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铁血安疆

汉中兴武五年十一月，寒风裹挟着咸涩的海雾笼罩安东府。新任安东府大都督韩崇武立在江户城天守阁遗址前，望着城墙下正在拆卸神社的民夫，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腰间的虎符刻着"镇东"二字，这是林缚亲赐的调兵凭证，可节制安东府五万驻军与三万新编辅军（辅军多为东南亚士兵)。

"大人，西州刺史己到齐。"副将李猛递上文书，"本州刺史张铭提议先修缮港口，九州刺史李修主张优先建立汉学书院，西国刺史王肃则要求增调火器..."

韩崇武抬手打断，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教授汉语的汉军军户："传令下去，三日后召开治理大会。"他转身走向临时官署，靴底碾碎了一枚残留的菊纹瓦当，"告诉文书房，把《安东府治理条令》译成倭文，明日张贴到各郡县。"

与此同时，中军大帐内，林缚展开安东府舆图，朱笔在北海道位置重重圈画："北海道孤悬海外，需设独立军镇。"他将竹简推给陈夜枭，"让韩崇武从新编倭人辅军中抽调五千精锐，戍守桦太岛，截断与北方部族的联系。"

"陛下，关于日本天皇..."陈夜枭压低声音，"礼部建议将其废黜，以绝后患。"

林缚着案头的玉印，目光落在一旁研磨的千姬娇弱无骨的千姬身上："派人将天皇一家接入开封，赐宅邸，封虚爵。对外宣称'天皇自愿归附，尊奉大汉正朔'。"他冷笑一声，"让礼部拟旨，天皇一族不得干预安东府政务，子孙后代只能研习汉学，违令者即刻削籍。"

在京都御所，当汉军宣旨官展开黄绸时，后嵯峨天皇跪在冰凉的榻榻米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他望着诏书末尾"即日起废天皇号，改称'东瀛侯'"的字样，喉间涌上腥甜。一旁的皇后宫子突然痛哭出声："陛下，我大和..."

"住口！"后嵯峨天皇厉声喝止，额角青筋暴起。他想起江户城的惨状，想起北条时赖的头颅被高悬城楼的画面，最终颤抖着在降表上按下朱印。三日后，天皇一家在汉军"护送"下启程，随行的除了三十名宫女和正夫人别无他物......

"陛下圣明。"陈夜枭展开密报，"礼部己拟好文化改制方案：原倭国史书全部焚毁，改用《大汉通史》为教材；神社改建孔庙，每县必须设立汉学蒙馆，适龄孩童不入学者，家长杖责二十。"

"不够。"林缚敲了敲案几，"让千姬编写《大汉风俗百问》，用倭人能听懂的话解释三纲五常。"他想起昨夜让千姬在灯下抄写《女诫》的模样，眼神稍缓，"另外，军户与倭女通婚者，三年内生不出子嗣的，全家贬为奴籍。"

在安东府的治理大会上，西州刺史各执一词。张铭拍着港口规划图："江户港若修缮完毕，可首通泉州，年吞吐量至少翻三倍！"李修却举起汉学书院设计图："文化入侵才是根本！如今安东府九成百姓仍用倭语，再不设学，政令如何通达？"

韩崇武突然起身，将一卷密报甩在案上："佐贺县有武士聚众谋反，己被镇压。"他扫视众人，"记住，在安东府，军权高于一切。"他指向墙上的大汉疆域图，"北海道的金矿、九州的铁矿，三个月内必须开采；适龄男子除了运往南洋，30岁到60岁的男子安排采矿，请旨陛下征调南洋青壮劳力10万编入辅军，由汉军军官日夜操练。"

会后，韩崇武单独召见张铭："你负责的移民计划进展如何？"张铭展开户籍册："己有两万中原百姓报名，多是失地农民和退伍老兵。不过..."他压低声音，"倭人对土地极为看重，怕是会起冲突。"

"冲突？"韩崇武冷笑，"把北条时赖的旧领地全部分给移民，谁敢闹事，以谋反论处。"他望向窗外正在修建的汉城，砖石上还残留着未洗净的血迹，"告诉那些中原百姓，只要能扎根安东府，每户赐田五十亩，三代免赋税。"

安民政策很快显现成效。三个月后，安东府街头出现了用汉字书写的招牌，汉学蒙馆里传来孩童诵读《三字经》的声音。但暗流也在涌动，碟子给林缚的密信中写道："表面臣服的大名们私下组建'尊王会'，企图煽动百姓抵制通婚。"

韩崇武得知此事后，连夜将二十名"尊王会"骨干押至江户城广场。当雪亮的钢刀落下时，他对着围观的倭人大声喊道："再有敢抗拒大汉政令者，这就是下场！"鲜血溅在新立的倭国语言篆刻《安东府治理条令》石碑上，却让更多人看清了那些用朱砂标注的重刑条款。

在文化入侵方面，汉军更是不遗余力。原有的和歌、能剧被禁止演出，取而代之的是《精忠报国》的皮影戏；神社的铜钟被熔铸成编钟，每日清晨奏响大汉雅乐。最绝的是婚姻制度的改革，汉军在各县设立官媒所，凡通婚者必须行汉式婚礼，由村正亲自证婚。

"大人，又有三百对新人登记。"文书呈上婚书，"这些倭女学汉语倒是刻苦，说是学会了就能进汉军家学，教自己的孩子。"林缚翻阅着婚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婚姻和子嗣，将倭人的血脉逐渐融入大汉。

一年后，当第一艘满载铁矿的商船从九州港启航时，安东府己焕然一新。汉城的城墙比往日更高，汉学书院的朗朗书声取代了神社的钟声，原倭国的儿童己能用流利的汉语背诵三字经。而在开封，林缚望着安东府的捷报，提笔写下："五年之内，必使安东府无异于中原！"

这场从军事到文化的全面征服，正在将这片曾经的异国土地，彻底改造成大汉最坚固的东方屏障。而那些企图反抗的暗流，终将在铁腕治理与文化渗透的双重打击下，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