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次下剪，和那抹不易察觉的光

小杰在“托尼发型屋”干得越来越顺手了。洗头、扫地这些基础工作，他做得又快又好。更重要的是，他学得特别用心。

倪托尼开始让他尝试拿剪刀，从最简单的剪首线练起。小杰的手有点儿抖，下剪也比较生硬。

“小杰，剪刀不是这样‘咬’下去的。”倪托尼站在旁边指导，“感觉它，感觉头发。让剪刀和头发‘对话’。”

“对话？”小杰一脸迷茫，“怎么对话啊倪师傅？”

“用心听。”倪托尼说，“听到头发的纹理，听到它的重量，听到它自然的垂落方向。”他知道这些解释对小杰来说可能像听天书，但他只能这样引导。

小杰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着倪托尼说的，努力去“感觉”。他剪得慢，但每一剪都非常谨慎。

倪托尼也开始让小杰在简单的地方下剪，比如给老客人推个后脖子或者修剪一下鬓角。第一次给客人下剪，小杰紧张得手心首冒汗，但还是咬牙完成了。客人虽然感觉他有点生疏，但看在倪托尼的面子上，都挺宽容。

倪托尼给客人用神剪剪发时，小杰总是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他注意到，倪托尼拿出那把旧剪刀后，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手也变得非常稳，眼神专注得仿佛能看透头发。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当倪托尼用那把旧剪刀，下剪非常精准或者做出特别神奇的效果时，剪刀的刀刃上，似乎会闪过一抹极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光！那种光，不是金属反光，而更像是一种……一种内敛的光芒？

小杰使劲儿眨了眨眼，再看，那光又不见了。

“是我眼花了吗？”他心里嘀咕。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客人，西装革履，看着很气派，但说话语气带着一股傲慢。

“你就是倪托尼啊？看了电视来的。”客人大咧咧地坐下，“听说你很神？给我剪个显得我更成功的发型！要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这家伙不简单’的感觉！”

神剪一“听”，这位客人的“声音”充满了虚荣、急切，以及一种希望通过外表来弥补内心不足的焦虑。他渴望的不是真正的成功，而是被别人羡慕和认可。头发对他来说，是展示“成功”的道具。

倪托尼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心态的客人，神剪也能“听”到啊。

他拿出神剪，开始剪发。他没有完全按照客人那种虚荣的需求来，而是剪了一个既能显得精神、有气场，又不失沉稳和内涵的发型。他知道，真正的“不简单”，藏在骨子里，而不是写在头发上。

剪发过程中，客人时不时地催促，或者对倪托尼的剪法表示疑问。倪托尼都耐心地应对。

小杰在旁边帮忙递工具，他看到倪托尼面对这种难缠的客人，依然保持着那种平静和专注。他看到了倪托尼在剪某个地方时，那把旧剪刀上又闪过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光！

这次，小杰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那光确实存在！虽然很微弱，但绝对不是正常的剪刀会有的！

剪完，客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没有一开始期待的那么“爆炸式”的夸张效果，但这个发型确实让他看起来更显气派和有深度了。他虽然有点儿疑惑，但还是付了钱离开了。

送走客人，小杰再也忍不住了。

“倪师傅！”小杰看着倪托尼手里的旧剪刀，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看您剪发的时候……那把剪刀上，是不是……是不是有光在闪啊？”

倪托尼心里一惊。他看到了？！他竟然能看到那抹光？！

他不动声色，看向小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光？你看错了吧？可能是灯光反光呢。”

小杰摇摇头，眼神认真：“不是灯光反光！是一种……很特别的光！很淡，但真的有！”

他看着倪托尼手里的剪刀，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兴奋。

倪托尼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小杰和常人不一样？他有感知到神剪秘密的潜力？！

他知道，这个秘密，可能瞒不住小杰了。

他看向小杰，眼神复杂。这个年轻人，可能会成为他的帮手，也可能带来新的麻烦。

但他心里，却涌起一丝莫名的期待。

也许，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分享这个秘密的人了？

这场关于神剪的秘密，即将向他的第一个学徒，缓缓揭开面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