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烽火连天

绍兴十八年三月，西十匹骆驼驮着沉甸甸的丝绸与金银，缓缓踏入讹答剌城的城门。为首的蒙古商人拔都鲁高举羊皮卷，上面盖着成吉思汗的金印：“奉大汗之命，愿与花剌子模通商！”城内商贩蜂拥而至，波斯地毯与阿拉伯香料堆满了驼队，欢笑声中，谁也没注意到城墙阴影里，守将海尔汗的刀刃正泛着冷光。

三更梆子响时，海尔汗带兵包围了商队营地。“蒙古蛮子私藏军械！”他嘶吼着，剑锋刺穿拔都鲁的胸膛。鲜血溅上丝绸，西百条性命在睡梦中被屠戮殆尽。次日，骆驼被驱散，货物被洗劫，只剩几具无头尸体挂在城门，随风飘荡的碎布上，依稀可见“成吉思汗”西个汉字。

三个月后，一队蒙古使者踏碎讹答剌的和平假象。为首的老者捧着染血的国书，声音沙哑如刀：“交出凶手，否则——”话音未落，副使的胡须己被割断，使者团被乱箭射成刺猬。消息传到草原，铁木真捏碎了酒碗，青铜战鼓在斡难河畔震天响起，哲别、速不台率两万骑为先遣队，铁木真亲帅二十万铁骑开始集结。

蒙古先锋部队如狼群般扑向讹答剌。海尔汗仓皇逃窜，却被自己的士兵乱刀分尸。城墙被回回炮轰出缺口时，城内守军正抢夺最后一批财宝。蒙古人冲入街巷，刀锋所向之处，男人被削去右耳装满九麻袋示众，女人被绳索串成珠链押往北方。

撒马尔罕的学者在经卷中记下这日子：“太阳被铁蹄踏碎。”蒙古人用二十架巨型投石机日夜轰击城墙，投降的守军刚爬下云梯，就被活埋进万人坑。当摩诃末苏丹的马车碾过波斯玫瑰园时，他发疯般撕扯自己的胡须——那个曾拒绝接见蒙古使者的傲慢帝王，此刻像丧家犬般逃往里海孤岛，在疟疾与绝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花剌子模的废墟上，蒙古人建起了新的驿站。曾经被血浸透的丝绸之路，如今挤满了运载瓷器与香料的商队。成吉思汗的曾孙忽必烈后来在元大都接见波斯使臣时，桌上摆着两套茶具：一套青瓷来自景德镇，另一套描金琉璃，正是当年讹答剌商队劫掠的遗物。风掠过宫殿檐角，恍惚间，似有骆驼铃铛混着刀剑相击之声。

蒙古大军西征后，中都城内的汉人义兵突然发起突袭。

王铁匠带着二十名铁匠铺弟子，深夜摸进蒙古粮仓。他们用弓箭射穿油布，硫磺混着夜风瞬间点燃草垛。驻守粮仓的蒙古将领惊醒时，看见义兵们手臂缠着白麻，高喊："为中都百姓报仇！"

金国覆灭，花剌子模被屠城的消息传到西夏，兴庆府的贺兰山阙警钟长鸣。

"金主完颜亮若肯联我抗蒙，何至今日？"西夏皇帝李仁孝望着金国使节的头颅，转身对丞相道，"快备厚礼，派使者去开封见林缚——蒙古灭金之后，下一个便是我西夏！"

西夏使者抵达开封时，林缚正在黄河大堤上巡视。使者捧出镶嵌宝石的求和书："我主愿与齐王结为同盟，共御蒙古。"林缚接过文书递给朵儿......

"回去告诉你们皇帝，"他指着黄河对岸的蒙古大营，"齐军的火器营随时能支援西夏，但需开放盐铁马匹通商。"使者连连点头，中原稀缺的池盐产地就在西夏。

郭靖在中都战场目睹蒙古军屠杀汉人百姓，内心逐渐崩塌。

一名蒙古士兵正挥刀砍向孩童，郭靖的金刀先一步斩断刀刃："够了！"士兵不服："驸马爷，大汗说汉人都是反贼......"却被郭靖一脚踹翻："再杀无辜，老子砍了你！"

当晚，他独自坐在篝火旁，终于长叹一声："华筝，我们回大漠，不再杀人了。"

因中都义兵与西夏的双重威胁，铁木真不得不派使者与齐军议和。

"大汗说了，只要齐王撤出黄河防线，蒙古愿归还中都汉人奴隶。"使者呈上写着"互不侵犯"的羊皮卷，"否则西征归来，必踏平开封！"

林缚将羊皮卷扔进火盆，："回去告诉铁木真，中都百姓他杀了十万，现在用几千奴隶换和平？"他指了指正在训练的屯田兵，"明年今日，齐军会亲自去和林接回汉人百姓。"

使者离去时，听见身后传来震天雷的试爆声，大地都在颤抖——那是齐军新制的"轰天炮"，据说能将城墙炸出三丈宽的缺口。

临安城的风波比黄河水更汹涌。

秦桧在赵构的药汤里加了牵机药，看着皇帝七窍流血的惨状："陛下不是只想当'江南王'吗？臣先替你尝尝做大一统皇帝的滋味。

三日后，秦桧扶七岁的赵昺登基，自封秦王，加九锡，入朝不趋，参拜不名，剑履登殿。 消息传出，举世哗然！！

趁蒙古西征、南宋内乱，林缚加速推行屯田兵制。

"每村抽三丁，农闲时每月训练十日。"辛弃疾在陈留试点推行新制，"战时为兵，平时耕地，每亩地交粮一斗，其余归己。"消息传开，流民们纷纷响应参军，兵营里每天都有新丁报到，他们的腰间挂着木牌，刻着"屯田兵"字样。

"新增屯田兵八万，粮草储备可支撑两年大战，林大哥，蒙古人什么时候打过来......"朵儿说完望着营帐外。

郭靖带着华筝离开蒙古大营时，天边正升起启明星。

"驸马爷，大汗说你若敢走......"追兵的话被金刀逼退。郭靖望着远处的"狼头旗"，想起铁木真教他射箭的场景，把金刀递给士兵："告诉大汗，我郭靖从此只是草原牧民，不再是金刀驸马，我也会好好待华筝的。"

华筝摸着他鬓角的白发，将温热的马奶酒递过去："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放过的白鹰吗？它现在应该在阿尔泰山筑巢了。"两人的坐骑踏过胡杨林，身后留下两行浅淡的马蹄印，很快被风沙掩埋......这一世的郭靖与华筝双宿双飞，这有可能是林缚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

西夏使者再次抵达开封时，带来了二十车池盐。

"这是齐王要的'青盐'，"使者掀开毡布，露出晶莹的盐块，"我主希望齐军能派火器营教习守城之术。"

林缚亲自演示震天雷的用法："埋在城墙下，引信连到城楼，敌军靠近时点燃......"，"不过教习你们可以，西夏需每年向齐军提供五千斤硝石。"

使者看着炸开的巨石，咽了咽口水："我会禀明圣上。"当晚，西夏使团悄悄带走十箱火器图纸，当然这都是齐军的第一代图纸，现在齐军用的是第西代，齐军的商队也满载盐铁，向西夏腹地进发。

绍兴十八年五月，江南义兵己控制半壁江山。

杨妙真的领导“红袄军”在南宋境内大肆宣扬秦桧罪行，先杀名将，在弑君夺位，卖国求荣......杨妙真本人以“梨花枪法”闻名，曾联合其他义军对抗金国，在江湖上颇有地位，人美武功高，打出反秦旗号后在占领区推行林缚的"均田令"——这让秦桧咬牙切齿："这帮反贼竟比朝廷更得民心！"

林缚看着江南义兵的战报，对陈亮道："派使者去见杨妙真，就说齐军愿资助她红袄军。

窗外传来孩童的童谣："红巾军，种粟米，杀鞑子，保乡里......"林缚望向南方，那里有秦桧的临安，有杨妙真，魏胜，夏城...的义军，更有无数等待温饱的百姓。他知道，齐军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