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假方案，扭转乾坤

刚上车，老陈的电话又打进来。

“老板，有个新情况。”他语气有些迟疑，“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林氏那边有一个神秘顾问，身份不明，但似乎与顾明轩关系密切。”

我猛地一惊，握紧手机。

陆星野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缓缓缓开口，“有人不想只是玩一场游戏了。”

车子驶回公司，这次我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脑海里不断浮现顾明轩那张脸——曾经那个会在我加班时送来热奶茶、说“你辛苦了”的人，如今却成了林雪薇背后的黑手。

回到办公室，气氛比之前更凝重。前台依旧低头不语，连打印机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老陈呢？”我问助理。

“在会议室等你们。”

我们推门而入，老陈己经坐在长桌尽头，手里拿着一份打印资料。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把纸轻轻推向桌中央。

“这是从林氏内部泄露出来的一份加密邮件截图。”他说，“里面提到了一个叫‘G’的人，和顾明轩频繁联络，内容涉及陆氏的投标方案。”

我接过纸仔细看，果然看到几段模糊的文字，虽然部分被遮盖，但“核心数据己获取”、“明日可确认优势”几个词还是清晰可见。

“所以顾明轩真的参与了？”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止是参与。”陆星野接过文件，眼神锐利，“他是关键人物。”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原来那天发布会上林雪薇胸有成竹的样子，并不只是她自己的底气，而是背后早有人布局。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老陈沉吟片刻：“如果这个人真是顾明轩，那说明他对我们的了解远比我们想象得多。而且……他可能知道我们还有备用方案。”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那就不能只靠备用方案了。”我咬牙，“我们要主动出击。”

陆星野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说下去。”

“既然他们以为掌握了全部信息，”我说，“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假情报。”

“你是说……”老陈若有所思。

“对。”我点头，“故意泄露一个假方案，让他们误以为我们黔驴技穷，从而放松警惕。”

陆星野轻笑一声：“小葵，你越来越像我了。”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继续分析：“只要他们按照假方案准备应对策略，等到正式公布的时候，我们再亮出真方案，就能彻底打乱他们的节奏。”

老陈皱眉：“问题是，怎么让这个假方案‘不小心’流出去？”

“很简单。”我说，“我们可以安排一个看似疏忽的员工，在茶水间或者电梯里讨论‘核心数据’，再让林雪薇那边的人‘无意中’听到。”

“然后？”陆星野挑眉。

“然后你就去暗中收购散股。”我首视他眼睛，“如果我们能在股权上占据绝对优势，就算他们搞小动作，也无法动摇大局。”

陆星野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比我想象得还要狠。”

我耸耸肩：“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老陈负责制造“泄密事件”，陆星野则亲自联系那些持有陆氏散股的小股东。

为了确保假方案看起来真实可信，我特意修改了一份旧提案，加入了一些看似关键实则无关痛痒的数据。然后在一次部门例会上，我故意把这份文件落在会议室门口的桌上。

“哎呀，拿错了。”我装作慌张地折返，拿起那份“机密文件”。

这一幕刚好被林雪薇安插在行政部的实习生看到。

第二天，我就收到消息——林氏内部开始讨论这份“泄露”的方案，并且己经开始调整投标策略。

与此同时，陆星野也在外面频频现身于各种高端酒局和私人俱乐部。据说他己经谈妥了三个持股超过5%的大股东，只要时机成熟，就能完成股权合并。

发布会当天，林雪薇依旧盛装出席，踩着高跟鞋走进会场，脸上挂着熟悉的冷笑。

“陆小姐，今天气色不错啊。”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我淡淡一笑，“至少不用像某些人一样，彻夜研究别人家的方案。”

她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陆星野己经走上台，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投资人。

“各位媒体朋友。”他声音沉稳，“这是我们最终的投标方案。”

大屏幕亮起，全新的PPT一页页展开，每一页都精准击中项目核心痛点，逻辑严密，数据详实，完全不是之前流出的那份“假货”。

林雪薇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这不可能！”她低声怒吼，“你们怎么可能还有这种级别的方案！”

“因为你拿到的，只是个诱饵。”我走上前，面带微笑，“真正的杀招，从来都没打算让你看见。”

发布会结束，我们走出会场，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干得漂亮。”陆星野轻声说。

“你也一样。”我回头看他，“不过……你怎么能确定那些股东一定会支持我们？”

他笑了笑：“因为我在谈判桌上，告诉他们——陆氏的未来，值得投资。”

我怔了一下，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喂，”他转身走向停车场，“还在发什么呆？”

我赶紧追上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你说……我们真的赢了吗？”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眼神认真：“你觉得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老陈。

“老板，”他声音急促，“有个新发现。”

我接通电话，刚开口，他就打断了我：

“那个‘G’的身份查到了。”

我屏住呼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