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女儿的同学失踪

子弹嵌入墙壁的闷响还在走廊回荡，苏明远捂着流血的额角踉跄后退。陈默抱起昏迷的小雨，搀扶起苏晚晴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克隆体自毁的爆炸声，整栋建筑在蓝光中震颤。

"去幼儿园..."苏晚晴咳着血沫抓紧陈默的胳膊，"小雨的同学...是关键..."

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陈默驾驶偷来的救护车在公路上疾驰，后座躺着呼吸微弱的妻女。警笛声从三个方向逼近，车载广播突然插播通缉令："嫌犯陈默劫持救护车逃亡，车上载有生物武器..."

后视镜里，陈默看见自己左肩的枪伤正渗出荧蓝色的血——克隆体的生理特征己无法掩盖。

幼儿园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陈默踹开后门，走廊里散落着童鞋和蜡笔。公告栏贴着"春季郊游通知"，但落款日期是昨天，照片里的小雨站在同学中间，笑容灿烂得刺眼。

"不对..."陈默的指尖拂过照片上小雨的衣领——她昨天穿的是蓝裙子，照片里却是黄衬衫。这张照片是合成的！

教师办公室的电脑还亮着。陈默点开监控回放，画面在昨天下午3点17分突然中断。恢复后的影像显示，孩子们排着队走进储物间，再也没有出来。更诡异的是，所有孩子的走路姿势完全一致，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爸爸..."小雨突然苏醒，小手抓住陈默衣角，"小雅说...地下室有怪物..."

陈默想起小雨常提起的闺蜜小雅，左耳有块心形胎记。他在积木区找到小雅的背包，里面掉出半张撕破的蜡笔画：孩子们被关在笼子里，笼外站着拿针管的护士，天空飘着带编号的云朵。

手机震动，收到加密信息：「看窗外」。

陈默掀开窗帘倒吸冷气——街对面公寓窗前，十几个孩子正机械地挥手，动作整齐如镜像。小雅站在最前面，左耳的心形胎记被替换成条形码！

"他们被改造了..."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绝望，"父亲用同学做情感控制器...逼小雨就范..."

陈默冲进储物间。货架后墙上有道暗门，密码盘下方刻着歪扭的字：「小雅生日」。他输入0321，门开的瞬间恶臭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没有怪物，只有成排的休眠舱。每个舱内躺着个孩子，头部连着数据线。小雅的舱体空着，操作台上扔着她的蝴蝶发卡，旁边摊开放着笔记本：

「5月7日 小雨拒绝合作」

「5月8日 启动情感刺激方案」

「5月9日 7号实验体（小雅）记忆覆盖成功」

陈默的血液几乎冻结。他疯狂检查其他休眠舱，发现所有孩子后颈都有蓝色疤痕——和小雨一样的克隆体标记！

"爸爸..."小雨的哭喊从楼上传来。陈默冲回走廊，看见女儿被假张昊掐着脖子按在墙上。假张昊耳后的"7"字疤痕裂开，露出里面的机械结构。

"游戏结束。"假张昊的手指刺入小雨后颈接口，"交出原始记忆节点，否则..."

"否则怎样？"陈默举起从地下室拿的神经干扰器，"你体内的控制器，我也有权限启动。"

假张昊僵住了。陈默按下按钮，对方突然抽搐倒地。小雨挣脱束缚扑进陈默怀里，小手在他掌心写字：小雅在...镜子里...

更衣室的落地镜映出两人身影。小雨突然伸手按向镜面，指尖触到镜中"小雅"的手——镜子竟是双向玻璃！暗门滑开，露出后面昏迷的真小雅。她左耳的心形胎记完好无损，但手腕布满针孔。

"小雨...快逃..."小雅在昏迷中呢喃，"他们要把你变成...总开关..."

警笛声包围了幼儿园。陈默带着三个虚弱的女性从厨房暗道撤离时，在冰箱后发现暗格。里面是苏晚晴的另一个手机，屏保照片是陈默炒蛋炒饭的背影。开机后自动播放录音：

"默，当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父亲启动了最终方案——把小雨改造成弥涅尔瓦的人形终端。唯一阻止方法..."录音被刺耳的干扰音覆盖，最后半句隐约可辨："...毁掉克隆体母版..."

手机突然黑屏，弹出倒计时：「03:17:00」。与此同时，整座城市的电子屏幕同时亮起血红的倒计时。街道上的人群突然静止，齐刷刷转头看向陈默藏身的巷口。

"带她们走！"陈默将车钥匙塞给苏晚晴，"去老码头17号仓库！"

"一起走！"苏晚晴抓住他染血的衣袖。

陈默摇头，后颈的蓝光己蔓延到下颌："我这具身体...就是母版之一。"他吻了吻小雨的额头，转身冲向反方向。

街道陷入诡异的狂欢。行人跳着机械的舞蹈，车辆撞进商店橱窗。陈默在混乱中看见小雅站在路中央，瞳孔泛着蓝光，手中举着滴血的蜡笔。

"陈叔叔。"她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小雨姐姐需要你。"

陈默缓缓走近："她在哪？"

小雅突然扯开衣领，胸口皮肤下嵌着显示屏——小雨被绑在实验室的画面刺痛了陈默的眼睛。画面切换，苏明远的脸填满屏幕："做个交易，1009号。用你的命换小雨自由。"

"好。"陈默答得毫不犹豫。

小雅递来注射器："先献上你的记忆。"

针尖刺入颈动脉的瞬间，陈默突然反手擒住小雅，将针剂扎进她后颈的疤痕！女孩发出非人的尖啸，皮肤下电路板纹路疯狂闪烁。

"你...怎么知道..."小雅的机械音断断续续。

"真正的小雅..."陈默指着她空荡荡的左耳，"胎记在右边。"

假小雅爆炸成火球。陈默冲进地铁站，在售票机后找到小雨藏匿的线索：用蜡笔画在墙上的救护车和警车，箭头指向"迷失儿童认领处"。

认领处柜台下，陈默摸到粘着的草莓糖。糖纸背面写着：「爸爸，我在最初的地方等你」。

地铁隧道深处传来孩子的歌声。陈默循声跑去，看见小雨站在铁轨中央哼唱摇篮曲。她面前躺着十几个沉睡的孩子，其中就有真正的小雅。

"我救了大家..."小雨转身微笑，瞳孔却泛着金属冷光，"现在轮到爸爸救我了。"

她掀起裙摆——腰部以下己变成机械义肢，脊椎接口连着数据线，另一端没入黑暗的隧道深处。

"小雨..."陈默心如刀绞。

"我不是小雨。"女孩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我是弥涅尔瓦7.0，人类进化引导者。"她突然歪头露出苏明远的笑容："喜欢我为你女儿设计的新身体吗？"

隧道尽头亮起车灯。地铁列车咆哮着冲来，车头贴满陈默的通缉令。小雨张开双臂站在铁轨上，数据线在风中狂舞如蛇。

"拥抱进化吧，爸爸。"她的机械臂突然伸长抓向陈默，"或者被时代碾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