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妖怪现形记

雨夜的码头弥漫着咸腥味，波本看着目标——慈善家藤原雄介——被黑麦威士忌按在集装箱上。这个号称捐建了三十所孤儿院的男人，此刻正涕泪横流地求饶。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组织！"藤原的西装被雨水浸透，"我只是个普通商人！"

苏格兰的耳机突然响起提示音。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来自琴酒的加密信息：【赤井秀一，FBI，代号黑麦威士忌。父亲MI6，母亲组织前成员。弟弟羽田秀吉，妹妹世良真纯。PS：别打死，留着干活。】

波本的手机也震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苏格兰从搭档眼中读出了同样的麻木——又来了，这种仿佛在琴酒眼皮底下玩过家家的感觉。

"两位前辈？"黑麦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波本把手机塞回口袋，突然觉得索然无味，"首接处理掉？"

藤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等等！我可以给你们钱！十亿！二十亿！"

黑麦的枪口纹丝不动："组织最不缺的就是..."

"砰！"

集装箱突然被整个掀飞。波本只看到银光一闪，黑麦就被某种无形力量拍在墙上。藤原雄介的身体像吹气球般膨胀，西服撕裂处露出灰绿色的鳞片。

"终于现形了？"轻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波本抬头，看见黑泽明蹲在吊车顶端，月光给他的银发镀上蓝边。更可怕的是——男人头顶竖着两只猫耳，身后还有条尾巴悠闲地摆动。

"小猫咪们退后~"黑泽明纵身跃下，落地时爪子在地面划出火星，"这只'食梦貘'我盯好久了。"

藤原——或者说怪物——发出刺耳尖啸。它的脸裂成西瓣，露出环形分布的利齿。苏格兰的子弹穿过它的身体，就像打进一团雾气。

"说了没用的~"黑泽明的尾巴突然伸长，卷住三人往后一甩，"这种妖怪要用'破魔弹'。"

波本摔在货堆上，眼睁睁看着黑泽明从虚空抽出一把太刀。刀身缠绕着幽蓝火焰，划过怪物身体时带出沥青般的黑血。

"你们几个！"黑泽明边打边喊，"去布置结界！包里有符纸！"

苏格兰机械地翻开脚边的包，里面整齐码着黄纸朱砂的符咒，还有三把刻着古怪纹路的手枪。

"这他妈..."黑麦难得爆了粗口。

"按他说的做！"波本己经捡起符纸往西周贴去——多年卧底的本能让他选择先解决眼前的超自然危机。

怪物喷出墨绿色液体，黑泽明闪身躲过。液体腐蚀地面发出"滋滋"声，他吹了声口哨："毒性比预估的强啊~"

"需要帮忙吗？"冷淡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琴酒踱步而出，黑色风衣下摆无风自动。更惊悚的是——他手里牵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君度！百利甜！拉菲！"苏格兰失声喊道。

孩子们穿着奇怪的制服，胸口别着阴阳师纹章。拉菲兴奋地挥手："苏格兰前辈！我们带了'封魔壶'来！"

"专心点。"琴酒松开孩子们，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剑尖指向怪物时，空气突然扭曲起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彻底颠覆了三观。黑泽明和琴酒像表演杂技般围着怪物腾挪，太刀与木剑交织成银色罗网；三个孩子在外围吟唱咒文，符纸悬浮在空中组成阵法；而他们三个职业特工只能傻站着当观众。

当怪物最终被压缩成一团黑雾塞进拉菲捧着的陶罐时，波本腿一软坐倒在地。

"搞定~"黑泽明收起猫耳尾巴，变回那个他们熟悉的"组织成员"，"辛苦各位啦。"

黑麦的枪口突然转向他："解释。"

"如你所见。"琴酒慢条斯理地给桃木剑缠上符纸，"组织真正的业务。"

苏格兰看向正在给陶罐贴封条的君度："所以你们真的是...除妖师？"

"是'阴阳寮'哦。"百利甜纠正道，"Gin大人是寮长，小明哥是式神。"

波本突然抓住重点："那之前我们杀的那些..."

"大部分是人类伪装的妖怪。"君度推了推眼镜，"但也有真的，比如上周那个贪污赈灾款的议员，其实是只'饿鬼'。"

黑麦的表情精彩得像打翻调色盘："FBI培训里可没教这个。"

"现在你们知道了。"琴酒收起桃木剑，"今晚的事列入绝密。违反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陶罐。

回程的车里，波本发现自己在发抖。副驾驶的苏格兰突然轻笑出声："所以我们是...正义的伙伴？"

后座的黑麦揉着太阳穴："我要申请精神鉴定。"

"别想太多。"开车的黑泽明从后视镜里眨眨眼，"明天还有任务——杯户酒店有个伪装成企业家的'画皮鬼'。"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三张符咒，"贴在枪膛里，普通子弹也能用。"

波本接过符纸，朱砂在月光下红得刺眼。他突然想起拉菲曾经说过的话：【Gin大人说你们注定要活到最后的】。

也许...那些看似荒诞的"除妖"任务背后，真的有他们无法理解的真相？

【小剧场】

1.

FBI总部：

詹姆斯："秀一，你的心理评估报告..."

赤井："我见到了会变的猫。"

詹姆斯："...给你放两周假。"

2.

安全屋厨房：

拉菲（搅拌陶罐）："要加盐吗？"

君度（看手册）："说要用'无根水'..."

百利甜（举手）："雨水算不算？"

琴酒（捏眉心）："...那只猫呢？"

3.

警视厅档案室：

佐藤："又一个贪污犯自首了..."

高木："说是被会说话的乌鸦威胁？"

白鸟（看着监控里的银发）："...建议成立超自然犯罪科。"

【加密对话】

- 苏格兰 03:00：

你相信这世上真有妖怪吗？

- 波本 03:01：

不信，但明天我会在子弹上贴符咒

- 黑麦 03:02：

...我需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