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转玉女，破解缺陷

九根银针悬于半空，在晨光中微微颤动。赵志敬脸色铁青，手中拂尘无意识地抖动着——他认得这套针法，三年前终南山上，王重阳留下的典籍里曾提到过"天璇问心"西字。

"妖女！"他强作镇定，"偷学我全真教秘术还敢...啊！"

话音未落，李莫愁指尖轻弹。一根银针倏然刺入赵志敬"曲池穴"，他整条右臂顿时如遭雷击，拂尘当啷落地。

"这一针专破全真内力运行。"李莫愁声音不疾不徐，"若真是贵派武学，赵道长怎会不识破解之法？"

全真弟子一片哗然。突然，一个矮胖道士从人群中冲出，双掌首取李莫愁后心——正是赵志敬心腹鹿清笃。李莫愁头也不回，袖中白绫如灵蛇出洞，在空中划出九道弧线。

"砰！"

鹿清笃重重摔在雪地里，周身九处大穴各插着一根银针，摆成完整的北斗阵型。最诡异的是，他脸上竟带着痴傻笑容，仿佛沉浸在美梦中。

"天璇问心，七情显形。"李莫愁收回白绫，"现在诸位该相信，这并非全真武学了吧？"

寒玉洞内雾气氤氲。李莫愁将昏迷的孙婆婆轻轻放入药池，池水中漂浮着九种不同颜色的花瓣——这是她按《九转玉女诀》配制的"九花玉露"。

"婆婆的伤..."小龙女欲言又止。

"五脏俱损，寻常医术难救。"李莫愁取出金针，"但我另辟蹊径。"

她突然转向杨过："过儿，借你三滴指尖血。"

少年毫不犹豫地刺破手指。鲜血滴入药池的刹那，李莫愁手中金针化作流光，同时刺入孙婆婆"百会"、"膻中"、"气海"三大要穴。池水突然沸腾，九色花瓣旋转着形成漩涡。

"这是..."

"《九阴真经》中的'移魂续命'之法。"李莫愁额头沁出汗珠，"配合古墓派寒玉床的阴气，可重塑经脉。"

杨过瞪大眼睛。他分明看见，孙婆婆灰败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更神奇的是，池水上空隐约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光影。

突然，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温瑾风尘仆仆地闯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匣："莫愁！我在襄阳找到了..."

话未说完，他僵在原地——药池中的孙婆婆突然睁眼，一口黑血喷在池边石壁上，竟腐蚀出七个排列如北斗的小孔！

深夜的藏经阁，烛火通明。温瑾带来的木匣中，正是《九阴真经》下卷的残本。李莫愁将经书铺在案上，与自己的《九转玉女诀》手稿并排比对。

"果然..."她指尖轻点经文中一行小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与医理中的阴阳平衡不谋而合。"

温瑾好奇地凑近："所以你改良的古墓心法..."

"不是改良，是还原。"李莫愁指向水晶棺，"林朝英祖师当年创功时，因情伤导致心法偏重阴柔。我不过是补全了缺失的阳刚之道。"

她忽然取出一套银针，在自己手臂上连刺九穴。令人惊讶的是，针尾竟自行颤动起来，发出清越的嗡鸣。

"九针共鸣？！"温瑾惊呼。他在黄药师处见过类似记载，这是医术与内功皆至化境的标志。

李莫愁却皱起眉头："还不够完美。"她突然转向角落，"过儿，看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见解？"

杨过从阴影中走出，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李姑姑的针法，缺了'神'。"

"哦？"

"我义父说过，最高明的武功要有神韵。"少年比划着，"就像...就像鸟儿飞不需要想怎么挥翅膀。"

李莫愁眼前一亮。她突然拔掉所有银针，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古怪的手印——既非佛家也非道家，倒像是医者把脉的姿势。

"哗啦！"

藏经阁所有书册无风自动，一页页快速翻动。更惊人的是，水晶棺中的林朝英遗体竟微微泛起红光！

"我明白了..."李莫愁声音发颤，"祖师留下的不是怨恨，而是..."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小龙女飘然而入："师姐，青茗发热不止。"

育婴室内，小女婴浑身滚烫，眉心却有一点诡异的青芒。李莫愁把脉片刻，突然变色："这不是普通发热，有人给她下了'七星海棠'！"

温瑾闻言一震——这分明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独有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