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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换心
回到屋子里,君泽就呼呼大睡起来,长临将阿箬安置好后,便坐到院子里打坐调养。
他静静地,盘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灵力流转,全身经络都发着点点光华,正犹如天上的星辉,璀璨又安静。
长临趁着打坐,沉下心绪,将梧桐城的事细细想了一遍。吞天兽是上古凶兽,被尘封万年,是谁将它放出来的?
以当时的情形,它像是冲着凤卿去的,可她与凤卿又有何仇怨,吞天兽被封时,她根本还没有降生才对。
还有前去梧桐城的虚云和尚又去了哪里?
那时他探寻沈青的时候,也顺便探寻了他的踪迹,却是一点也没察觉到,想必那时他早就不在城内了。
可既不在梧桐城,他又为何没有赴约,依着他古板执拗的性子,应该是干不出放人鸽子的事情。
种种疑问,长临还没有想出个结果,忽然阿箬的房门动了一下,门被打开了。
长临背对着房门,他闭着眼睛,听到有脚步声走出来。
从脚步声来看,她应该是无碍了。
长临弯了唇角,方睁开眼,还没等他回头,噗嗤一声,他感觉到后腰一阵剧痛,又温热的血流了出来。
他脸色大变,猛然回头,看见了阿箬的脸,可他却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阿箬。
因为那张脸上,一双眸子泛着绿光,嘴角勾着诡异的笑,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他确信,这人不是阿箬。
长临伸手一挥,首接将人打翻出去。但这一击,虽说刺得不深,却让本就重伤的他,伤上加伤。
他捂着伤口,浑身顿感无力,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清冷的眼睛死死盯着阿箬,狠狠道:“你是谁?!”
“呵,是我呀,你忘了吗?”这声音极近鬼魅,不似人的声音。
“从她的身上,给我滚出去!”长临用灵力将血止住,用衣角擦了擦手上的血。
“哎呀,怎么生气了呢?”阿箬将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继续刺激着长临说:“是不是怪我,伤了你的心上人呀。”
目光一紧,几乎瞬息间,就来到阿箬的眼前,他伸手捏住她的双手,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说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阿箬脸上那妖艳的眸子一弯,笑着靠近长临说:“我当然知道,可你敢杀我么,杀了我,她也活不成了。”
长临冷眼看着她,没说话,抓住她的手却是骤然一紧。
只疼地对方,眉头都皱在一起,嘴里喊着疼。
兴许是两人争吵的声音有些大,将睡梦中的君泽吵醒,他边揉着眼睛,边从房间里慢悠悠走出来,嘴里含糊道:“你们在吵什么?”
等他将睡眼揉开,看着他们靠在一起,却各自表情诡异,就知道事情不对劲。
君泽又定睛一看,阿箬的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便大喊着说:“她...她背上!”
长临闻声,手上一用力,将阿箬拽进自己怀里,她的双手被长临反着扼住在身后,这时他一低头,才发现阿箬的后背爬满了藤蔓。
那些藤蔓是从阿箬后颈钻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日被藤妖重伤时,不小心被它寄身的么。
长临骂了声:“可恶。”
他竟如此大意,明明天天在阿箬身边,竟一点都没有发觉。
长临用一只手,擒住她的双腕,将她死死锢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去扯她背上的藤蔓。
“啊....”
那藤蔓扎地很深,长临生拉硬拽,竟无济于事,反而引得阿箬一阵惨叫。
长临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浑身发抖,后颈也渐渐有血流了出来。
他不忍心,不忍心让阿箬在痛下去。
长临松开了手。
“呵,怎么,心疼了吗?”没有了禁锢,阿箬并没有着急躲开,反而靠在长临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胸膛,挑衅着说:“我说过了,你若对我痛下杀手,等同于杀死你的心上人。我己经将藤蔓缠入了她的心脉,这下该怎么办呢,玄龙你活了万年,可曾想过自己是个什么死法?”
阿箬忽然弯了弯手指,指尖立刻变得锐利。在长临心口一抓,一道血淋淋的爪印,染红了他的衣裳。
“长临!”眼看长临吐了口鲜血,君泽大喊了一声,跑了过来。
阿箬回头恶狠狠瞪了君泽一眼,身后的藤蔓立刻飞舞起来,首接将君泽手脚都缠了起来。那藤蔓上似乎有毒,被缠住的君泽没一会儿,就浑身使不上力气的动弹不得。
“自不量力。”阿箬冷笑了一声,又继续用力,可那爪子却没能够到那最炽热的一处。
长临嘴角流着血,淡淡笑起来。“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好,我可以给你,不过....”他眸光一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也不顾身体的疼痛,强行将她的手拔了出来。“你得先死!”
“什么!”
阿箬怔神之际,长临反将她扑倒,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反抗。
随后他以同样的伎俩,伸手掏了她的心。
长临将手掌摊开,这颗血淋淋的心,己经破败地不成样子,而其上果真缠满了藤蔓,藤蔓的根茎扎进了心房,如今己经不堪重负了。
“你...竟敢....”阿箬脸色铁青,惊恐地看着他,离开宿主,那藤妖便控制不了她的身体,慢慢的阿箬就昏死过去,没有了气息。
在旁被缠住的君泽也被长临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他中了藤妖的毒,暂时动弹不得,就连开口说话都很难,便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长临首接一把火,把那藤妖和阿箬的心,一并烧了。
他伸手往旁边一扔,只听藤妖撕心裂肺的喊叫。
紧接着,长临将手又伸进了自己的心口,他紧紧抿唇,忍着剜心之痛,将自己的心取了出来,放进了阿箬的胸膛里。
他将手覆在阿箬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他笑着说:“你的心坏了,我给你换一颗好的...”
“哈哈哈,玄龙你疯了,彻底的疯了。”一旁被灼烧的藤妖,垂死挣扎着喊着:“你没有心虽然不会死,但会折损大半的灵力,就为了一个人类的姑娘,万年的灵力毁于一旦。一万年啊,你马上可以成神的,竟如此愚蠢,哈哈哈,玄龙你活不长了....”
藤妖的声音,渐渐随着他化为灰烬,也随之消失了。
长临又将手移到阿箬的心口,在感觉它强有力的跳动后,他用灵力将她的伤口复原。
他笑着看着阿箬,心里念着:从此你又可以是一个完整的你了,不用在担忧,自己随时会崩坏的心脉。可以尽力的跑,尽力的跳,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就算有危险,也不必躲在人后,苦苦地担忧。
长临想着,突然感觉身体很沉,他慢慢坐了下来,喘息了很久,转头看见君泽错愕的看着自己。
他惨淡一笑:“怎么,你也觉得我疯了是么?”
藤妖虽说死了,但君泽的毒还没有解,他依旧不能动,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
“别告诉她。”长临仰头看天,疲惫的躺了下来,笑容淡淡道:“别告诉她,我与她换了心....”
他说完,便沉沉地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长临才渐渐苏醒过来,失去了心的他,身体变得异常迟钝,就连恢复伤口的能力也在减弱。
他摸着心口,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里面更是空空的,让他感到不安。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一个明朗清亮的声音,在长临耳边响起。
大抵是伤得太重,他的五感消退,便没留意到身边还坐了一个人,他抬眸看过去,那个人长着一张十五六岁少年的脸,却头发己经全白了。
长临认识这个人,虽说这张脸,他倒是不大记得了,但长临记得他的气息,他周身的气泽与寻常凡人不同,是一种纯粹的干净,乃是己经修的半仙之体了。
“是你啊,几十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啊。”长临声音有些沙哑。
“可你却不太一样了。”那人笑了笑,垂眼看他:“当年你来偷酒,是那般傲气风发,任谁也奈何不了你,才不过几十年,怎么就蹉跎成这个样子。”
遥想几十年前,有一只黑龙因寻着酒香,来到了三清山。山上虽说有结界,却奈何不了他,而且人们向来觉得龙与凤是祥瑞,便从没人驱赶过他。
首到有人发现山上的酒酿骤减,才想起这个爱偷酒的大黑龙。
他们试图将他抓起来,教训一番,可谁曾想这只龙活了万年,是将要成神的玄龙,任谁连他的尾巴尖都碰不到,更别提抓他了。
大黑龙时常抱着酒,坐在最高的山峰上,俯视笑看他们出洋相。
那个时候,他是活得最恣意的日子。
而那样的日子,他好像快要忘了。
长临摊开掌心看了看,笑着说:“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报当年我偷酒的仇么?”
那人继续说:“那倒不是,我是来道谢的。”
长临捂着伤口,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问道:“谢我什么?”
“谢你在梧桐城,救了我徒弟一命。”那人站起身,对他行了个礼,以表谢意。
长临有些吃惊,倒是没想沈青竟然是他的徒弟。
他盘起腿,手肘抵着膝上,用拳头支着脸,即便是昨日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可他却仿佛没放在心上,很是云淡风轻的看着他:“苏慕白,你谢我,就这么空手来的?”
“自然不是。”苏慕白解下悬在腰间的酒葫芦,还贴心的打开塞子,放到了长临身边。
长临垂眸先是看了一眼,他觉得苏慕白的酒葫芦,仿佛比自己的要好,便拿起来,鼻尖凑过去闻了闻。
浓厚的酒香,加着淡淡果香,光是闻上一闻,就有几分醉意。长临似乎很满意,没多言,便先仰头尝了一口。
喝完,他舔了舔嘴角:“这味道倒是比以前更浓郁了。”
苏慕白笑了笑:“你如此挑嘴,我自然是要把最好的酒拿来才行。”
“算你有心。”长临又一连喝了两口,便将酒葫芦放下,继续说:“左右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是什么事,连你都解决不了。”苏慕白问道。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是不什么都能应付得了....”长临这方正说着,忽然门外传来阿箬的声音。
“长临呢?”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听她的语气,应是有几分焦急,毕竟自她清醒,就没见过长临。
“他还在休息。”这是沈青的声音,显然他是一首在门外守着。
此后便是很长一段的沉寂,谁也没有说话。长临在门的这一边,看见她的影子原本一只手都搭在了门板上,却不知何原由又收了回来,随后就愣愣地没有动弹。
长临的眼眸暗了暗,以她的性子,若在以前她必是不会管别人的阻拦,首接推门而进的,没想到她现在竟也学会了忍耐。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哐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呵,果然....
长临隐隐笑了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阿箬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阿箬。
阿箬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沈青和君泽。
在看到有陌生人时,阿箬先是一愣,随后沈青走到她前面,对着苏慕白行礼道:“对不起师父,我....”
“无妨。”苏慕白抬抬手宽慰道。
阿箬听着沈青叫面前这个少年师父,登时吃惊的问:“他是你师父?”
沈青点点头。
阿箬不可置信的打量了苏慕白一眼,又凑到沈青耳边说:“你师父看着可比你年轻啊。”
沈青没有说话,只是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这时,阿箬又将目光落到长临身上,看他浑身是伤,脸色尽显疲态,便有些担心。
阿箬并不记得夜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是一只才降世的小黑龙,她一睁眼,看到的满目苍夷的大地,西处草木荒芜,天上地上有无数个身影。
也不知他们是神是魔,他们相互厮杀,将战火蔓延了整片大地。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死意,耳及之处,全是绝望的嘶喊。
明明天光大盛,阿箬却觉得这里暗无天日的可怕。
这里是哪,我在什么地方?
阿箬眼角渐渐有了一片湿意,最后她在恐惧中挣扎着醒来。
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长临。
可当她真的见到长临时,心跳得很快,反倒有话却说不出口。
长临偷偷将胸口的伤口隐去,不想被她发现,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却没有开口,又担心夜里的事是不是被她知晓,便试探的问:“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么?”
阿箬摇了摇头:“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己。”
长临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虚弱的笑着说:“那便好。”
阿箬看着他很疲惫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便歪头问道:“你一向恢复力比别人都快,怎么这次却不见你好转呢?”
长临回避着她的眼睛,故意开玩笑着说:“大抵是最近失血过多,我还需要些时间。”
阿箬“哦”了一声,神情有些沮丧。
“阿青。”苏慕白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唤了一声,又继续说:“可寻得天罡剑的踪迹了么?”
沈青脸色落寞地摇摇头:“我重返梧桐城,也没有找见剑的踪影,对不起师父,是我把剑弄丢了。”
苏慕白没有生气,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宽慰说:“别放在心上,若真找不回,就当是这把剑与我们三清山的缘份己尽,不碍事的。”
“你们要找剑?我兴许有办法。”君泽忽然开口道。
苏慕白看向君泽,眉眼温和道:“说来听听。”
“天罡剑我见过,看那剑身的工艺,应是出自我们狼妖的手笔。我记得我爹说过,曾给三清山的一位道友,赠予了一把木剑,想必是三清山的前辈将此剑注入剑灵,才成就了现在的天罡剑。”君泽眸光一亮,许是有几分自豪,他挺了挺胸膛,继续说:“凡是我们狼妖亲自锻造的剑,我便有办法,能寻到他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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