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聘礼相送

第87章 聘礼相送

祁隽熙一愣，随即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看来你把那天我说的话听进去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要的并非你其他的报答。”

“那，王爷要我怎样报答？”沈玉颜不解。

祁隽熙看着她，良久，他才凑过去在沈玉颜耳边轻声道：“玉颜，你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永远？”

沈玉颜抬眸，四目相对时，总觉得祁隽熙那双眼中含着无尽的火，把她烫得口干舌燥，心口跳得厉害，从未有过的感觉。

“眼下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已经看好了地段。”祁隽熙没有多余的解释，“城东街区我还有一处房产，人多也方便，我准备整合一下给你开一家医馆，当做……聘礼之一。”

沈玉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倒不是因为聘礼，而是因为她从学医开始就一直梦想着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馆，济世救人。

“医馆？真的吗？”

见她的注意力果然没在聘礼上，祁隽熙叹了口气，却还是无奈地宠溺：“是啊。你的才华若只用来救我一人未免可惜，我想给你开个医馆，将来你能救更多人。”

沈玉颜简直要感动哭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理解她且愿意无条件帮助她的人！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明明刚才才说了会报答你，结果反而让你来帮助我，我……”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祁隽熙摇了摇头，“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不是因为契约，是因为……我真的在乎你。”

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奇妙，总觉得往后余生都有盼头了。

见沈玉颜兴致这么高，祁隽熙也没提起聘礼的意思，只能继续宠着她，等她总有一天，能够发现自己的心意。

这边祁隽熙和沈玉颜刚过了两天安生的日子，昌平要去和亲的消息却让汝阳王府闹翻了天，汝阳王妃怎么可能答应送昌平去西凉，整日以泪洗面，时不时就入宫去找张太后哭诉。

“阿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昌平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跟着老王爷去了，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

张太后也是有苦说不出，当初她本想留着昌平在自己身边教育，只要她不去犯错，总有一天还是能揭过去的，没想到祁云致根本没和她商量，直接就一锤定音把昌平定为和亲人选，搞得她跟汝阳王妃没法交代。

她即刻把祁云致叫来质问：“把昌平送去和亲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说都没跟哀家说一声！”

“朕也是刚跟群臣们定下这件事的，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昌平犯了什么错，若不让她将功补过，臣民们哪里肯饶她？”

对整件事还一无所知的汝阳王妃一听，急切问道：“昌平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非要把她送走？”

祁云致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张太后，张太后也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最后实在瞒不下去，祁云致只得说：“她教唆姨父旧部司马秀给难民区的井水下毒，难民死伤严重，还引发了京城的疫病。”

汝阳王妃怔愣当场。

“若不是朕禁止消息外传，汝阳王府的大门早就被受害百姓推倒了。”

汝阳王妃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摇头喃喃：“不……不可能，昌平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个好孩子，绝不会这么做的！”

祁云致叹道：“还不是为了老七争风吃醋，想下毒陷害沈玉颜，结果沈玉颜没出事，雨后房屋倒塌尸体感染，被井水里的毒性一激，便发展成了疫病蔓延。”

“此事她虽没有亲自动手，确实有亲笔信的罪魁祸首。朕倒是忧心保她，可老七和群臣怎么肯罢休？”

说来说去，又是为了祁隽熙，都成昌平的心魔了。

汝阳王妃掩面垂泪道：“那孩子前些日子还请老七和沈玉颜到王府吃饭，说是愿意放下心中执念，要跟他们和睦相处，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张太后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这孩子，真是糊涂啊。”

虽然这种场面不是祁云致想看的，可是他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让情感左右自己的思想。

“姨母，朕对昌平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您非要把她留在身边，朕只能按照律法，将她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汝阳王妃哭得肝肠寸断，捶胸顿足。

“这让我怎么跟老王爷交代啊！都怪我教女无方，我对不起汝阳王府上下啊！”

事情闹成这样，祁云致也有些烦了，只得放软态度安慰道：“姨母别担心了，五年之内，朕养足兵马，定然踏平西凉接昌平回国，到时候你们母女团聚，朕另选一门好亲事给她。这是权宜之计，姨母莫要让朕为难啊。”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汝阳王妃也没有办法，只得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祁云致一意孤行地做了决定，祁隽熙也上奏了几次还是被驳回，沈玉颜不愿他继续去跟祁云致对着干，只得劝他算了，专心搞起了自己的医馆。

不得不说，沈玉颜的医术名声在外就是有好处，医馆还没开始装修，就有不少人来捧场，特别是那些被救治过的难民，纷纷前来恭喜沈玉颜。

祁隽熙也给自己找点事做，每天来看看装修进度，又帮沈玉颜联系了不少药材商人的人脉，替她筛选应聘医士，把朝堂上那些烦心事扔到一边。

可惜，还是没能扔开，阿旻慌慌张张地找到他。

“王爷！刑部大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司马秀，畏罪自尽了！”

祁隽熙放下手里的书，目光冷了不少：“关了他这么久没见他自尽，怎么这会儿反而想起这出了？”

“属下听说，司马秀得知昌平郡主要被送往西凉和亲，觉得是受了他的连累，所以……”

“愚忠，愚不可及。”

阿旻支吾了一下，低声道：“王爷，属下在刑部的弟兄说，司马秀自尽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要保郡主，是绝不可能留下人证物证的把柄的，这回……我们恐怕没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