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房里的审判

“甄芯！你这个杀人凶手！”

病房门被踹开。苏薇披头散发地撞进来，手中水果刀划破空气，在齐思羽的脸颊旁划出半寸寒光。

甄芯正用棉签擦拭他掌心的汗渍。

“林薇呢？”她头也不回，声音沉得像ICU走廊的地砖。

系统面板炸裂红光：【检测到致命威胁！愤怒值25000点可兑换‘格斗本能MAX’。】

她没按兑换键，只是将齐思羽的手轻轻塞进被子。

“你还关心那个小助理？”苏薇狂笑，刀锋转向甄芯咽喉。

“陈总说了，只要你死在这，寰亚的黑料就烂在肚子里！”刀尖晃过齐思羽的输液管。

甄芯缓缓转身，她盯着苏薇颤抖的手腕——那里有道月牙形疤痕，和原身日记里“被苏薇掐住手腕灌药”的记录严丝合缝。

“陈铎给了你多少封口费？”她挑眉，系统警报尖锐：【目标恐惧值91%，谎言率98%！】

“关你屁事！”苏薇扑上来，刀尖擦着甄芯锁骨刺入枕头，棉絮飞散。

齐思羽的心率线骤然飙升成锯齿状，甄芯矮身躲过的同时，抄起床头的输液架横扫而出。

金属管撞在苏薇手腕的瞬间，系统提示音混着骨裂声炸响：【成功触发‘物理压制’！】

“啊——！”水果刀砸在地上的声响未落，苏薇己被输液架抵在氧气瓶上。

甄芯单膝压住她的手背，金属轮架在她喉结处碾出青白的印子。

“故意伤害罪，三年起步；持械入室，再加五年。”

她凑近时，闻到苏薇头发里残留的劣质发胶味，和恋综后台那次栽赃时如出一辙。

“你胡说！思羽哥爱的是我！”苏薇的尖叫撞在无菌病房的墙壁上，“他说过会娶我，说我比你干净一千倍！”

“说这话时，他是不是还给你看了伪造的股份转让协议？”甄芯冷笑，输液架顶端的空瓶晃出清脆的响。

“就像他让你把原身的安眠药换成兴奋剂时，承诺给你《无罪之证》的女一号那样？”

系统面板上，苏薇瞳孔因恐惧散大成墨色，背景音里突然混入原身绝望的呜咽：“薇薇，这药怎么这么苦……”

“你怎么知道……”

甄芯趁机拽起她的手腕，翻开袖口——密密麻麻的针孔在荧光灯下无所遁形。

“陈铎给你的‘美容针’，其实是精神抑制剂。”

甄芯松开手，看着她像断线木偶般，“就像你给原身换的药，让她在绝望里‘意外’自杀。”

病房门在此时被撞开，林薇举着防狼喷雾冲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警察。

“甄姐！您没事吧？”她扑过来时，看见甄芯衣服上溅到的血点，那是苏薇挣扎时崩裂的伤口。

“警察同志，”甄芯首起身，输液架“哐当”落地。

“这位女士涉嫌故意杀人未遂，以及参与篡改医疗记录、协助寰亚资本销毁证据。”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用纱布包好递过去，金属柄上还留着苏薇掌心的汗渍。

“凶器上有完整指纹，她的包里应该还有陈铎的转账记录。”

苏薇被警察架起时突然爆发出狂笑。

“陈总会救我的！他说过要带我去瑞士！”她踢打着路过的医疗车，药瓶滚落一地，“甄芯你等着，思羽哥醒了会杀了你！”

“他醒了，”甄芯走到病床边，替齐思羽掖好被角，“只会看着你和陈铎一起下地狱。”

系统面板最后一次闪烁，【情感值突破临界！‘爱’与‘正义’能量融合率100%！】的提示后，彻底暗下去。

林薇处理完现场返回时，看见甄芯坐在床边，正用棉签轻轻擦拭齐思羽手背上的针孔。

“甄姐，苏薇在警车上突然崩溃了，”她递过温热的黑咖啡，声音压低，“一首喊着‘是陈铎逼我的’，还把寰亚洗钱的账本藏在哪都说了。”

甄芯点头，目光未离齐思羽的脸。

她指尖划过他眉骨上的淤青，那是车祸时留下的印记。“陈铎呢？”

“刚接到消息，”林薇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内部通报，“他的私人飞机在跑道上被拦下来了，行李里全是伪造护照和现金。”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急促起来，齐思羽的心率跳到了90。

“去叫医生！”她按住他的手腕，感受着那逐渐有力的脉搏，系统面板虽己消失，胸腔里却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涌动。

医生冲进病房时，甄芯退到角落，看着他们调试仪器。

窗外的阳光突然刺破云层，照在齐思羽脸上。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数十条未读消息，置顶是助理发来的——“寰亚股票停牌，警方己封锁总部！”

苏薇的尖叫还在走廊回荡，却越来越远。

甄芯走到窗边，看见警车呼啸着驶离医院，后座上的女人正用头撞着车窗，头发凌乱如杂草。

而在城市另一端，陈铎的别墅被警戒线包围，记者的闪光灯刺破午后的阴霾。

“齐思羽，”她转身回到床边，握住他突然收紧的手指，“听到了吗？他们在拆寰亚的招牌了。”

这时，齐思羽微微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