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莲真相

暴雨突降，九龙湖浊浪滔天。陈默和宋轻柔冲进孙磊的出租屋时，正看见他往旅行箱里塞银质莲花摆件，桌上摊着张旧报纸：“1998年九龙湖度假村凶杀案，女员工溺亡湖心岛。”宋轻柔按住他肩膀，却被他反手推开，撞在堆满香灰的橱柜上。

“你们想知道真相？”孙磊扯开衣领，胸口纹着半朵莲花，墨色边缘泛着陈旧的疤痕，“当年我奶奶在度假村当保洁，撞见孙志远偷她的传家宝——那块莲花玉佩。他怕事情败露，就把我奶奶掐死，埋在湖心岛乱葬岗！”他踢翻香炉，香灰里滚出几枚银箔，“我妈知道后，就跟姚梦联手敲诈他，每月的‘封口费’其实是赔偿款。”

“姚梦是主持的女儿？”陈默想起账本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孙磊冷笑：“是啊，他当年跟度假村的女员工搞在一起，生下林薇后就不管了。姚梦长大后来找他，发现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奶奶，就跟我妈合起伙来要钱——她想要的不是钱，是让他身败名裂！”

暴雨拍打着窗户，将玻璃糊成一片水幕。孙磊抓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年幼的他和母亲李秀兰的合影，背景正是九龙湖。“我妈太傻了，”他声音嘶哑，“她总说奶奶死不瞑目，从黑市买了降头香，把奶奶的头发掺在‘还愿香’里，想咒死孙志远和姚梦。”他指向墙角的纸箱，“那些香灰里的银箔，全是用奶奶的骨灰融的。”

宋轻柔突然拿起桌上的日记本，扉页是李秀兰的字迹：“志远不肯认梦儿，只肯给钱。我恨他，更恨那个小贱人！”最后一篇日记停在姚梦失踪前三天：“我在她酒里下了药，玉佩拿到了，湖里的‘东西’该去找他们了。”“她拿到的玉佩，是姚梦的？”陈默问。孙磊点头，从抽屉里掏出另块玉佩，正是主持指缝里那半片的配对款，“我妈把两块玉佩都偷了，想施法让湖里的‘水鬼’索命，结果……”

“结果她自己成了牺牲品。”宋轻柔翻开法医最新报告，“李秀兰胃里的安眠药，跟主持茶杯里的成分相同。”她突然看向孙磊手腕上的银镯，“昨晚你去寺庙，到底做了什么？”

孙磊猛地将镯子砸在桌上，银镯裂开道缝，里面掉出粒微型录音笔。“我去送‘最后一笔钱’，”他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主持愤怒的吼声：“你妈把姚梦怎么了？玉佩呢？”接着是瓷器碎裂声，“我早知道你妈在香里动了手脚，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当年是你奶奶先发现我贪污功德款，她威胁要报警，我才……”

录音戛然而止。孙磊脸上混着雨水和泪水：“我听到这话，就把掺了安眠药的茶递给他，等他昏睡后，把他吊在庙门，再把我妈的玉佩塞进他指缝——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湖里的‘东西’来索命了！”他突然抓起旅行箱里的匕首，刀刃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我妈发现真相后想报警，我不能让她毁了报仇计划……”

警笛声穿透雨幕时，陈默看着被押走的孙磊，突然想起主持尸身旁那半支“还愿香”。宋轻柔将证物袋里的银箔放在掌心，上面的莲花纹突然渗出暗红液体——那是用陈年人血绘制的咒符，正是孙母当年用来保护玉佩的邪术。湖心岛的雾气中，隐约浮现出老妇枯槁的笑脸，荒坟间的野莲花在暴雨中悄然绽放，花瓣上沾着的水珠，像极了姚梦抖音视频里被剪辑掉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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