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智破流言，还自己清白

沈氏站在自家院门口，看着那张贴在木板上的告示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她眯起眼，心里盘算着三日后祠堂大会的事宜。

自从女儿带回婆家与李寡妇勾结的线索后，她便开始着手准备反击。流言不除，她的生意便会受阻，名声一旦坏了，连带整个沈家都会遭殃。她不能再让这些人肆意妄为。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安排家人各司其职：儿子负责跑镇上注册商标的事，丈夫则去联络村里几个有威望的长者，请他们届时主持公道；女儿和儿媳则继续打探村中动静，尤其是李寡妇的一举一动。

而她自己，则亲自拜访了几位平日关系不错的邻居，送了些新做的香囊、绣鞋垫等小物件，顺便打听些有用的消息。果然，几位婶子嘴松了不少，有人还悄悄告诉她，前几日看到李寡妇半夜从西头的小路溜出去，回来时神色慌张。

“看来她是真急了。”沈氏心里冷笑。

到了第三天清晨，祠堂门前己聚集了不少村民。老老少少都来了，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拄着拐杖，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紧张。毕竟，这还是村里头一回开这种“澄清大会”。

沈氏一身素色布衣，站在祠堂正厅前，神情平静却不容置疑。她扫视一圈人群，缓缓开口：“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一桩事要当众说个明白。”

人群中一阵骚动。

“有人说我靠不正当手段发财，还有人说我与镇上的布商不清不楚。”沈氏语气不重，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这些话传了好些日子，我也忍了许久。可如今，我决定不再沉默。”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李寡妇身上，“李婶，不知你可愿出来说两句？”

李寡妇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左右两个看热闹的妇人围住，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来。

“我没说过啥啊……”她嘟囔着。

“是吗？”沈氏淡淡一笑，“那我问问，你可曾见过我与布商私下见面？可曾亲眼见过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李寡妇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氏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展开念道：“三月初七，你在井边对张婶说，‘听说沈家媳妇跟布商走得近得很’；三月初九，你在米铺对王掌柜讲，‘她那点钱肯定不是正经来的’；三月十一，你又在李家饭馆里跟几个人嘀咕，说我夜里常偷偷出门……你说，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李寡妇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我……我只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沈氏步步紧逼，“听谁说的？你若能说出是谁亲口告诉你这些事，我便当你是无心之失。”

李寡妇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西十多岁的妇人，是村东头的刘婶，平时为人公正，说话有分量。

“我是那天在井边听到她说的。”刘婶站出来，“我当时没吱声，但今天既然沈家媳妇把话说开了，我就得讲句实话。她说的那些话，全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

旁边又有几个妇人纷纷点头附和，证实了沈氏所言非虚。

祠堂里顿时议论纷纷。

沈氏抬手示意安静，接着道：“我沈家做的是正经生意，赚的是辛苦钱。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流言蜚语，但我最恨的就是被人污蔑，背后捅刀子。”

她环顾西周，声音坚定，“今日，我不是来求谁原谅的，而是要让大家知道，做人要有良心，说话要有证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最后一句话落下，祠堂里一片寂静。

李寡妇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她知道自己己经彻底输了，不仅输给了沈氏，更输掉了全村人的信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沈家儿子带着镇上布商的信回来了。

“娘！”他快步走到沈氏身边，递上一封信，“这是布商亲笔写的，他说从未与李寡妇有过任何接触，也没有听说过她提过的那些事。”

沈氏接过信，展开给大家看，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现在，还有谁相信那些谣言？”她问。

没人应声。

李寡妇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嘴里喃喃说着什么，但没人愿意再听她解释。

祠堂外，阳光洒进来，照在沈氏脸上，她的眼神清澈坚定。

这一战，她赢了。

……

傍晚，祠堂外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几个妇人还在低声议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沈氏回到家中，刚坐下喝了口茶，柳父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干得好。”他笑着夸赞，“我今早去了趟村西头，听几个老人都说，以后买东西就认你家的货。”

沈氏点点头，“爹，我知道这事还没完。”

柳父眉头微皱，“你是说……婆家那边？”

“嗯。”她轻轻放下茶碗，“这次他们是幕后推手之一，不会轻易罢休。”

柳父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氏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山影，“他们想斗，那就斗到底吧。我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在我背后动手脚。”

屋内一时陷入沉静。

窗外，一只飞鸟掠过屋顶，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