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义军崛起，控据三州

汉水之畔，赤焰军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李莫愁站在新筑的瞭望台上，指尖的银针在军事地图上投下细长的影子——针尖不偏不倚地指着襄阳城。

"报！"斥候单膝跪地，"温将军己安全抵达襄阳，郭大侠正在加固城防。"

李莫愁微微颔首，银针转向地图上另外两处要地："随州、郢州情况如何？"

"按您的吩咐，程将军己拿下随州粮仓。"斥候犹豫片刻，"但郢州知府紧闭城门，说...说我们是叛军。"

白绫突然无风自动，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正要开口，杨过扛着古怪的弩机跑上城楼："李姑姑！看我改良的'蜂鸣箭'！"箭头上绑着微型蜂巢，尾部装着赤玉蜂翅制成的哨片。

她正要查看，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是郢州方向的警讯！

"不对劲。"她银针突然剧烈震颤，"郢州不该有战事..."

话音未落，一道狼烟从郢州城头冲天而起，烟色竟是诡异的紫红。

郢州城下，李莫愁的白靴踩在血染的护城河桥上。城门洞开，里面却寂静得可怕。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守军尸体，每人脸上都凝固着惊恐的表情，身上却不见半点伤痕。

"是《九阴真经》里的'摧心掌'。"小龙女轻触一具尸体的胸口，"心脉尽断而外表无恙。"

李莫愁的银针突然自行飞起，指向州府衙门。她们赶到时，只见大堂中央坐着郢州知府——确切地说，是知府的尸体。他被人用铁链固定在太师椅上，双手捧着一卷打开的竹简。

竹简上八个血字触目惊心：【助蒙者，皆如此例】

"不是我们的人。"小龙女检查伤口，"这手法..."

"是黄岛主。"李莫愁突然道。她指向知府咽喉处一个细微的针孔，"桃花岛的'碧海潮生针'，伤口会随潮汐时辰变化。"

杨过突然从后堂拖出个瑟瑟发抖的师爷："他说前天晚上有艘桃花岛的商船靠岸！"

师爷跪地哭诉："知府大人只是按朝廷旨意征收抗蒙税，谁知那船上跳下个青衣人，抬手就..."

李莫愁与小龙女对视一眼。黄药师此举虽然残忍，却为赤焰军扫清了障碍——三州之地，至此尽归义军掌控。

暮色笼罩随州军营，李莫愁正在查验新到的军粮。突然，一袋稻谷中滚出个青瓷药瓶，瓶身刻着桃花纹样。她刚打开瓶塞，一缕蓝烟飘出，在空中凝结成几行小字：

【金轮携"地火雷"赴襄阳，爆则城摧。 东】

字迹消散时，程英急匆匆跑来："代掌门，各州义士来投，现己聚集在校场！"

校场上黑压压站满了人，有衣衫褴褛的农民，也有持刀佩剑的江湖客。李莫愁登上点将台，银针在夕阳下划出九道弧光：

"赤焰军不纳无名之辈。"她声音清冷，"要入军者，需过三关。"

第一关是医道测试——每人需辨认三种草药；第二关是武学根基——能在杨过手下走过十招即可；第三关却出人意料：每个应征者必须喝下一碗混着赤玉蜂毒的清水。

"这..."一个虬髯大汉犹豫道，"岂不是要毒死我们？"

李莫愁不语，只是抬手示意。只见早先通过测试的义士们喝下毒水后，虽然面露痛苦，却都挺了过来，而且精神反而更健旺。

"赤玉蜂毒以毒攻毒，"温瑾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可解体内积年的瘴气。"他风尘仆仆地走来，衣甲上还带着襄阳的尘土。

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襄阳情况？"

"郭大侠己做好迎敌准备。"温瑾压低声音，"但金轮法王的地火雷..."

她突然抬手止住他的话头，银针指向校场角落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却被程英一剑挑破了包袱——里面滚出几个刻着蒙古文的铁球！

"地火雷！"温瑾厉喝，"卧倒！"

李莫愁却纵身而上，九枚银针同时出手，在铁球落地前将其凌空钉住！针尖电光闪烁间，铁球外壳"咔咔"裂开，露出里面缓缓流动的黑色液体。

"不是火药..."她嗅了嗅，"是石油！"

当夜，赤焰军大营灯火通明。李莫愁将地火雷的构造图铺在案上，温瑾以朱笔圈出几处关键："若以寒铁针刺入这个位置，可使其失效。"

"不够。"李莫愁摇头，"我们需要更主动的防御。"她突然看向杨过，"你那支蜂鸣箭，最远能射多少步？"

杨过挠头："两百步左右，但如果..."

"如果箭头换成寒铁，箭尾加装赤玉蜂翅呢？"

帐内突然安静。温瑾率先反应过来："你是想用蜂翅振动来远程引爆地火雷？"

李莫愁取出一根特制的赤玉蜂王针，轻轻一弹。针尖发出的嗡鸣声竟与蜂翅频率完美契合：

"不是引爆，是操控。"

黎明时分，探马来报：金轮法王的大军己至襄阳城外三十里，队伍中确有十余辆覆盖黑布的马车。而赤焰军的新武器——三百张"蜂鸣弩"，也己秘密运抵前线。

瞭望台上，李莫愁的银针在晨光中微微颤动。针尖所指之处，一场前所未有的守城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