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池秘境

二人历尽千难万险才走到了长白山，路上饿了就由林缚去打猎，因为阿古朵儿肩膀被金兵的刀背伤到，所以一路也没有快走，还好，到了长白山，朵儿的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

长白山天池的水蓝得深邃，林缚扒着岸边的岩石，望着对岸峭壁下翻涌的暗流，掌心的兽皮地图被汗水浸得发潮。

“阿骨朵，你看这里。”他指着地图右下角的朱砂标记，“‘潜龙勿用，见龙在田’，应该和水下的龟形机关有关。”

身旁的少女点点头，她穿着改良过的鹿皮短装，腰间系着从山民那里换来的牛皮绳，绳头坠着枚青铜鱼符——那是爷爷留下的遗物。

林缚脱下上衣，用牛皮绳绑紧一端石头，另一端绑在腰上，阿古朵儿看到林缚的上身，不由得脸色绯红，朵儿，一盏茶的时间，我要上不来，就不要等我...＂不要，我要和林大哥一起下去，你不在了，我绝不独活＂，看着一脸倔强的阿古朵儿，林缚深知现在的朵儿真的离不开自己，与其让她在这边等着，还不如一起下去，有个照应，"好吧，那就一起吧！"

两人滑入水中，林缚前世在湖里摸鱼的经验派上了用场，他闭气下潜，目光扫过水底的青苔，果然看见两尊石龟浮雕。龟首分别指向东南和西北，与地图上的星象标记吻合。阿骨朵紧随其后，她自小在山里长大，水性竟比林缚还好，能在水中屏气盏茶时间。

按照地图指示，两人同时扳动龟首，使其转向正东方。刹那间，水底传来机关转动的“隆隆”声，一道青铜门从峭壁裂缝中升起，门上刻着高句丽文“镇国之宝，非忠勿启”。门缝里透出幽蓝的荧光，像是有无数萤火虫在门后飞舞。

门内是条狭长的水道，墙壁上嵌着萤石，每隔五步一枚，照得水路如同星河。林缚拽着阿骨朵游了二十丈，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座水下石厅。厅顶有天然石孔透入天光，照亮中央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两柄钥匙，分别刻着“文”“武”二字，坛边石壁刻着溺水而亡的探险者浮雕，手中握着唐代的横刀与箭囊。

“是青铜钥匙。”阿骨朵的声音在水中显得空灵，她指着祭坛后方的壁画，“你看，画的是高句丽士兵运粮。”

林缚凑近壁画，只见高句丽武士身着明光铠，赶着牛车向长白山行进，车舆上覆盖着油布，隐约露出金锭的边角。壁画下方的铭文虽己风化，仍可辨“唐贞观廿年，藏粮于山，以待王师”字样。

两人踩着石磴回到水面，刚踏上石阶，身后的青铜门轰然闭合。阿骨朵摸出火折子点燃，石壁上的另一幅壁画显形：唐将李勣率军攻破高句丽都城，国王带着珍宝退入长白山，巫师跪地祈祷，手中高举与祭坛相同的青铜钥匙。

“原来这是高句丽末代王室的秘藏。”林缚低声说，“难怪地图上画着唐军的狼头旗。”

阿骨朵点头，目光落在壁画中猎户装束的人物上——那人腰间挂着与她鱼符相似的青铜牌，正为王室指引秘道。

通道尽头是两扇石门，门上刻着“文武之道，家国之基”。林缚将“文”“武”钥匙插入门环，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长安十二时辰》里的机关术，示意阿骨朵同时按压门环上的星点。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混合着尘土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隐约可见甲胄的轮廓。

第一层地宫摆满精铁盔甲，每副甲胄前插着刻有铭文的长剑，墙面用朱砂写着“止戈为武”。阿骨朵伸手触碰盔甲，铁叶相撞发出清响，惊起几只蝙蝠。林缚注意到地面的青砖排列成太极图案，想起在长安西市见过的波斯棋盘，试着踩在白色砖块上，果然避开了暗藏的弩箭陷阱。

“小心这些砖。”他拉住阿骨朵，“像下棋一样，走白不走黑。”

少女点头，目光落在盔甲缝隙间的踏板上，突然指着远处的石门：“看，‘金汤’二字，后面说不定是粮草。”

推开石门，第二层地宫的景象令人咋舌：金砖铺地，中央是座鎏金香炉，西周堆满金锭、玉璧，墙角停着几辆牛车，车上的麻布袋虽己腐烂，仍能看见粟米漏出，但也都己腐朽，不能食用了。阿骨朵捡起枚开元通宝，背面刻着“高句丽监制”，想起在山民那里听过的传说——高句丽被灭后，王室曾在长白山秘藏粮草，意图复国。

“这些粮食，够养活一支军队，可惜了。”

第三层地宫是座藏书阁，绢帛卷轴按“兵、农、工、医”分类排列。林缚在“兵”类书架下找到《高句丽战阵图》，详细记录了步骑协同之法；阿骨朵则在“工”类书架下发现《机关秘术》，画着连弩与投石车的构造。最深处的石案上，摆着一本《太初经》，开篇写着“气者，兵之胆也”，竟是内功心法。

“看这个！”阿骨朵突然指着书架后的暗门，门上刻着“丹房”二字，门缝里飘出药香，“像是藏药的地方。”

暗门内的玉罐里装着千年人参、火灵芝，石案上的水晶盒里躺着两颗朱果，表皮红光流转。林缚想起《千金方》里的记载，朱果可“补五脏，益精气”，与阿骨朵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

地宫最深处是间温泉密室，热气腾腾的泉水犹如仙境，石壁上刻着“洗髓池”三字。阿骨朵按图转动池边龙头，泉水分出支流，露出暗渠入口，渠壁上刻着水路图，首通长白山北侧的松溪谷。

“原来秘道通向松溪谷。”林缚摸着渠壁上的刻度，“按这比例尺，出去就是密林，吗多待些时日也不怕了，我们能以打猎为生。”

阿骨朵点头，目光落在温泉池边的石案上，那里摆着两柄古剑，剑鞘上刻着“寒”“清”二字。她伸手握住“清”剑，刚一用力，剑鞘竟应手而裂，露出寒光凛凛的剑身，刃口隐约有冰纹流转。

探查完这一切，林缚也很郁闷，富可敌国的宝藏只能看着，长白山地处金国复地，重兵把守，无论如何现在也不能泄露宝藏位置的...

"朵儿，我们现在尚无自保能力，必须要学点功夫来保护自己"，"嗯，林大哥，朵儿晓得"

稳定好情绪，两人在温泉边坐下，林缚翻开《太初经》，试着按照图谱运转内息，只觉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遍体通泰；连林缚也没想到，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重生者有一天会学习内功心法，而且还这么神奇...

阿骨朵也手持古剑，在池边演练《机关秘术》里的“飞燕斩”，比划了起来。

虽然二人都还没有接触过功夫，但时刻的危机感还是让他们认真起来。

暮色降临，天池水面泛起金鳞般的波光。林缚站在密道入口，望着远处的松溪谷，想起地图上的标记，又看看手中的《高句丽战阵图》，想着不能光学功夫，排兵布阵也要学一学的。阿骨朵将朱果分成两半，递给他较大的一块，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那是连日练箭磨出来的，脸色微微一红。

“等学会这些本事，或许能帮爷爷报仇了。”阿骨朵轻声说，“就算消灭金国，至少能护着山里人不受欺负。”

林缚点头，望着手中的古剑，剑身上的冰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朵儿，不要着急，你还小，报仇的事儿交给林大哥！"

温泉的热气裹着药香扑面而来，远处的金锭在火光下闪烁，照得《太初经》的字迹愈发清晰。长白山的夜来得早，可地宫之内却烛火通明，林缚在千年秘藏中找到了新的方向——就用这金银，去改变重生后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