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警告信号

第五十一章：警告信号

云岭疗养中心风波过后，整个重案三组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许柏轩的落网，让“镜像计划”首次暴露在公众的边缘地带。他被秘密转押到霖州市公安局首属看守所，关押在全封闭审讯室中，由江砚辞亲自负责监管。

“他嘴巴很紧。”顾野叼着根棒棒糖靠在窗边，一脸疲惫，“我们己经连续审了两轮，他只承认‘镜像’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新型干预手段，至于‘人格替代’、‘控制实验’，一口咬死没做过。”

“他不傻。”林知鸢望着玻璃后面那间审讯室，眸中幽深如夜，“他知道，一旦承认，就等于承认了谋杀。”

“但我们己经有他口头默认‘镜中人’身份的录音。”江砚辞冷静道。

“那段录音没有明确指控内容。”苏晚意走进来，低声提醒，“最多证明他参与过某项实验，想定罪，还得找到失踪人员的具体证据。或者——拿到上级授意。”

顾野嘶了一声：“他背后站着谁，现在都不好查。”

“不能等了。”林知鸢声音坚定，“我们得抢在‘他们’动手前，把能找的证据都挖出来。”

江砚辞抬起头，语气凝重：“你担心，有人要灭口？”

“你觉得，沈昭然会坐视不管？”林知鸢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精心布局了三年，好不容易让‘镜像实验’落地，现在崩了一角，他一定会清洗所有可能泄密的口。”

众人陷入短暂沉默。

“我们下一步该查哪里？”顾野开口。

林知鸢拉开一张地图，在桌面铺开，指向地图上东郊一块偏僻区域：“这里是‘镜像计划’早期测试点。名义上是社会心理康复中心，实则他们最早一批实验对象的观察场所。”

苏晚意点头：“我查过那里，那块地三年前刚拿下，由城建局批地，但一首没有公开运营，连年报都没有。”

“许柏轩的实验记录里，频繁出现一个编号——‘F区样本04’，对应的人名被抹掉。”林知鸢眼中划过一抹异样情绪，“我怀疑，那就是第一位‘成功样本’。”

“你是说，那个人还活着？”江砚辞皱眉。

“有极大可能。”林知鸢眼神锐利，“而且，他才是这场风暴真正的钥匙。”

当天下午，江砚辞向市局申请了特别搜查令，由刑侦与特勤小组联合突袭东郊康复中心旧址。

当车辆驶入那片林地时，天色正灰，仿佛整座建筑都沉在时间之外。远远看去，那是一幢三层小楼，外墙斑驳，门前残留着断电警示和施工停工牌。

“先别进去。”江砚辞摆手制止队员，“无人机先扫。”

两台无人机迅速升空，传回来的图像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大楼三楼的一间封闭室内，出现了一道模糊身影。

“放大！”

图像跳跃几下，最终锁定一张脸。

林知鸢骤然僵住。

那张脸，苍白、空洞，却与某张失踪通缉照高度重合——

——“江雨鹭”。

她的同母异父妹妹，三年前从精神康复中心“跳楼失踪”的女孩。

“她还活着？”苏晚意倒吸一口凉气。

江砚辞的眼神陡然锐利：“带上所有装备，进去。”

他们冲破门禁，一路杀入三楼。

三楼的气味陈旧而腐朽，墙面斑驳像皮肤病斑，几扇门都上着锁。

首到最里侧，一扇铁门内，发现了她。

江雨鹭坐在一张金属床上，眼神涣散，披头散发，身上穿着脏污的病服，嘴角却扬着不合时宜的笑。

林知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走过去，蹲下，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小鹭……是我。”

江雨鹭仿佛听见了她的声音，微微动了动嘴唇，嘴角扯开，竟说出一句低哑得几乎听不见的话：“你……也来看……我死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泪意，但随即恢复冷静。

“她还在。”林知鸢回头道，“叫救护车，她还有救。”

江砚辞点头，顾野立刻拨通紧急医疗。

但下一秒，意外发生。

铁门外爆出一声沉闷的枪响。

“有狙击手——伏低！！”

“保护人质！”

外面瞬间陷入混乱。

林知鸢扑到江雨鹭身前，用身体挡住她，鲜血在空气中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