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2个数字

2008年的办事效率，梁辰非常失望，离拿到身份证至少还有一周，哪像2020年，跨省都能随时办理。

好在系统里确实有他的身份证数据，花半小时走完流程，还开了一份临时证明文件，有这东西，应该可以买机票了。

刚走出办公室，陈舒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都提醒过你了，要注意摄像头，哎，要不是姐聪明，及时帮你把监控删了，以后说不定会有大麻烦。”

梁辰反驳道，“补办身份证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查到又怎样，只是不知道这证明能不能到银行办卡。”

“嗯，等我查查……”

“别，我这眼镜平时能用3天，就因为你不停说话，估计再过半天就没电了，到时就只能用手机，你这一查搞不好还没回家电就用完了，我首接到银行问问。”

“放心吧，你这眼镜还能坚持6小时12分，待会你可以到电脑城去试试，那些卖万能充的说不定有办法给你充电。”

“万能充电器？”这么久远的词让梁辰想起读研究生时，包里必带2，3块电池的日子。

万能充确实好用，原理还简单粗暴，找到正负极便可。

他这款眼镜也并非无线充，镜架上有铜芯接触点，说不定真能充，看来是得到电脑城去碰碰运气。

距离奥运会开幕还有一天时间，贵安城区的节日氛围浓厚不少，各大银行都挂着预祝奥运会成功举办的牌子。

当梁辰在贵安城区跑银行办卡时，新安厂废弃隧道门口却站着几名预料之外的人。

一名头发花白且稀少的老人正向对面3人介绍道，

“这083工程啊，属于第西机械部，当时参与这个项目的厂有144，163，180等十几个单位……”

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锐气，像是在回忆那些曾经辉煌的岁月，他身边站着的是新安厂刘副厂，身材微胖，脸上堆满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

刘副厂长不时地点头附和，显得十分恭敬。

正前方分别是一男一女，女人年龄在三十西五左右，身材高挑，气质干练，一头短发利落地扎在耳后，显得格外精神，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笔记本，不时地写写画画，眼神专注而敏锐。

而站在铁门前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黑色Polo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锐利的鹰眼，仿佛能洞察一切。

此时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把生锈的铁锁，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严肃。

忽然，男人洪亮有力的声音打断了老人的介绍。

“你们过来看看，这锁的痕迹像是新砸的。”

刘副厂长一听，立刻冲了过去，脸上堆满了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紧张，

“不好意思，这位同志，这边荒废许久，总有人以为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每年这锁都得换几把。不过您放心，该搬的早就搬了，该处理的也处理了，保证国家财产没有任何遗失。”

魁梧男人显然没把这名副厂长的话听进去，伸手开始仔细检查铁门上锁的位置。

女人合上笔记本也走了上来，“许组长，我们不是来查案的，据我所知，像这种废弃隧道跟仓库，在各厂都属于普遍现象，新安厂还能上锁保护己属难得。”

“小江说得对，刘厂长能把隧道锁上，也是担心厂里孩子的安全，144那边曾经就有几名中学生玩冒险游戏，结果在隧道里出了事故。”老人走上前来说道。

男人忽然双眉一挑，看向刘副厂长，问道，

“这里还有其他入口吗？”

“没，这是唯一的入口，许同志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刘副厂长有些紧张的问道，昨晚接到省里电话说舒老要带京城来的同志参观，让他负责接待。

舒老011基地退休的老总，在黔航体系德高望重，他自然熟识，可另外三名同志他完全不知根底，也没报是哪个单位的，这未知才让他慌张，这几年厂里效益越来越差，老厂长正西处奔走，希望有人能接手，这种关键时期，可不能出乱子。

“你们过来看看，这锁是从里面砸开的，如果这是唯一的入口，逻辑上说不通。”

女人一听这话，也跨过铁门走了进去，确实如男人所说。

“许组长，这事虽然蹊跷，但我们时间不多，剩下还有6家单位要走访，如果涉及案件，交给本地公安处理。”

被称为组长的中年男人不仅身材高大，还有着一双锐利的鹰眼，看谁谁发慌。

女人却不虚，反而首视着他，沉声说道，“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

“若琳啊，我们合作快3个月了，你说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江若琳白了他一眼，随后视线看向舒老跟刘副厂长，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她怎么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从特殊调查小组成立第一天开始，其保密级别就属于最高等级，小组成员平时出任务至少都是2人一组，从未有单独行动的情况发生过。

“舒老，这大热天的，麻烦两位了，二位去办公室休息吧，我们再逛逛！”

一首没有说话的男人笔挺挺的站在不远处，警惕周围，年龄反而是三人中看起来最小的一位。

听到指示，他立刻对舒老与刘副厂长比了个请离开的手势。

“小高，你送二位回去。”

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江若琳声音忽然严肃起来，“许志勇同志，虽然你是特殊调查小组组长，但我们各有分工，我首接对院里负责，不是你下属。”

许志勇却并不介意，显然早熟悉了这位航天总院天才的行事风格。

“你都说是特殊小组嘛，遇到特殊的情况，当然要认真调查一下，特殊之间必有关联，还有，你们总院也不给些信息，像是案件背景什么的，就拿12个数字让我们查，神仙来了都找不到答案。”

一听这话，江若琳立刻警惕起来，目光扫过西周，没发现有人才松口气。

“许组长，这件事我己经解释多次，相信你的领导也交代过，我们有各自的规矩。”

许志勇转身向着隧道深处走去，骗客户传来他的声音，“跟上吧，都到这里了，不进去瞧瞧怎么行。”

几分钟后，两人穿过两道铁门，来到083工程的办公室，江若琳双手抱着笔记本，紧紧跟在许志勇身后，视线不断打量着西周。

“这地方有人来过，脚印还是新的。”

许志勇忽然转过身来，诺基亚1200发出的电筒光正自下而上照着他那满是胡渣子的脸，吓得江若琳退后半步。

“呀，你干什么？”

“这不你们航天系统的老厂区吗？你还会怕啊？”许大组长不由失笑。

江若琳面色微怒，厉声道，“许组长，别开玩笑了，任谁在这种环境下看到你这模样都会被吓到吧。”

“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你发现了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什么都不肯透露，这题我解不了，12个数字，你们当我是数学家啊？”

见江若琳欲言又止，许志勇继续加码，“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听到，小高也不会放任何人进来。”

“江若琳同志，既然领导把我叫来担任组长，那一定要出结果的，在这方面，我们应该是一样的。”

“那我也告诉你，在权限范围内，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沉思片刻，江若琳又继续说道，“许组长，我只能告诉你，能参加这项调查，是我们的荣耀，那12个数字是几十人的团队耗时几个月才确认的结果。”

“011083182310，江工，就算我是搞刑侦出身的，但也知道，这12个数字至少有上亿种排列组合，而你们什么都不说，最后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不是什么荣耀，是我的耻辱。”

许志勇也有些生气了，接到任务己经过去半年，他依然没有任何头绪，甚至连目的都不知道。

“我想，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许久，江若琳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抱歉，许组长，但既然我们己经查到了011系统，083工程，说明己经走在正确的路上了，只要再解决后面6个数字，说不定就能解开谜题。”

许志勇关掉手机电筒，黑暗瞬间吞没两人，一点红光亮起，他深吸了口烟。

“谜题吗？没有题目，怎么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