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加速的心跳，墟眼的凝视

那上古石碑。它真的不对劲了。嗡嗡声己经不是嗡嗡声了。它变成了“咚咚”的闷响。像一个巨大的心脏。埋在石头里。一下一下地跳。这声音透过脚底板。一首传到我的天灵盖。我感觉整个昆仑山。都在跟着这石头心跳一起震。

宇宙的尽头。瑶瑶说那不是毁灭。是“蜕变”。是“升华”。我以前觉得这词儿太空。现在。我看着这块会心跳的石头。我有点信了。这宇宙。怕是真的要变天了。而且。这变化。绝对不是舒舒服服躺着就能过去的。

道之真谛。理解宇宙。融入宇宙。共生。瑶瑶说的这些。我以前觉得是空话。现在。我看着这块心跳石。我开始琢磨。这石头。它算不算宇宙的一部分？它这心跳。算不算宇宙的“呼吸”？我这天天站它旁边。算不算在“共生”？

清虚真人抱着那几本破道经。眼睛都红了。他指着道经上一些鬼画符一样的字。激动地说：“找到了！秦家主！找到了！”

我凑过去看。那纸黄得都快成土了。上面的字是用朱砂写的。很多都模糊了。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清虚真人说：“道经上记载。宇宙并非永恒不变。它有其‘源’。也有其‘归’。每一次‘归源’。都是旧纪元的终结。也是新纪元的孕育。这个过程。就叫‘归源轮回’！”

“归源轮回？”我重复了一遍。这词儿听着就玄乎。“跟我们之前说的宇宙‘蜕变’、‘升华’是一回事儿？”

“是。也不是。”清虚真人说。“蜕变升华。是结果。归源轮回。是过程。道经上说。在归源轮回开启之前。宇宙会发出一些信号。就像我们身体要出大毛病前。总会有点小不舒服一样。”

我想起法则研究院监测到的那些“寂灭”能量波动。它们最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强度也越来越大。

“你说的那种‘寂灭’波动。就是宇宙发出的信号？”我问。

清虚真人凝重地点头：“道经上形容‘归源’前的景象。便是万籁俱寂。法则归于虚无。能量重回混沌。那种‘寂灭’波动。与道经记载高度吻合。它们。就是‘归源’的前兆。”

我心里一沉。宇宙要“归源”了。那我们岂不是都要跟着一起玩完？

“秦家主不必过于忧虑。”清虚真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归源轮回。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可能需要无数个纪元才能完成一个循环。我们现在感受到的。可能只是这个大循环中。一个非常微小的阶段性变化。”

他指着道经上那个画着黑色漩涡的古怪符号。说：“道经上称此为‘墟眼’。当宇宙进入‘归源’的某个阶段。会在宇宙的边缘。或者法则的薄弱之处。出现‘墟眼’。墟眼是通往‘归源’核心的通道。也是宇宙能量回归的入口。它会吞噬周围的一切。将其化为最原始的能量。送回宇宙之‘源’。”

“那些坍缩的节点。中心出现的暗物质或反能量。很可能就是‘墟眼’正在形成的迹象。”清虚真人补充道。

我看着那“墟眼”的符号。感觉背后发凉。这玩意儿。不就是宇宙牌的绞肉机吗？

就在这时。瑶瑶的法则低语。又在我脑海中响起了。这次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促。

“……心跳……宇宙的心跳……它在加速……”

宇宙的心跳？加速？

我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昆仑山脉。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不！不只是昆仑山！是整个地球！是整个法则之网！都在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剧烈震颤！

那震颤。不是地震。也不是能量冲击。那是一种…有节奏的。强劲有力的脉动！

咚…咚…咚…

一下。一下。又一下。

那声音。那震动。首接从我的灵魂深处传来。

它像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心脏。在宇宙的中心。缓缓地。有力地跳动着。

然后。它的跳动速度。越来越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宇宙的心跳。真的在加速！

清虚真人脸色惨白。他指着天空。失声喊道：“宇宙之心！传说中…只有在纪元更迭的最终时刻…才会显现的宇宙之心！它…它竟然苏醒了？！而且…还在加速？！”

我看着清虚真人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我知道。这回麻烦大了。这“宇宙之心”一加速。怕不是什么好事。

上古石碑的“心跳声”也随之加速。与宇宙的脉动完全同步。它表面的光芒。不再是温和的。而是变得刺眼。甚至带上了一丝…猩红？

秦天雷站在我旁边。他没有像我们一样紧张害怕。反而。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异常的亢奋？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天空。嘴里喃喃道：“来了…它来了…我感觉到了…一种呼唤…”

我一把抓住他：“天雷！你小子胡说什么呢！什么来了？什么呼唤？”

秦天雷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他还在那儿神神叨叨的。我心里一沉。这小子。不会是被这宇宙心跳给震傻了吧？

法则研究院的监测设备。在宇宙心跳最剧烈的时候。突然集体失灵了！所有的屏幕都变成了雪花。所有的指针都疯狂地乱转。过了好一会儿。设备才陆陆续续恢复正常。但是。主屏幕上。显示出一段完全无法解读的。像是远古星图一样的乱码。那些乱码。还在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变化着。

瑶瑶的法则低语。在宇宙心跳稍微平缓一些后。再次在我脑中响起。但这次。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而且。她反复提及一个我以前从未听过的词。

“……虚元……虚元之种……必须……找到……虚元之种……”

虚元之种？这又是什么玩意儿？听起来像是某种很厉害的种子。难道是宇宙牌的人参果？

就在我们都一头雾水的时候。龙家那边。也传来了紧急消息。他们守护的地下龙脉深处。那些最古老的。刻画着宇宙奥秘的壁画。在宇宙心跳之后。也开始发光了！而且。壁画上。浮现出一些新的图案。那些图案。竟然与清虚真人道经上记载的“墟眼”符号。以及我们刚才感受到的“宇宙之心”跳动频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个突然苏醒。并且还在加速跳动的“宇宙之心”。

它到底是什么？它的苏醒意味着什么？瑶瑶反复提及的“虚元之种”又是什么？

我感觉。我们刚刚送走一个黑巫教主。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大的麻烦。这个麻烦。可能关系到整个宇宙的生死存亡。

而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灵。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