的“喜宴”…幽冥渡…
一股比死亡更冰冷、更沉重的宿命感,如同这漫天冰冷的雨丝,将他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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