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齿轮祭坛上的血色共振

齿轮船的甲板在海浪中震颤，祭坛中央的十二道凹槽正渗出齿轮油。顾楠究拽着黎漠躲过扳手机械臂的横扫，金属夹爪擦过船舷，留下X形刻痕。

黎漠突然停步，银色发丝被祭坛强光染成青铜色——他手腕的齿轮刺青与祭坛纹路产生共振，刺青缺角处渗出的血液，在甲板上连成齿轮传动路线。

“路线指向祭坛核心！”苏晴放大黎漠刺青的投影，发现缺角齿轮对应祭坛第十二槽的锁孔。

顾楠究摸出拼合的蝶形玉佩，玉佩齿轮纹路与锁孔严丝合缝，插入瞬间，祭坛升起玻璃罩，将三人困在中央。

轴承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旧X的刀与齿轮厂的血，该熔铸成新的永动核心了。”

玻璃罩外，扳手启动机械臂上的火焰喷射器，青铜齿轮在火舌中红热变形。

游标举起注满齿轮油的注射器，对准黎漠的脖颈：“你的情感齿轮缺失，正好用顾楠究的心脏填补。”

顾楠究挡在黎漠身前，却见祭坛凹槽里的旧X武器突然共鸣——莫迟的刀、林辰的解剖刀、苏媚的毒针，全部指向他的心脏位置。

黎漠的蝴蝶刀突然自动开合，刀刃反射出顾父当年的影像：“齿轮缺角不是为了卡住仇恨，是为了留出救赎的空隙。”

他猛地将蝴蝶刀刺入祭坛裂缝，刀身与蝶形玉佩产生共振，玻璃罩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轴承见状狂笑，启动祭坛底部的轮机——“海魂号”的轮机复制品开始转动，喷出的蒸汽在玻璃罩上凝结成X形水雾。

“他们要把我们熔进轮机！”苏晴指着逐渐逼近的齿轮碾压装置，装置边缘刻着当年起义工人的名字。

顾楠究握紧黎漠的手，两人的血液同时滴在玉佩上，拼合的蝶形齿轮突然发出强光，照亮祭坛底部的暗格。

暗格里摆着十二枚心脏齿轮，前十一枚刻着旧X成员的名字，第十二枚空白齿轮上，正慢慢浮现出顾楠究的警号。

“第十二枚齿轮是空白的，说明仇恨本可终止！”顾楠究抓起空白齿轮，齿轮表面的油膜显影出父亲的遗言：“713不是起义日，是工人决定宽恕的日子——旧X却用杀戮篡改了历史。”

黎漠的蝴蝶刀突然划破第十二槽，刀痕与空白齿轮的缺角形成完整的圆，齿轮船的轮机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玻璃罩突然炸裂，顾楠究将空白齿轮塞进轮机核心，齿轮与旧X的十一枚心脏齿轮碰撞，发出非金非石的异响。

扳手的机械臂撞向核心，却被空白齿轮弹开，机械义肢上的青铜齿轮纷纷脱落，露出里面刻着的“宽恕”二字——那是当年起义工人刻在齿轮厂大门的字样。

轴承疯狂敲击控制台，轮船突然剧烈倾斜，“海魂号”轮机复制品从甲板脱落，坠入海中。

顾楠究看见轮机核心的空白齿轮仍在转动，而旧X的十一枚心脏齿轮全部崩裂，碎片在海面上组成不再是X的图案——那是齿轮缺角相互卡住的形状，象征着仇恨传动的彻底终止。

黎漠捡起蝶形玉佩，玉佩齿轮纹路里的SOS信号变成了新的摩斯码：“...-.-. -- .（FIVE）”。

他看着顾楠究肩膀的X形伤口，第一次露出人类的微笑，蝴蝶刀在掌心划出的不再是杀戮轨迹，而是修补齿轮缺角的弧线。

苏晴的平板电脑跳出最终解密文件，显示新X的所有齿轮装置同时失效，全球犯罪地图上的X标记全部褪色。

海面升起朝阳，齿轮船的残骸在波光中闪烁。

顾楠究望着沉入海底的轮机核心，空白齿轮仍在水下转动，每一圈都带走一点青铜的冷意。

他知道，仇恨的永动机器己经停止，而那些被齿轮碾碎的记忆，终将在宽恕的海洋里，锈蚀成不再伤人的过往。

黎漠将半枚蝶形玉佩塞进顾楠究掌心，银色发丝在风中扬起：“齿轮缺角...该用微笑补上。”

顾楠究握紧玉佩，感受到齿轮纹路里传来的、不再是仇恨的共振——那是两个遗孤的心跳，在经历过齿轮的碾压后，终于回归人类最本真的频率。

下一章的线索，藏在沉入海底的空白齿轮里，藏在黎漠学会微笑的情感齿轮中，更藏在那组用宽恕写成的、取代了仇恨传动的新公式里——当最后一个齿轮停止转动，镜渊镇的海浪将不再呜咽，而会唱起关于救赎的、不再有X烙印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