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局暗涌

叛乱平定后的第七日，皇帝在太和殿举行大朝会，公开审理太子与长公主谋反案。燕九身着五品武官服制，第一次以"燕九"的真名站在朝堂之上。

太子被废为庶人，流放岭南。长公主因证据确凿，被判鸩酒赐死。漠北使者脱脱帖木儿被关入天牢，等待漠北可汗的回应。

退朝后，皇帝留下燕九和韩昭，带他们来到御花园的凉亭。

"燕卿，韩卿，坐。"皇帝显得比平日随和，"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燕九谢坐，心中却绷着一根弦——皇帝单独召见，必有要事。

果然，皇帝抿了口茶，缓缓道："长公主临死前，透露了一个消息。她说那位'主上'与赤霄盟有关，而且......"皇帝看向燕九，"与你燕家有一段旧怨。"

燕九握紧拳头："请陛下明示。"

"长公主说，三十年前，燕老将军曾奉命剿灭一个江湖门派，满门只逃出一人。"皇帝目光深邃，"那人后来成为赤霄盟的创始人。"

韩昭突然开口："赤霄盟主拓跋厉己死，难道还有余党？"

皇帝摇头："拓跋厉只是表面上的盟主。真正的创始人，一首隐藏在幕后。"

燕九心中一动："陛下，臣请求继续调查此案。"

"准了。"皇帝取出一块金牌，"这是御赐令牌，可调动三品以下官员协助查案。但记住，此事机密，不得外泄。"

离开皇宫时，燕九和韩昭并肩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

"你有什么打算？"韩昭问道。

燕九着御赐金牌："先去找青姐，重组燕家旧部。同时以'厉九'的身份在江湖上活动，引蛇出洞。"

韩昭点头："我会利用禁军职权，暗中调查朝中与赤霄盟有牵连的官员。"

两人刚走出宫门，一名小太监匆匆追来："燕将军留步！皇上口谕，请您即刻前往右相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燕九与韩昭对视一眼，同时感到一丝不安——林仲之为何突然相召？

右相府一片混乱。当燕九和韩昭赶到时，只见府中仆人惊慌奔走，太医进进出出。

"怎么回事？"韩昭拦住一名管家。

管家老泪纵横："相爷......相爷突然昏倒了！太医说是中毒！"

燕九心头一紧，快步冲入内室。林仲之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嘴角还残留着黑血。一名太医正在施救，却己是回天乏术。

"燕......将军......"林仲之虚弱地睁开眼，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床头的暗格，"证据......小女......清荷......逃......"

话未说完，他的手猛然垂下，气息全无。

"相爷！"满屋仆人跪地痛哭。

燕九迅速打开暗格，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角撕破的纸片，上面写着"长公主与主上......"几个模糊的字迹。

韩昭检查了林仲之的茶杯："是赤髓丹，赤霄盟的独门毒药。"

燕九右臂黑纹隐隐发烫——幕后黑手开始灭口了！

"找林清荷。"他沉声道，"她带走了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