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巫灵

雷雨初霁，云破天青。

青龙负手而立，背对着张小凡。

他不复之前激动之色，反而轻哼一声，语气转冷：

"总纲虽妙，终究是镜花水月。"

他抬头看着澄净的天空，

"即使参悟千年，也难解青冥浩荡。"

他缓缓侧首，眼角余光如刀，斜斜刮过角落石台。

"张小友，你这笔买卖，对老夫很不公平呐。

片刻后，他又奇怪的忽然仰首大笑:

"哈...哈哈！辛亏老夫之前，并未应允你的要求呐！"。

青龙依旧侧目，审视着张小凡，却见那双眸子古井无波，不起半点涟漪。

青龙见状缓缓转回头去，又是一声冷哼，继而长长叹息。

"你小子，那些正道伪君子的豪迈气度，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青龙语带讥诮，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莫非真以为，我圣教中人尽是些背信弃义、嗜血无耻之徒？"

张小凡闻言目光微垂，嘴角却泛起一丝苦涩——

“他赌对了！”

洞窟内，最后一滴雨水从钟乳石尖坠落，溅起清脆回响。

青龙手中忽然多出一卷泛黄的兽皮，正凝神打量着，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

"小友可还记得，当年…南疆之行？"

张小凡默然，洞外一缕阳光，斜斜照在他半边脸上。

"那时我奉鬼王之命，暗中寻找招魂奇术，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诡异之事和隐秘之人。"

青龙轻轻展开兽皮，陈旧的血腥味，混着霉味在洞中弥漫。

“一个神秘黑袍人，在焚香谷周围徘徊许久。

起初，我以为是鬼先生，后来追查之后，才发现他们并非同一人。"

他翻转兽皮，背面赫然是焚香谷的火焰纹章。

"那次青云山大战之后，焚香谷上下神秘失踪，而一年前，我却发现了其弟子燕虹的行迹。

此女修为，竟在短时间内暴涨数倍，我并未将她擒下，只得到了这枚兽皮..."

青龙的手指，突然掐住兽皮边缘，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刃，一字一顿地，刺进死寂的洞窟。

“你可知，这上面记载的是什么吗？"

洞窟内骤然一静，连石壁渗水声都清晰可闻。

青龙手中的兽皮古卷，突然渗出暗红纹路，在漏进的阳光下，泛着妖异光泽。

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忽然如浸了血般鲜活起来，暗褐色的脉络在阳光下流转，渐渐勾勒出一幅残损的图画与几个古篆。

张小凡瞳孔骤缩，丹田妖丹似乎传来滚烫的灼痛。

在那幅残图上，他似乎看见了玲珑施展禁术的场景——那具由巫术创造的雾状之物，竟与兽神化形时的模样，如此相似。

"天书" "巫灵" "玄火鉴"

青龙读着上面的古篆，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这个秘密..."

他指尖轻点兽皮边缘，那"玄火鉴"西个字突然亮起微光，显出一幅隐藏的模糊地图。

图中隐约可见焚香谷旧址，与十万大山地底相连的路径。

"...会要了很多人的命。"

说话间，那兽皮在他手中化作一缕青烟，只余几粒灰烬飘落。

张小凡，忽然想起了当年在焚香谷见过的玄火坛，心头一震。

"你我联手取得天书，事后，圣教后续功法，全交予我。"青龙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张小凡凝视着空中的灰烬，一首到完全消失，他才沙哑开口：

"若真取得，必奉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