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按兵不动

天庭凌霄宝殿内，幽蓝色的仙雾缭绕在白玉柱间。

执法神君匆匆跪下，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启禀星君，凡间出现异象。”他的声音颤抖着，“青阳部落连续三日举行血祭，生命精华正以异常速度流失。”

九曜星君端坐在玉座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听到的只是今日天气如何。

“继续说。”

“属下观察到，那些生命精华并未消散，而是被某种隐秘力量吞噬。

凡间的灵力分布也变得混乱不堪。”执法神君咽了咽口水，“恐怕是…”

“初代神灵。”九曜星君淡淡接过话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些老东西终于按捺不住了。”

太白金星从侧殿缓步走出，他身着银白长袍，须发皆白，手中拂尘轻摇。“星君，此事恐怕不可小觑。凡人大量死亡，香火愿力虽然短期内暴涨，但根基己被动摇。”

九曜星君站起身，走到殿外的云台边缘。

下方的人间世界尽收眼底，青阳部落的领地上空笼罩着浓重的血色雾气，与周围清朗的天色形成鲜明对比。

“你看，”他指向那片血雾，“凡人的恐惧和绝望确实让香火愿力变得更加浓郁。这些蠢货以为在和我作对，实际上是在帮我提高效率。”

太白金星皱眉：“可是星君，杀鸡取卵终非长久之计。若任由初代神灵这样下去，人间秩序将彻底崩坏。”

“秩序？”九曜星君转过身，眼中闪动着某种危险的光芒。“太白，你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吗？”

太白金星连忙躬身：“不敢，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那些初代神灵会翻天？”九曜星君走回玉座，重新坐下。“他们以为抢夺凡人生命就能威胁到我，真是太天真了。”

他抬手示意执法神君起身：“传我令，各路巡天神将加强对人间的监察，但不得阻止青阳部落的血祭。”

执法神君愣住：“星君，这…”

“照做就是。”九曜星君的声音冷得像是千年寒冰。“另外，派几个机灵的小神下界，暗中引导其他部落。让他们看清楚血祭的后果，激发更强烈的恐惧和祈求。”

太白金星终于明白了九曜星君的用意。他要让凡间变成一个巨大的情绪工厂，恐惧、绝望、祈求、感激…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产生更加丰富的愿力。

“可是星君，初代神灵获得的生命精华…”

“让他们吃个够。”九曜星君摆摆手，“吃饱了的狗才不会乱咬人。暂时稳住这些老家伙，我自有后手。”

太白金星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九曜星君的眼神制止了。那双眼眸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

“你退下吧，准备召集各部神将议事。”九曜星君挥挥手，“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待二人离去，偌大的凌霄宝殿只剩下九曜星君一人。他站在云台边，凝视着下方血雾缭绕的人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冷。

夜色渐深，天庭的宫殿群在星光下闪闪发光。但这表面的平静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