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失的邻座，闺蜜证言

穿牛仔外套的女孩叫张萌，是刘甜甜的大学同学。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翻出两人的合影——照片里的刘甜甜穿着同款白裙，笑容灿烂，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座位下那根断裂的珍珠项链。"甜甜性格很好，没什么仇人，"张萌擦着眼泪，"就是最近...最近刚跟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太好。"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长什么样？"陈默注意到刘甜甜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的压痕。

"大概三十多岁，戴眼镜，穿灰色夹克，"张萌努力回忆着，"甜甜说他是去邻市谈生意的，路上聊了几句。我去洗手间前，他们好像因为空调温度吵了几句，那男人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小李立刻调取大巴的车载监控，但二层的摄像头因角度问题，只拍到乘客的头顶。一层的监控显示，半小时前有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匆匆下车，走向路边的树林，之后再也没回来。司机一拍大腿："对！他说肚子疼要下车方便，我还等了他五分钟！"

陈默让小张去树林搜查，自己则继续询问张萌。大巴外的雨越下越大，敲得车顶啪啪作响。张萌抱着双臂，突然想起什么："甜甜昨天说收到条恐吓短信，发信人说要让她'付出代价'。我当时以为是她前男友纠缠，没太在意..."

"短信内容呢？"

"她删了，说不想影响心情。"张萌咬着嘴唇，"但甜甜包里有个录音笔，她说去邻市要见个重要的人，怕出意外...包在这儿！"她指向刘甜甜脚边的白色手提包，拉链被强行拉开，里面的化妆品散落一地，唯独缺少了录音笔和钱包。

技术队在手提包内侧发现了一枚不属于死者的指纹，比对结果显示与一个叫"赵峰"的男子吻合。赵峰，三十五岁，邻市人，曾因敲诈勒索被判刑，正是刘甜甜前男友。

"赵峰？"张萌猛地抬头，"甜甜就是因为他赌博才分手的！他前几天还来求复合，被甜甜骂走了！"

这时小张从树林回来，浑身湿透："陈队，树林里发现了灰色夹克和眼镜，还有这个——"他举起证物袋，里面是根带血的登山杖，杖头刻着"峰"字。

所有线索都指向赵峰。陈默立刻下令通缉，同时让小李联系邻市警方，调查赵峰的行踪。大巴内的乘客开始躁动，有人抱怨耽误行程，有人低声议论着凶手的残忍。陈默站在车厢尾部，望着窗外漆黑的树林，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赵峰若真是凶手，为何要留下刻字的登山杖？又为何不拿走死者的手机，反而只偷走录音笔和钱包？

雨幕中，一个穿雨衣的身影沿着盘山公路走来，手电筒的光束在雨帘中晃动。那人走到大巴前，掀开雨衣帽子，露出张年轻的脸："警察同志，我是后面村镇的村医，听说这里出事了，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陈默注意到村医的雨靴上沾着新鲜的泥土，颜色与树林里的土壤一致。而他左袖口处，似乎有片不易察觉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