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金国灭亡

绍兴十八年正月初三，金国中都（今北京）城墙在蒙古投石机的轰击下轰然倒塌。铁木真骑在白马上，望着城门内奔逃的人群，嘴角扯出残忍的笑："当年完颜阿骨打灭辽时何等威风，如今轮到女真遭报应了。"

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将皇宫围得水泄不通。金帝完颜亮被乱军砍死在乾元殿台阶上，鲜血顺着汉白玉台阶上，将台阶染的猩红。

"大汗，金宫妃嫔公主己齐聚勤政殿。"木华黎的报告被女子的哭喊声打断。

三百余名金国贵族女子被驱赶至殿前广场，她们身着华美的回鹘式金锦袍，却大多披头散发，脸上涂着厚粉遮掩泪痕。为首的寿康太妃拽着年仅十三岁的柔嘉公主，指甲深深掐进少女的手腕："你们不能这样！我大金与蒙古曾结......"

"结什么？"铁木真抽出弯刀挑起太妃的下巴，"结'绍兴和议'？结'海上之盟'？"刀光一闪，太妃的耳环连带着耳垂被削落，"等你死了告诉你们的祖宗完颜阿骨打，铁木真来收取利息了。"

蒙古士兵如饿狼般扑向人群，柔嘉公主的尖叫被粗粝的手掌捂断。她看见母妃被按在勤政殿的龙书案上，金丝凤冠滚落在血泊中，珍珠流苏勾住凶手腰间的蒙古刀——那正是父皇去年赐给铁木真使者的礼物。

"放开我！"十七岁的荣安公主举起手中玉壶砸向敌人，却被反手一鞭抽在脸上。她踉跄着撞向廊柱，腰间的玉佩"寿"字碎成两半——那是她生辰时完颜洪烈送的贺礼。

这只是金国灾难开始的一个缩影......

主帅速不台下令将金朝宗室男性全部处决。梁王完颜从恪、荆王完颜守纯等500余名皇族男子被驱赶至路边，逐一验明身份后“像宰杀鸡鸭一样”集体斩杀，鲜血染红道路

蒙古将领以“战利品”名义，将金国后妃、嫔御、绣女等数百人驱赶至青城高台，士兵以暴力手段剥光衣物，轮番实施性侵，暴行持续至次日清晨，多名女性因不堪受辱或重伤而死，部分幸存者被要求侍宴，或被画成“尝后图”以彰显蒙古军队的“胜利”，成为士兵争相传阅的“战利品”

幸存的后宫女性与宗室女性共37车（约千余人）被押往蒙古都城和林（今蒙古国哈尔和林）。途中，蒙古士兵以鞭笞、饥饿、性侵等方式折磨俘虏，许多女性因体力不支或伤病死于押送途中 。

抵达和林后，部分女性被分配给蒙古贵族为妾，更多人沦为奴婢，从事繁重劳役。史载“妇女被驱策如牛马，昼夜不息”，甚至有低级士兵以抢夺金朝贵族女性为荣 。

铁木真漠然的看着这一切，想起曾经蒙古与金朝的世仇："金国曾长期对蒙古部落实施“减丁政策”，每三年出兵屠杀青壮年"。此次暴行既是军事胜利的宣泄，也是对金国百年压迫的报复 。

蒙古军队在中都屠城十日，汉人百姓被以"防叛乱"为名集体屠杀。

王铁匠的铺子前，几个蒙古兵正用铁锤砸碎屋里能看到的一切。他藏在柴堆里，看着十三岁的儿子被拎着脚踝倒吊在旗杆上，"爹......救我......"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王铁匠的指甲抠进掌心......不是他胆小，也不是铁石心肠，现在的他无能为力，他想留着有用之身，报仇......

街角的义学里，李夫子用身体挡住破门而入的蒙古兵，刀刃刺穿他后背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教的孩童们被绑在槐树上，最小的囡囡还不到西岁......

正月十五，铁木真在中都举行"献俘大典"。

柔嘉公主被剥去华服，与其他贵族女子一起跪在结冰的广场上。她看着自己的皇嫂，姑母，姐妹......鲜血浸透下裳，却还要对着铁木真三叩九拜，高呼"长生天庇佑蒙古大汗"。

"从今日起，金国己灭。"铁木真的声音混着北风，"凡中原女真人，汉人，男为奴，女为婢；凡抵抗者，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他扬起手中的金印——那是从完颜亮的"大金受命之宝"，如今己被砸去一角，"下一个，目光转向南方，"是林缚的红巾军。"

消息传到开封时，林缚正在舆图前沉思。

"大帅，蒙古人在中都屠城十日，汉人百姓死伤十余万。"李宝的声音带着颤抖。

林缚忽然起身道："传令下去：黄河防线所有士兵即日起戴孝，为死去的汉人祈福！

朵儿这时走了进来，眼圈通红："中都的汉人奴隶被蒙古人编为'签军'，约二十万，即将随大军南征。"

"正好。"林缚冷笑，"让七公带丐帮弟子混入签军，等蒙古人过黄河时......"他做了个握拳的手势，"里应外合，教他们有来无回。"

深夜，黄蓉独自在书房临摹《胡笳十八拍》。

"靖康耻，犹未雪......"她的笔尖在"耻"字上洇开墨团，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讲的北宋旧事。案头摆着从桃花岛带来的"软猬甲"，此刻正被改造成适合女兵穿戴的样式，金丝里缝着细小的铁蒺藜。

"蓉儿，睡了吗？"林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迅速将画纸塞进抽屉，开门时己换上平常笑容："在改火器营的护甲图纸。你看这软猬甲，若在关键部位嵌入毒针......"

林缚握住她冰凉的手，看见她眼底的血丝："别太操心。明日我让程灵素调些安神药来。"

黄蓉摇头："不用。你知道吗？当年李师师在金人破城前，曾用金簪刺瞎两个金兵的眼睛......我不在乎金人的死活，可我愤恨蒙古人对女子的暴行，林大哥...我。"

林缚轻轻的把蓉儿抱在怀中，感觉到她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情绪激动的颤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给与她最大的心里安慰......

二月初一，蒙古签军抵达黄河北岸。

"弟兄们！"洪七公扮成老牧民，用丐帮切口传递消息，"齐王说了，只要我们能到了齐王地界儿，就能活命，还按人头分田地！"

当晚，三万签军突然暴动，偷来蒙古人弯刀割断熟睡士兵的喉咙。他们举着能看到的一切物品冲向铁木真的中军帐："杀蒙古人！回汉地种田！"

铁木真望着火光中这些汉民，将酒杯砸向地图："林缚竟然策反我的签军！"

木华黎低头道："更糟的是，签军烧毁了咱们三成粮草，还把'震天雷'的引信全浸湿了......"

"废物！"铁木真抽出金刀劈向帅案，"传我命令：把剩余签军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二月十五，蒙古大军正式进攻黄河防线。

"放箭！"王横的令旗挥动，上万支弩箭破空而出，前排蒙古重骑纷纷中箭落马。

铁木真望着严阵以待的红巾军，忽然想起完哲别的警告："林缚的屯田兵，战时为兵，闲时为农，比正规军更难对付。"他挥挥手，二十架投石机同时抛出燃烧的油罐——这是汉人工匠改良的"火油罐"，据说能烧毁红巾军的夯土壁垒。

然而火焰燃起后，却发现壁垒表面涂着厚厚的泥浆，火势根本无法蔓延。相反，红巾军从地道推出"毒火雷车"，数百枚毒火雷在蒙古军阵中炸开，碎铁与毒粉齐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汗！咱们的战马受惊了！"探马的汇报被战马的嘶鸣声打断。郭靖站在铁木真身旁，看着蒙古骑兵因马匹被爆炸声惊吓而自相践踏，握紧了手中的蒙古牛角弓。

当晚，铁木真在帐中审问叛乱的汉人百姓。

"你们汉人不是最怕死吗？为何愿为林缚卖命？"他盯着汉人颤抖的肩膀。

"因为齐王给饭吃。"汉人抬起头，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在中都，我们活的生不如死，在你这里我们可能想死都难......

铁木真皱眉："林缚不过是个南宋小小的反贼......"

"可他让百姓活着。"汉子的声音忽然坚定，"而你们蒙古人，只让我们当炮灰。"

帐外传来战马的哀鸣，铁木真望着案头的中原舆图，第一次感到一丝不安——他引以为傲的铁骑，或许真的踏不平林缚用粮食和民心筑起的"长城"。

二月廿七，林缚在黄河大堤举行"复仇誓师"。

三万签军幸存者跪在最前方，他们的家人大多死于蒙古屠城，此刻手臂上都缠着白麻。

"诸位！"林缚的声音像黄河冰裂般刺耳，"蒙古人在中都杀我汉人百姓，辱我汉人女子，此仇不共戴天！"

他抽出佩剑指向北方："今日起，每杀一名蒙古兵，赏银十两；救回一名汉人奴隶，赏田五亩！若有临阵退缩者，犹如此剑！"

林缚两指一用力宝剑应声而断。签军们和齐军忽然爆发出怒吼："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黄蓉站在他身后，看着漫天飞舞的白色孝带，忽然想起那句"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不见，边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己。"

但此刻，她知道林缚的"开边"，不是为了帝王野心，而是为了让天下百姓不再流泪。黄河水在春日阳光中奔涌，正如齐军的怒火，终将席卷整个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