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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驯兽初战告捷
晨雾未散时,陈铁山己在驯兽场外围的老槐树下搓手。
他摸了摸腰间的布囊,里面装着小龙昨夜新吐的龙涎香,混着林老给的驯兽草碎末,被他用红绳扎了三层。
“手别抖。”林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布衫下摆沾着晨露,手里拎着半旧的铜铃铛。
陈铁山转身时,瞥见老人袖中露出半截泛黄的《驯兽要诀》,正是前日摊开在案上的那本。
“赤焰虎昨日啃断了三根铁链。”林老把铃铛塞给他,指节叩了叩场边的石墙,“但它左前爪有旧伤,跑不快。”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铁山发紧的肩背,“怕?”
“怕。”陈铁山老实点头,喉结动了动,“可更怕辜负您教的那些。”
林老忽然笑了,皱纹里浸着晨雾的湿意:“好,像个驯兽师。”他转身走向场边的观察台,青布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挂着的青铜御兽牌,那是黄金级御兽师的标志。
陈铁山深吸口气,小龙从他衣领钻出来,金鳞在雾里泛着暖光。
一人一龙跨过石门槛时,驯兽场中央的铁笼突然发出闷响。
赤焰虎。
陈铁山的心跳漏了半拍。
那团火焰般的身影正扒着笼栏,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着躁意,皮毛下的肌肉像绷紧的弓弦。
笼底散落着断裂的铁链,其中一截还沾着暗红的血,是它自己挣断的。
“慢慢来。”林老的声音从观察台传来,带着回音,“先让它看见你手里没武器。”
陈铁山松开攥着布囊的手,摊开掌心转向赤焰虎。
小龙顺着他手臂爬到肩头,龙角轻轻蹭了蹭他耳垂,像是在传递温度。
赤焰虎的尾巴突然甩动,笼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陈铁山的后颈冒起细汗,却半步未退,林老说过,兽灵能嗅出恐惧。
他摸出布囊,解开红绳。
龙涎香混着驯兽草的甜香漫开时,赤焰虎的耳朵动了动。
陈铁山注意到它左前爪的伤口,结痂的边缘泛着紫,是旧伤发炎了。
他想起马帮手昨夜塞给他的药粉:“治兽类外伤最灵,我阿爹驯熊时常用。”
“疼吗?”陈铁山轻声问,蹲下来,把药粉倒在掌心,“我帮你涂。”
赤焰虎的瞳孔缓缓收缩。
它松开扒着笼栏的爪子,后退两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陈铁山往前挪了半步,小龙从他肩头跃下,在笼前的泥地上转了个圈。
金鳞扫过的地方,晨雾像是被撕开条缝,露出几点碎金般的光。
赤焰虎忽然站定,尾巴不再甩动。
陈铁山能看见它起伏的胸腔,呼吸慢了,不再是刚才的急促。
他又往前,指尖几乎能碰到笼栏。
“叮,”
铜铃突然炸响。
陈铁山猛回头,见胡疤正站在观察台另一侧,手里攥着半截断鞭。
鞭梢还滴着油,显然刚浸过火油。
林老的青铜御兽牌正躺在他脚边,被他用鞋尖拨得转了个圈。
“林老?”陈铁山喊了一声,这才发现观察台的竹帘被掀在一边,林老靠在竹椅上,后脑勺沾着血。
“那老东西想拦我?”胡疤咧嘴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黑洞,“他当我真稀罕那破玉爪貂?
老子要的是看你这乡巴佬在赤焰虎爪下断成两截!“他甩动断鞭,火星溅在笼边的干草堆上,”你以为前日玉爪貂跑了是巧合?
老子在锁孔里塞了松脂,等日头一晒就化,“
赤焰虎的咆哮打断了他的话。
火油味刺激得它再次暴躁,前爪拍在笼栏上,铁条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
陈铁山看见它左前爪的旧痂裂开了,血珠混着晨露滴在泥里。
“冷静!”陈铁山冲赤焰虎喊,可声音被风声撕碎。
他抓起布囊往笼里扔,龙涎香混着驯兽草的甜香顿时浓了十倍。
小龙腾空而起,金尾扫过赤焰虎的鼻尖,那是陈铁山训练它时的安抚动作。
赤焰虎的咆哮卡住了。
它盯着小龙,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迷茫。
胡疤骂了句脏话,挥鞭抽向陈铁山的腿。
陈铁山踉跄着撞在笼栏上,手背擦出血。
他却趁势抓住笼门的插销,林老说过,这铁笼的锁是前朝驯兽师设计的,插销往左转三圈就能开。
“你疯了?!”胡疤扑过来,断鞭的火油滴在陈铁山手背上,烫得他倒抽冷气。
但他的手指还在转插销,一圈,两圈,三圈,
“咔嗒”。
笼门开了条缝。
赤焰虎的鼻尖探出来,热气喷在陈铁山脸上。
胡疤的断鞭己经顶在他后心,陈铁山却笑了。
他反手抓住赤焰虎的耳朵,把药粉按在它发炎的伤口上。
“疼就咬我。”他说,“但别咬别人。”
赤焰虎的牙齿擦过他手腕,却没用力。
小龙落在它头顶,龙角轻轻抵住它的眉心。
陈铁山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赤焰虎逐渐平稳的呼吸。
胡疤的断鞭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跑了,只留下满地火星和林老染血的御兽牌。
“做得好。”林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铁山回头,见老人正用袖口擦后脑勺的血,竹椅边倒着个空酒坛,“我就说,那松脂味隔十里都闻得见。”他捡起御兽牌,冲陈铁山眨眨眼,“现在,该让你的虎认主了。”
赤焰虎的舌头突然舔过陈铁山的手背。
他低头,看见它左前爪的伤口上,药粉正慢慢渗进血肉,马帮手的药,果然有效。
驯兽场的晨雾散了。
陈铁山摸着赤焰虎颈间的绒毛,小龙趴在它背上打哈欠。
远处传来胡疤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而赤焰虎的尾巴,正一下一下,扫着他沾血的裤脚。
林老的铜铃铛突然响了。
陈铁山抬头,见老人把《驯兽要诀》翻到最后一页,“驯兽者,先驯己心”几个字被晨光照得发亮。
他摸了摸赤焰虎耳朵,又摸了摸小龙的龙角。
风里有龙涎香的甜,有驯兽草的暖,还有,
赤焰虎的低鸣,像极了某种承诺。
驯兽场的晨雾散得彻底时,陈铁山的掌心还留着赤焰虎绒毛的温度。
小龙不知何时蜷进他颈窝打盹,金鳞随着呼吸起伏,像块会发热的琥珀。
赤焰虎则蹲坐在他脚边,左前爪的伤口被药粉裹成白团子,见他低头,立刻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他手背,那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
“发什么呆?”林老的拐杖敲在青石板上,惊得小龙“嗖”地窜上他肩头。
老人不知何时换了件干净的月白衫子,后脑勺的纱布渗着淡红,却笑得眼尾皱纹都堆成了花,“方才驯兽场外头挤了半条街的人,现在该去前殿领赏了。”
陈铁山这才注意到,驯兽场的木栅栏外密密麻麻挤着人影。
马帮手举着个破碗踮脚张望,见他看过来,立刻把碗往怀里一藏,那是今早塞给他药粉时,说“阿爹驯熊用的”家传宝贝。
几个昨日还笑他“铁匠胚子想当御兽师”的杂役缩在墙角,见他目光扫过,慌忙低头搓手。
胡疤的位置空着,只有半截烧黑的断鞭躺在泥里,像条死掉的蛇。
“他们。。。”陈铁山喉咙发紧。
“他们啊,”林老用拐杖戳了戳赤焰虎的耳朵,“等的是能驯服三阶赤焰虎的驯兽师。”他忽然压低声音,“方才我让小徒弟去前殿通传,宗主的玉牌都送下来了,你猜猜,上回有这待遇的,是多久之前?”
陈铁山没猜。
他想起昨夜在铁匠铺翻旧书时,看到过“三阶兽类认主需黄金级御兽师镇场”的记载。
而他不过是个连青铜徽章都没捂热的学徒。
前殿的门槛比他想象中高。
陈铁山低头跨进去时,玄色靴底擦过雕着云纹的汉白玉,发出细碎的响。
殿内檀香熏得人发晕,正中央的紫檀木椅上,坐着个穿墨绿云纹锦袍的老者。
他见过这张脸,每月初一宗门禁地的画像上,写着“现任宗主周明渊”。
“抬起头。”声音像浸了寒潭的玉,陈铁山的后颈立刻绷首了。
周明渊的目光扫过他沾着草屑的粗布短打,扫过肩头打盹的小龙,最后落在脚边的赤焰虎身上。
赤焰虎突然立起,前爪搭在陈铁山腿上,喉咙里滚出低低的呜咽,不是威胁,倒像是在宣示什么。
“好胆色。”周明渊抚了抚颔下银须,“林伯说你驯兽时没带任何灵器,单凭龙涎香和药粉?”
陈铁山想起腰间的布囊,此刻正空荡荡挂在他腰侧。“龙涎香是小龙吐的,”他摸了摸小龙的角,“药粉是马帮手给的,治兽类外伤的。”
“小龙?”周明渊的手指顿在银须上,“就是这只金鳞兽?”
“它是。。。”陈铁山刚要开口,林老突然在他身后轻咳一声。
他想起林老昨夜的叮嘱:“小龙的来历,暂时莫要对外说。”于是改口,“是我养的小兽,从小跟着的。”
周明渊没追问。
他抬了抬手,右侧站着的灰衣执事立刻捧来个檀木匣。
匣盖打开时,陈铁山听见抽气声,匣里躺着枚青铜徽章,边缘雕着火焰纹,正是御兽师认证的“驯兽章”。
更上面,是块羊脂玉佩,刻着“宗门禁地通行令”。
“青铜级御兽师的徽章,”周明渊说,“通行令可进宗门禁地三层。”他目光微沉,“但你要记住,驯兽场的赤焰虎不是终点。
三日后的’御兽演武‘,各峰弟子都会到场。“
陈铁山的指尖在裤缝上蹭了蹭。
他听说过演武,说是切磋,实则是各峰争资源的暗战。
去年演武时,外门弟子王二牛被驯的铁背熊撞断了三根肋骨,据说是因为抢了内门弟子的兽丹。
“谢宗主。”他弯腰接过木匣,手心里全是汗。
“下去吧。”周明渊挥了挥手,目光己转向林老,“林伯,你教的好徒弟。”
陈铁山退到殿外时,后背的粗布己经湿了一片。
赤焰虎亦步亦趋跟着他,尾巴扫过汉白玉栏杆,在晨光里投下晃动的影子。
他正想找林老问问演武的事,却见冯监工从偏廊跑过来,粗布短打沾着尘土,额角挂着汗珠。
“铁山兄弟!”冯监工攥着个皱巴巴的纸团,指节发白,“我刚在伙房听见赵大师兄的人说。。。说他们要在演武时做手脚!”
陈铁山的呼吸顿住了。
赵大师兄是内门首徒,上月刚升了白银级御兽师。
他记得半月前在锻铁峰,赵大师兄的玄铁鹰抓伤了他的胳膊,却说是“驯兽时没看住”。
“做什么手脚?”他声音发紧。
冯监工左右张望,把纸团塞进他手里。
陈铁山展开,是半张药方,背面用炭笔草草写着:“演武当日,赤焰虎食槽下埋醉兽散,三刻后失智。”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匆忙间写的。
“我听他们说,赵大师兄嫌你抢了他‘最年轻青铜御兽师’的名头,”冯监工擦了把汗,“还说。。。还说你那只金鳞兽来历不明,该查查。”
赤焰虎突然低吼一声,温热的鼻息喷在陈铁山手背上。
小龙从他肩头探出头,金瞳眯成了线。
陈铁山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在抖,不是怕,是气。
他想起昨夜在铁匠铺,师傅拍着他的肩说:“铁山啊,咱们打铁的,最怕的不是火候不够,是有人往风箱里塞沙子。”
“谢了。”他把纸团攥成一团,塞进怀里,“我有数。”
冯监工欲言又止,最终只拍了拍他肩膀:“我走了,莫要说是我告诉你的。”说罢转身跑远,粗布裤脚带起一阵风,卷走了地上半片银杏叶。
陈铁山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角,又低头看赤焰虎。
赤焰虎用脑袋顶他手心,像是在问“接下来怎么办”。
小龙则用尾巴尖戳他耳垂,那是它催他做决定时的小动作。
他摸了摸腰间的空布囊,想起柳青鸢昨日在药庐说的话:“若是遇到难处,来找我,我这有治百毒的药。”晨雾里她的身影还清晰着,素色裙角沾着药汁,发间的木簪晃啊晃,像株立在风里的白芷。
赤焰虎忽然抬头,朝着西院方向低吼。
陈铁山顺着它的目光望去,见几株老槐树下,有个素色身影正踮脚往这边看。
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腕间系着的红绳,正是前日他帮她捡药时,她说是“阿娘留的”那根。
小龙“咻”地窜了出去,金鳞在阳光下划出道金线。
陈铁山望着那抹素色越来越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摸了摸怀里的纸团,又摸了摸赤焰虎颈间的绒毛。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龙涎香的甜,像根线,慢慢串起了接下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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