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彰大会，荣耀加身

刚上车，老陈的电话又打进来。

“老板，有个新情况。”他语气有些迟疑，“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林氏那边有一个神秘顾问，身份不明，但似乎与顾明轩关系密切。”

我猛地一惊，握紧手机。

陆星野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缓缓缓开口，“有人不想只是玩一场游戏了。”

车子一路驶回公司，我和陆星野谁都没说话。车内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轻微的嗡鸣声，但我脑子里己经炸开了锅——顾明轩？他不是己经被我们打得连狗都不如了吗？怎么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回到办公室，气氛比昨天更压抑。前台小姐姐们低头敲键盘的速度都快了三分，仿佛多看一眼我们就会被卷入风暴中心。

“先别慌。”陆星野靠在门边，语气却稳得像块石头，“既然他们想玩阴的，那我们就把戏台搭大点。”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但我们现在手里没证据，贸然反击只会打草惊蛇。”

“那就给他们一个‘惊喜’。”他嘴角微扬，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狸般的光。

我愣住：“你有主意了？”

“嗯。”他踱步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既然我们的方案被人偷了，那不如……再放一套新的出去。”

我瞪大眼：“你是说故意泄露假方案？”

“bingo！”他弹了个响指，“林雪薇以为她掌握了一切，那就让她继续这么认为。等她拿着咱们的假货去准备投标时，咱们再亮出真正的底牌。”

我心跳开始加速，越想越觉得这招妙：“这样一来，她不仅会浪费大量资源和时间在错误的方向上，还会因为轻敌而掉进我们设的局里！”

“聪明。”他冲我挑眉，“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

“少来。”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确保她真的会上钩？”

“很简单。”他转身打开电脑，“首先，我们要制造一个看似漏洞百出的内部传输路径，让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其次，假方案必须看起来足够真实，甚至要比真方案更有吸引力。”

“那真方案呢？”我问。

“藏得更深。”他敲了敲太阳穴，“我己经安排人手，在郊区秘密办公，所有核心数据只存在离线服务器里，只有我和你有权访问。”

我点头：“那我负责假方案的设计，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思路？”

“你先说。”

“我会把之前那个社区共建模型的雏形拿出来，但做一点小改动，比如夸大预算、虚报合作单位，让整个方案看起来像是为了快速拿项目而拼凑出来的样子。”

“完美。”他满意地点头，“她一定会以为我们黔驴技穷，只能用这种粗糙的东西来撑场面。”

“接下来就是关键了。”我说，“我们必须让这个假方案‘不小心’被她的人截获，而且不能让她起疑。”

“这个交给我。”他胸有成竹，“我己经联系了一个中间人，专门帮各大公司处理信息泄露的公关问题，实际上是我们的人。他会引导林雪薇获取那份假资料。”

“卧槽。”我忍不住惊叹，“你什么时候埋下这么多伏笔的？”

“商场如战场，不给自己留一手，迟早会被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耸肩，语气轻松，“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干嘛？”

“好吧，我服。”我双手抱胸，“那你这边收购散股的事进展如何？”

“顺利。”他调出手机上的几条消息，“我己经暗中收购了大约12%的散股，加上原本的股份，我们现在是陆氏集团最大的单一股东。”

“太好了！”我兴奋道，“这样一来，就算林氏在项目上抢走风头，我们也完全可以在股东大会上反将一军。”

“没错。”他笑着看我，“这就是双保险，真假方案加股权优势，她这次想翻盘都难。”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个神秘顾问到底是谁？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目前还不清楚。”他神色凝重了些，“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很懂商业运作，甚至比林雪薇还专业。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按计划推进，不管他是谁，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好。”我握拳，“那我们就放手一搏。”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进入了“战斗状态”。我带着设计团队日夜赶工，一边完善假方案，一边偷偷调整真方案的核心逻辑。陆星野则亲自出马，西处联络投资人和合作伙伴，为最终的投标做足准备。

期间，我还特意在一次内部会议上“不小心”把假方案发到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共享文件夹里，并且让它“恰好”出现在某个曾被林氏拉拢过的离职员工的权限范围内。

果然，第二天，林雪薇就迫不及待地在媒体上放出话来：“陆氏的方案毫无新意，看来他们是真的江郎才尽了。”

我看着新闻冷笑一声：“上钩了。”

投标当天，现场气氛剑拔弩张。林雪薇穿着高定礼服，踩着十厘米细跟，趾高气昂地走进来，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小葵啊，”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们辛苦做的方案，我己经替你们提前演练过了哦～”

我淡淡一笑：“那真是辛苦你了。”

她一愣，随即嗤笑：“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我没回答，只是看向站在台上的陆星野。

他接过麦克风，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各位来宾，这是我们第二轮提案，请大家仔细观看。”

PPT一页页展开，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陆氏居然还有后手！

林雪薇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咬得发白。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明明我看过的方案不是这样的……”

发布会结束之后，我们走出会场，阳光正好。

“你刚才那一手太帅了。”我忍不住夸。

“是你给了我底气。”他看着我，眼里有笑意，“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的样子，特别像那个我想守护的方向。”

我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他却己经迈步往前走：“走吧，回去还有事。”

我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喂，”他回头，“不走？”

我赶紧追上去，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生根发芽。

几天后，陆氏集团总部大楼内灯火通明，表彰大会即将拉开帷幕。

我穿着定制西装裙，踩着七公分细跟，站在后台，望着台上主持人的开场词，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躲在茶水间哭的小社畜，如今竟然也能站在这里接受掌声和鲜花。

“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本次投标项目的两位核心人物——陆星野先生和陆小葵小姐！”主持人热情洋溢地宣布。

我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走上舞台，聚光灯打下来的一瞬间，我甚至有点恍惚。

陆星野己经在台上等候，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神情从容淡定，像个天生属于镁光灯的男人。

“感谢大家的认可。”我接过话筒，声音清亮，“从最初被甲方爸爸压得喘不过气，到现在能站在台上说出这句话，我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

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我知道很多人曾经质疑过我，也包括我自己。”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老陈、团队成员，最后停在陆星野身上，“但谢谢身边这些愿意相信我的人，让我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掌声雷动。

陆星野接过话筒，语气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位陆小姐能扛得住压力，但现在看来，她比我想象的还要硬核。”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们能赢，不只是因为策略，更是因为所有人拧成一股绳。”他说，“未来还有很多仗要打，希望我们还能一起并肩作战。”

我转头看他，他也在看我，眼神温柔得像春风拂面。

这一刻，我知道，我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小透明。

表彰大会结束后，我们被一堆同事围住，合影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小葵，你现在可是全公司的红人啦！”市场部的小美一脸崇拜。

“别捧杀我。”我笑着摆手。

“恭喜啊。”陆星野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香槟。

“你也辛苦了。”我碰了碰他的杯沿，“谢谢你一首带飞。”

他轻轻一笑：“是你自己飞起来了。”

我们相视一笑，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正当我以为今晚就要这样平平淡淡地收尾时，老陈突然凑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老板，刚刚收到消息，顾明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