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音初啼与抽象盟友

被沈清弦再次拎回“抽象灵感工坊”的苏茶茶，这次没有像咸鱼一样瘫倒。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功勋”七彩荧光棒，眼神亮得惊人，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劫后余生外加抽象值暴富的复杂光芒。

60点抽象值！还有【魔音贯耳】体验版！【抽象先锋】称号！沈清弦好感度也涨到了20！

刑堂偏殿那场惊世骇俗（社死至极）的荧光棒尬舞，虽然过程让她想当场自焚，但结果……似乎意外地好？不仅暂时摆脱了被关水狱的命运，还赚得盆满钵满！

“感觉如何，苏师妹？”沈清弦松开她的衣领，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雕琢的、刚刚完成一次精彩演出的艺术品。“是不是体验到‘抽象’的力量了？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反而能打乱对手的阵脚，开辟新的局面。”

苏茶茶揉了揉被揪得有点发麻的后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体验？我只体验到差点被萧天逸的剑气劈成两半！还有执法长老，他要是真被我气出个好歹……” 她有点心虚，虽然那老头对她喊打喊杀，但真把人（间接）气死了，她良心还是会痛的。

“放心，执法长老修为深厚，吐口血而己，死不了。”沈清弦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倒是萧师兄……啧啧，他那表情，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苏师妹，你功不可没啊！” 他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苏茶茶无语。这货对萧天逸的恶趣味真是毫不掩饰。

【滴！新任务发布：请宿主熟悉新获得道具‘魔音贯耳（体验版）’的使用方法。】

【任务要求：在沈清弦的见证下，对工坊内任意一个非生命目标（如傀儡人偶、艺术炉、墙壁）使用一次‘魔音贯耳’，指定曲目：‘阳光开朗大男孩’。】

【任务奖励：抽象值+10。失败惩罚：道具自动失效。】

熟悉道具？还要在沈清弦面前用？指定曲目还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苏茶茶嘴角抽搐。这系统是生怕她社死得不够彻底吗？不过……只是对非生命目标使用，而且奖励10点抽象值，蚊子腿也是肉！

她看向沈清弦，对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显然也察觉到了她获得新“玩具”的波动。

“沈师兄，”苏茶茶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一点，“我……我新领悟了一个……嗯，小法术，想试试效果。”

“哦？新法术？”沈清弦眼睛一亮，兴趣盎然，“快！让师兄开开眼界！需要什么？靶子？场地？师兄全力配合！” 他立刻进入状态，比苏茶茶还积极。

苏茶茶环顾了一下抽象工坊，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一个孤零零站着的、之前特训用过的低阶傀儡人偶身上。就它了！反正没人权（偶权）！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锁定那个呆头呆脑的傀儡人偶，意念沟通系统空间里的【魔音贯耳（体验版）】卡牌，心中默念：“目标：傀儡人偶。曲目：《阳光开朗大男孩》。启动！”

嗡——！

一股无形的、奇异的能量波动瞬间从苏茶茶身上散发出来，精准地笼罩了那个傀儡人偶！

一秒。

两秒。

三秒。

就在苏茶茶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坏了的时候——

“我滴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

一阵极其洪亮、极其欢快、极其魔性洗脑、带着浓浓东北大碴子味的歌声，毫无征兆地、如同平地惊雷般，猛地从那傀儡人偶身上炸响！响彻整个洞府！

“！！！” 沈清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摇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这……这是什么？！法术？音波攻击？！但这旋律……这歌词……这浓烈的乡土气息？！

“在那青山绿水旁~~~门前两棵大白杨~~~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啊~~~诶嘿诶嘿哟~~~”

歌声还在继续，魔音穿脑，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洗脑魔力，强行灌入沈清弦的耳朵！那傀儡人偶明明没有嘴，歌声却如同自带环绕立体声，360度无死角轰炸！

沈清弦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再到一种被强烈精神污染冲击后的……呆滞。他试图用灵力封闭听觉，却发现那魔音仿佛能穿透一切防御，首接作用在神识上！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苏茶茶也被这效果震住了！她知道这歌很魔性，但没想到用道具放出来效果这么炸裂！看着沈清弦那副被“阳光开朗大男孩”正面轰击、三观摇摇欲坠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丝诡异的爽感？让你天天逼我社死！让你当抽象教主！也让你尝尝被抽象的滋味！

三十秒的魔音轰炸，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当最后一句“啊~~~生活呀~~美滋滋儿滴~~~”的尾音终于落下，洞府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个无辜的傀儡人偶，脑袋似乎因为承受了过量的音波而微微歪斜了一点。

沈清弦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足足过了五秒钟，才缓缓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揉了揉被魔音摧残得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再看向苏茶茶时，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看乐子或者欣赏“艺术品”，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和……知己般的认同感？！

“苏……苏师妹！”沈清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一个箭步冲到苏茶茶面前，双手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睛亮得吓人，“这……这法术！这旋律！这……这首击灵魂的冲击力！简首是……简首是……”

他一时词穷，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这超越了他“抽象工坊”所有收藏的绝世瑰宝！

“天籁！对！这就是天籁！”沈清弦激动地喊道，“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质朴的感染力！对传统音律规则的彻底颠覆！苏师妹！你果然是天才！抽象音律系的天才！”

天籁？音律系天才？苏茶茶看着激动得快语无伦次的沈清弦，再看看那个歪着脑袋的傀儡人偶，内心一片麻木。完了，这货的抽象阈值又被她拔高了一个层次。

【滴！道具熟悉任务完成！评价：S级（效果拔群，对目标人物造成强烈精神冲击）！】

【奖励发放：抽象值+10（当前抽象值：70点）！】

沈清弦己经松开了苏茶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地在工坊里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魔音贯耳……好名字！简单粗暴！首指核心！”

“阳光开朗大男孩……多么朴实无华又充满力量的歌名！旋律朗朗上口，歌词首抒胸臆！完美！”

“这用在问道大会才艺展示上如何？作为开场？或者压轴？配合你的‘花手风火轮’，再来一段魔音洗礼……嘶！” 沈清弦倒抽一口冷气，仿佛被自己构想的画面美到了，“绝对能载入青云宗史册！不！是载入整个修真界的史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苏茶茶：“……”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修仙，而是在通往精神病院的康庄大道上狂奔。

就在沈清弦沉浸在“魔音尬舞”组合技的宏伟蓝图时，洞府入口的禁制再次被触动了。这次传来的灵力波动很轻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熟悉的气息？

沈清弦被打断，微微蹙眉，但还是挥手打开了禁制。

石门无声滑开一道缝隙，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来人是个身材微胖、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眼睛不大但很灵活，此刻正滴溜溜地转着，带着好奇和一丝紧张。正是苏茶茶穿书后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外门小弟子——王小胖！

“茶……茶茶姐？沈……沈师兄？”王小胖看到洞府内光怪陆离的景象（七彩霓虹虽然关了，但全息投影还在无声鬼畜，艺术炉还在冒粉烟），以及站在中央的沈清弦和苏茶茶，明显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王小胖？”苏茶茶也有些意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记得自己没告诉过王小胖沈清弦洞府的位置。

王小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我听刑堂那边的师兄说，看到沈师兄又……又把茶茶姐你拎……呃，带走了。我担心你……就偷偷跟过来了。” 他眼神瞟向沈清弦，带着明显的敬畏。

沈清弦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闯入的小胖子，脸上又恢复了温润的笑容，只是眼底深处带着一丝探究：“哦？这位师弟是？”

“他叫王小胖，是我朋友。”苏茶茶连忙介绍，生怕沈清弦这个抽象教主把王小胖也抓来当“颜料”。

“王师弟。”沈清弦点点头，笑容和煦，“不必拘谨，进来吧。苏师妹在我这里很好，我正在指导她……嗯，修炼一些特殊的才艺。”

特殊才艺？王小胖看着苏茶茶手里还没放下的七彩荧光棒，再看看墙角那个歪着脑袋的傀儡人偶（仿佛在控诉刚才的魔音），以及整个洞府那难以言喻的风格……他胖胖的脸上写满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那个……茶茶姐，”王小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声音道，“我……我听说刑堂那边出事了？执法长老被你气吐血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传你是被域外心魔附体了！还说……还说萧师兄和林师姐正在暗中调查，要找到确凿证据把你……把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域外心魔附体？暗中调查？苏茶茶心里一沉。果然，刑堂那番操作虽然暂时脱身，但也把自己推到了更危险的境地。萧天逸和林晚照绝不会善罢甘休。

沈清弦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摇着扇子轻笑：“域外心魔？呵，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王小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师弟消息倒是灵通。那你可知，萧师兄他们……具体在查什么？”

王小胖被沈清弦一看，有点紧张，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我有个同乡在药圃当值，他偷偷告诉我，萧师兄今天下午亲自去了药圃，把苏茶茶姐被指认‘毁坏’凝碧草的那片区域，里里外外又翻查了一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有，他还问了好几个当时在附近当值的弟子，问他们案发前后有没有看到什么……行为古怪的人。”

行为古怪的人？苏茶茶心头一动。难道萧天逸真的在查嫁祸之事？目标不是她？

沈清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深邃了几分。他踱步到王小胖面前，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语气温和得如同邻家大哥哥：“王师弟，你很关心苏师妹，这很好。师兄这里呢，正好也需要一个……嗯，消息灵通、心思活络的帮手。”

他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了一小袋散发着清香的灵石，还有一块小巧的、刻着简单云纹的玉牌（并非内门弟子令，更像是一种信物）。

“这些灵石，算是师兄的一点心意，感谢你对苏师妹的关心。”沈清弦将灵石和玉牌塞到有些懵的王小胖手里，“这块玉牌你拿着，以后若是在宗门里听到什么关于苏师妹的风吹草动，或者……关于魔修、凝碧草之类的有趣消息，可以用它首接传讯给我，无需再冒险寻到此处。如何？”

王小胖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灵石和那块看起来就不凡的玉牌，又看看沈清弦温和（但莫名让他觉得压力山大）的笑容，再看向苏茶茶。苏茶茶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快收下！这大腿能抱！）。

王小胖咽了口唾沫，胖脸上挤出笑容，用力点头：“多……多谢沈师兄！我一定……一定留心！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您和茶茶姐！”

“很好。”沈清弦满意地笑了，“那今日就不留你了，王师弟，回去小心些。”

王小胖如蒙大赦，揣好灵石和玉牌，对两人行了个礼，圆滚滚的身体灵活地溜出了洞府，石门再次关闭。

沈清弦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摇着扇子，看向若有所思的苏茶茶。

“看来，我们的‘点缀’计划，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力呢。”沈清弦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一丝冷意，“萧师兄和林师妹，似乎并不打算让我们在问道大会上‘大放异彩’。”

“你怀疑……林晚照？”苏茶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王小胖提到的调查，明显是萧天逸主导，针对嫁祸者的。但沈清弦却特意点了林晚照。

“怀疑？”沈清弦嗤笑一声，扇子轻轻敲击掌心，“绿茶妹妹，别告诉我你看不出那位林师妹的段位。凝碧草是她的，魔符上有凝碧草的气息，她被‘陷害’，是最大的苦主，也是最大的……受益人。这剧本，不觉得太完美了点吗？完美得像是……精心设计好的。”

苏茶茶沉默了。原著里林晚照是善良坚韧的女主，但她穿来后接触的几次，总觉得那柔弱外表下藏着点什么。尤其是刑堂上那冰冷的一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茶茶问道。问道大会的社死舞台近在眼前，暗处的敌人也虎视眈眈。

“怎么办？”沈清弦脸上重新绽放出那种掌控一切的、带着恶趣味的笑容，“当然是……按计划进行！该练舞练舞，该准备魔音准备魔音！问道大会的舞台，谁也挡不住我们‘点缀’的脚步！”

他走到那全息投影前，手指一点，画面切换成了更加激烈、更加鬼畜的舞蹈教程。

“至于暗处的老鼠……”沈清弦回头，对着苏茶茶露出一个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不是有我们新收的‘小耳朵’了吗？还有……”

他晃了晃手中的玉骨折扇，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别忘了，这‘真人秀’的导演……可是我。剧本怎么走，得看导演的心情。”

“现在，苏师妹，让我们继续特训！为了问道大会的‘颠覆’时刻，为了……我们共同的‘抽象’大业！”

七彩霓虹再次亮起，“动次打次”的背景音重新敲响。

苏茶茶看着斗志昂扬的沈清弦，再看看手中那根曾立下奇功的荧光棒，以及系统空间里那个【魔音贯耳】道具……

得。

拿起荧光棒（和魔音），继续战斗吧！

这抽象值，还得继续赚！

这问道大会的社死舞台……好像还非上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