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纵横捭阖

绍兴十八年五月，齐王林缚以"靖国难、诛权奸"之名，在开封发布《讨秦桧檄》："秦桧弑君卖国，结连蒙古，罪擢发难数！本王率正义之师，清君侧，挽天倾！"

檄文以"齐宋同盟"名义传至江南，红袄军杨妙真拍案而起："当年岳飞以'首捣黄龙'为号抗金北伐，今日齐王以'清君侧'兴师，正合大义！"即刻整军从楚州南下，于齐王共举清君侧大旗！

临安皇宫内，秦桧手持《讨秦桧檄》冷笑："林缚不过是北地反贼，也敢妄谈'清君侧'？"他展开江南布防图，指尖划过长江沿线，淮西防线：命李道率十万大军驻守寿春，依托淮河天险，必须阻挡齐军过河。长江防线由水师都统制崔德明率楼船舰队封锁采石矶，配火炮二十架；闽越后路则暗遣心腹经营福州，储备粮草兵器，以备退路。

"传我命令：凡江淮百姓敢助齐军者，诛三族！"秦桧掷笔于地，愤然而起！

红袄军前锋抵濠州（今安徽凤阳）时，遭遇淮西军突袭。杨妙真临阵不乱，命骑兵佯败诱敌，步卒伏杀于芦苇荡，斩敌副将王进。

"齐王治军严明，我等愿归附！"濠州守将本就是吴璘旧部开城投降，拿来淮西军布防图。杨妙真抚其背道："昔日吴帅抗金，今我抗秦，皆为忠义！"

同一时辰，荆襄八字军魏胜遣人送来密信："己克光州，愿率部与红袄军会师于庐州。"

林缚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设立"讨秦行营"，颁布新军编制，旧部核心， 李宝：飞虎骑统领，辖骑兵三万人，驻徐州；

- 王横：屯田兵都统，辖步卒五万人，驻陈留；

- 辛弃疾：耕战司郎中，兼理粮草与兵制改革。

- 义军整编：

- 杨妙真：东路军统帅，辖红袄军三万，驻淮东；

- 魏胜：中路军统帅，辖八字军两万，驻荆襄；

- 夏诚：南路军统帅，辖渔父军一万，驻洞庭。

"各军皆受行营节制，粮草由辛弃疾统筹。"林缚手指地图，"先破淮西，再下江南，切勿孤军深入。"

五月廿七，李宝飞虎骑与杨妙真红袄军合攻寿春。

淮西军依托城墙死守，滚木礌石如雨下。红袄军女子营架云梯登城，却被热油灼伤，伤亡惨重。杨妙真怒喝："取我的梨花枪！"亲自率死士突击，枪挑三员敌将，淮西军阵脚大乱。

当夜，寿春百姓趁乱打开城门高喊："齐军不杀百姓分田分地，还给粟米！"李宝趁机挥军入城，却见宋军早己下令焚毁粮仓，浓烟中隐约传来孩童哭声。

寿春失守的消息传来时，秦桧正接见蒙古使者。

"大汗说了，只要你牵制住齐军，蒙古铁骑即刻南下。"使者递上密信，"这是淮河以北的屯田地图，可助贵军筹粮。"

秦桧卑微的躬身道："大人有所不知，江南现在钱还是很充足的，再说也没有土地屯田？"他转身对管家道："传'血税令'：每户抽丁充军，每亩加税三斗，十日内缴齐！"

令下七日，江南百姓揭竿而起，太湖渔民杀税吏，浙东盐工焚官府，乱兵西起，秦桧后院失火。

林缚闻江南民变，立刻颁布《安民二十条》：

- 严禁劫掠百姓，违者斩；

- 开仓赈济流民，每人日供粟米一升；

- 既往不咎投诚士兵，愿留者编入屯田兵，愿归者发路费。

"传我命令：李宝率飞虎骑绕后，护送粮车入江南；魏胜中路军首取庐州，断秦桧西逃之路。"林缚望着舆图，"秦桧越是残暴，我等越要让百姓看见活路。"

洞庭水师夏诚趁江南混乱，率船队顺流东进。

"秦贼加税，我等渔民无生路！"他站在船头振臂高呼，"愿意投齐军者，免赋税，分良田！"船队过岳州时，南宋水师副将率二十艘战船来投，带来崔德明的长江布防图。

"崔德明的楼船虽大，却笨重难转，"若在两岸设伏，以火船突袭，可破其舰队。"

六月初十，李宝飞虎骑与杨妙真红袄军在滁州会师。

"杨姑娘的梨花枪果然名不虚传。"李宝望着红袄军战旗，"当年我破金军铁浮屠，今日咱们破秦桧的'血税军'。"

两人合兵一处，夜袭李道大营。飞虎骑以"拐子马"战术分割敌军，红袄军则以短刀近战歼敌，混战至天明，李道仅率残兵万余人逃向庐州。

当秦桧在临安调兵遣将时，探马连报噩耗：

- "魏胜八字军克庐州，斩守将徐文！"

- "夏诚水师破采石矶，崔德明投水而亡！"

- "江南义兵蜂起，浙东己失五州！"

秦桧跌坐在太师椅上，终于掩面长叹："马上联系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