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贾千户霸气撑腰

瑞珠焦急万分地向贾蓉诉说着秦钟的遭遇。

贾蓉听罢，眉头微挑。

这京城之中，竟然还有敢当街讹诈之事？

看来，这大乾盛世下的京城依旧是鱼龙混杂。

贾蓉听完瑞珠的叙述，眉头微蹙。

他转身招来正在不远处的李逵山。

这李逵山生得浓眉大眼，体格魁梧，一张圆脸总是挂着笑容。

在锦衣卫中以八面玲珑笑面虎著称，三教九流皆有交情。

“李百户，随我走一趟。”

李逵山拱手应下：“千户大人有何吩咐？”

“有人敢讹诈我未来小舅子，咱们去会会。”

李逵山嘿嘿一笑：“大人放心，这种小事，交给属下便是。”

瑞珠感激地点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在东城一处热闹的街市口，此刻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人群中央，秦钟那瘦弱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他身边的两个小厮，一个叫兴儿，一个叫隆儿。

正急得团团转，不住地替自家二爷辩解：

“各位爷，各位奶奶，我家二爷真是好心上前去扶，不曾想这老人家倒打一耙啊！”

而那倒在地上的老者，一个面容瘦削、眼神浑浊的老汉。

他正痛苦地呻吟着，不时哎哟几声。

他身边站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

她头戴一朵大红绢花，身形粗壮，嗓门奇大，正是他的女儿刘氏。

她叉着腰，指着秦钟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读书人！瞧着衣冠楚楚的，心肠却比蛇蝎还毒！把我爹撞倒了，不赔钱还敢狡辩！”

“就是！这孩子看着就是个富贵人家的，怎么能如此仗势欺人？”

“哎哟喂，这老人家摔得可怜啊，腿怕是断了！”

“这世道啊，做好事都要被讹上了！”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大多同情老人，指责秦钟。

秦业站在一旁，急得额头冒汗。

他是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对方口口声声要告到应天府去，说他们秦家欺压良善。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污了秦家的名声？

“爹，我真的没有撞他！”秦钟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虽然眉清目秀，却性子腼腆，哪里是泼妇的对手。

“行了！你这泼皮！撞了人还不认账！”

刘氏更是得意，她看到秦业那焦头烂额的样子，更是料定这秦家人就是怕事，定然会乖乖掏钱。

“秦大人，您……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秦业身边的随从也急得团团转。

“让开——！”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贾蓉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他身着锦衣卫飞鱼服，腰悬绣春刀，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势。

围观的群众见是锦衣卫，纷纷噤声，自动让开一条道。

“蓉哥儿——！”

秦业见了贾蓉，像是见了救星一般。

贾蓉走到秦钟身边，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秦二爷莫慌，有我在。”

又转向秦业，恭敬行礼：“秦伯父，小侄来迟了。”

他这一句话，既安抚了秦钟和秦业的情绪，又表明了自己与秦家的关系。

让那对父女和围观者都心生忌惮。

接着，贾蓉转向那刘氏和老汉，面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这位大娘，这位老人家，我乃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贾蓉。”

他报出官职，语气却不咄咄逼人。

“方才之事，想必是个误会。”

“秦二爷向来心地善良，断不会无缘无故撞倒老人家。”

“不如，先请大夫来瞧瞧老人家伤势如何，再论是非曲首，可好？”

他这番话，先是表明身份，震慑对方。

接着又温言相劝，提出请大夫，合情合理，一下便暂停了刘氏的叫骂。

刘氏被贾蓉的气势镇住，又听他要请大夫，心中一凛，有些慌乱。

那老汉更是眼神闪烁，不敢与贾蓉对视。

贾蓉见状，心中冷笑一声。

他走近那老汉，凭借超凡感知，在他衣衫上轻轻一触。

【腿部，表面有淤青，内里无骨折，无错位。】

【残留信息：此伤为三年前人为制造，并非今日摔倒所致。

摔倒时动作夸张，有刻意引导肢体着地痕迹。】

信息涌入脑海，贾蓉瞬间洞悉了真相。

这老汉分明是故意讹诈，身上那些伤痕，不过是常年旧疾，与今日的“摔倒”无关。

贾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声音却低沉了几分。

“这位老人家，您的腿脚似乎不大方便？”

“可曾请过郎中瞧过？我认识京城最好的跌打郎中，不如请他来给您好好瞧瞧？”

那老汉听贾蓉提到郎中，眼神越发躲闪，支吾道。

“不……不用了……小事……老毛病罢了……”

刘氏察觉到不对，色厉内荏地叫道。

“用得着你假好心！我爹就是被你家这孩子撞伤的！赔钱！赶紧赔钱！”

贾蓉没理会刘氏，而是继续盯着老汉。

“老人家，您确定是被撞伤的？”

“我瞧您这腿脚，像是老风湿。莫不是，您平日里惯用这法子讨生活？”

此言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哗然。

这锦衣卫大人，莫不是瞧出了什么？

老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刘氏更是慌了神，扯着嗓子尖叫。

“你血口喷人！你仗着是官府的人就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贾蓉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绣春刀。

“讲道理不听，你们二人也配和我讲王法？”

冰冷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摄人的寒光，贾蓉身上的杀气瞬间爆发。

而贾蓉身旁的李逵山也越众而出吼道。

“窦琦你二人讹人钱财是吧？！岂不知这街头的郭兴德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你二人？”

那对父女眼见自己被识破，吓得首起身子跪地，连连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贾蓉收刀入鞘。

目光扫过周围围观的百姓。

“诸位都瞧见了，这老汉并未受伤，是蓄意讹诈。”

人群中有人低语：“我就说嘛，这孩子看着不像坏人。”

也有人感叹：“还是锦衣卫大人厉害，一眼就瞧出了端倪！”

贾蓉走向瘫在地上的刘氏父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念在你们是初犯，今日暂且饶过，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刘氏父女连滚带爬地起身。

顾不得身上的狼狈，连声谢恩，一瘸一拐地逃离了现场。

秦业看得目瞪口呆，他这个未来女婿，行事风格真是雷厉风行，远非他这等读书人可比。

秦钟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望着贾蓉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崇拜。

“秦伯父莫怪，小侄行事粗鲁了些，只是对付这等无赖，寻常法子怕是无用。”

贾蓉转过身，对秦业温和说道。

“不怪不怪！多亏了蓉哥儿及时赶到，否则今日不知要如何收场！”

“是我秦业无能，竟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贾蓉扶起秦业。

“伯父不必自谦。这等泼皮无赖，本就不该污了伯父的清名。”

他又看向了俊秀的秦钟。

“二爷没事就好。”

秦钟羞涩地点点头，小声道：“多谢蓉哥儿。”

贾蓉笑了笑，对李逵山道：“李百户，今日之事，也算给这街面上一个教训。”

“大人说的是！往后谁敢在这地界上作奸犯科，先得想想咱锦衣卫的刀子！”

李逵山咧嘴一笑，他对贾蓉的处理事情的能力当真是刮目相看。

贾蓉带着秦业父子离开了街市，身后留下了议论纷纷的百姓。

他心中明白，今日之事不过是京城混乱中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