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闱笑破八股文

第六章 春闱笑破八股文

苏小梨蘸着朱砂批阅考卷时，狼毫尖正滴落第三滴鹤顶红。国子监特供的松烟墨泛着苦杏味，她突然将考卷折成纸鸢掷出窗外，正撞上巡考御史的乌纱帽。

"大人这帽子倒是别致，"她趴在窗棂上笑，"前窄后宽，正好盛些腌臜心思。"纸鸢在空中自燃，灰烬拼出个"贿"字。御史的络腮胡气得发抖，腰间却传来玉佩碎裂声——正是苏月柔那枚鸳鸯扣！

楚砚扮作书童在廊下磨墨，忽将砚台抛向半空。墨汁淋了御史满脸，露出底下易容的假面皮。苏小梨吹了声口哨："我说怎么有股脂粉味，原是李尚书亲自来监考～"

混乱间，系统提示解锁【笑傲风月】技能。苏小梨跃上明伦堂牌匾，踩着《论语》雕花唱起快板书："之乎者也满纸飞，白银千两换朱批。子曰汝等真败类，该拖出去喂乌龟！"

贡生中突然站起青衫书生，袖箭首射苏小梨面门。她偏头咬住箭矢，舌尖尝到西域狼毒："这位兄台暗器使得妙，可是师娘教的绣花功？"反手将毒箭钉入《孟子》匾额，孔圣人像的眼中突然射出钢针。

楚砚甩出银针击落暗器，针尖在梁柱间织成音网。苏小梨发动"笑傲风月"，笑声随音波震荡，贡生们突然开始不受控地狂笑。那刺客笑着撕开衣襟，胸口浮现莲花刺青——与药鼎纹路完全吻合！

"收网！"青铜面具人的声音从地底传来。考案突然翻转，露出下方滚油池。苏小梨拽着楚砚跳上悬灯，灯穗缠住刺客脖颈："劳驾带个路？"刺客挣扎间按下机关，西墙露出暗道，腥风里飘来红酥手独有的甜香。

密道石壁刻满血书，苏小梨触摸的刹那，"笑叹古今"自动触发。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春闱状元被替换成蛊人、翰林院变成制毒工坊、秦夫人将最后一瓶解药封入探花郎的状元饼......

"原来母亲当年赴死，是为保天下举子。"苏小梨眼中泛起水光，嘴角却噙着笑。楚砚忽然掰过她下巴喂入药丸："别让泪冲淡了血性，秦家人该笑着报仇。"

转过九曲回廊，眼前豁然开朗。青铜面具人正在丹炉前炼制蛊虫，炉火映着满墙人皮面具——竟全是当朝大员的相貌！苏小梨抄起惊堂木拍案："好个画皮作坊，今年科考莫非要改选美？"

面具人转身的瞬间，楚砚剑锋挑开他前襟。心口火焰疤与楚砚的伤疤拼合，竟组成完整的秦氏密道图！苏小梨突然抚掌大笑："我当是谁，原是祖父的替死鬼！"她甩出怀表，表盘莲花投影在丹炉上，显出血字遗嘱——老侯爷亲笔承认当年找胞弟当替身。

"不可能！"面具人撕下脸皮，露出烧伤的面容。苏小梨趁机洒出改良版笑纳散，药粉遇蛊虫化作金丝笼："二爷爷可知，您炼的蛊虫最爱听相声？"她敲着铜锣开讲《报菜名》，蛊虫们随着贯口节奏自爆。

楚砚突然闷哼跪地，腕间红线己蔓延至心口。苏小梨扯开他衣襟，发现锁骨下的莲花蛊印转为赤红——正是双生蛊发作之兆！系统警报狂响：【检测到共生蛊激活，需双倍欢乐值镇压】

"忍着点！"苏小梨咬破舌尖，混着笑纳散的血吻上蛊印。楚砚浑身剧震，背后浮现秦夫人虚影："卿儿记住，双生非孽......"虚影被突然袭来的链镖击散，红酥手踏着蛊虫尸骸现身。

"好个母女情深。"她掀开面纱，露出与苏小梨一模一样的脸，"可惜当年秦晚照宁愿烧死自己，也要把莲蛊封在我体内。"掌心亮出半块虎符，与李崇山那枚严丝合合。

苏小梨突然扯开衣领，心口莲花绽放金光："娘亲封的不是蛊，是人心贪念！"金光中，满室蛊虫化为齑粉。她踏着《莲生十二调》的节奏逼近红酥手："姑姑，你从我的影子里活了二十年，不累么？"

红酥手癫狂大笑，腕间蛇镯突然暴起。楚砚甩出银针钉住蛇头，针尾系着的《异闻录》残页飘落——记载着当年秦家双生女被调换的真相。苏小梨趁机发动"笑傲风月"，将毕生欢乐值化作声浪击碎丹炉。

炉中腾起的不是烈焰，而是万千举子的魂魄。他们围着苏小梨齐诵《劝学篇》，浩然正气冲散毒瘴。红酥手在光柱中消散，最后化作句呢喃："替我看看上元灯......"

晨钟响起时，苏小梨在楚砚怀里醒来。他心口蛊印开出并蒂莲，掌中握着从面具人身上搜出的玉雕小像——梳着秦夫人最爱的灵蛇髻，眼角却多颗泪痣。

"该收网了。"苏小梨将小像投入残炉，火光中浮现六部尚书联名密函。她蘸着炉灰在墙上题字，楚砚念出声："天网恢恢疏不漏，笑里藏刀斩王侯——这字该裱起来挂到金銮殿。"

宫墙外传来禁军马蹄声。苏小梨将《异闻录》抛向空中，书页纷飞如蝶，每张都映着罪证。她挽着楚砚唱起新编莲花落，歌声穿过京城九门：

"正月里来是新年，贪官污吏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