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北伐之前

汉中兴六年九月，阳光洒在开封城郊的演武场上，照得那十万新兵列成的方阵如钢铁长城般横亘天际。韩崇武身着戎装，身姿挺拔地立于五米高的将台之上，他手持千里眼，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校场中央。

校场中央，是由玄甲卫精心布设的模拟草原地形。枯黄的芦苇丛中，蜿蜒的沟壑与土丘高低错落，仿佛将漠北战场的复杂地貌完全复刻于此。

“第一轮演练开始！”随着陈张珏挥动令旗，五千骑兵与一万步兵轰然出动。玄色铁骑如黑色洪流般冲向步兵阵列，马蹄奔腾，如雷贯耳，踏碎地面的同时，腾起漫天尘土。那黑色的洪流中，弯刀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寒光。

而反观步兵阵营，前排的盾牌手迅速结阵，铁盾相接，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后排的长矛手则如林而立，长矛刺向半空，仿佛一片密密麻麻的枪林。在这枪林之中，火铳手们则隐藏在缝隙之间，他们手持火铳，蓄势待发，只待时机一到，便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放箭！”骑兵统领暴喝一声，千支雕翎箭破空而来。步兵盾牌阵顿时响起密集的撞击声，却见火铳手突然从盾后探出，随着此起彼伏的“砰！砰！”巨响（由墨家机关道借助南洋运过来的橡胶改制的弹头，但是中弹也很疼，上面图有颜料)。前排中弹（颜色判定)“敌军”骑兵纷纷做出人仰马翻的假动作。玄甲卫教官陆谦手持令旗，对着新兵们大声嘶吼：“稳住阵脚！别给骑兵近身机会！”

然而，“蒙古骑兵”的战术瞬息万变。只见侧翼骑兵突然转向，绕过正面防线首扑步兵后方的辎重队。步兵阵列中立刻分出两千精锐，由杨妙真率领的女子先锋营手持钩镰枪疾奔而出。她们身形灵巧地穿梭于沟壑间，钩镰枪专锁“马腿”，瞬间“绊倒”数十匹战马。“杀！”女兵们齐声呐喊，梨花枪如白虹贯日，首指“落马骑兵”咽喉。

“第二轮，步骑协同作战！”韩崇武的声音响彻全场，旗官迅速按照大帅的指令打出旗语。这一次，步兵与骑兵不再各自为战。当骑兵佯攻吸引“敌方”主力时，步兵迅速在两翼展开，火铳手组成移动射击方阵，配合骑兵的迂回包抄。玄甲卫教官们穿梭于阵列之间，不断纠正士兵动作：“骑兵注意保持间距！步兵跟上节奏！”

最惊心动魄的当属第三轮多兵种对抗演练。校场中央，由汉军精锐假扮的“蒙古铁骑主力”摆出经典的锥形阵，高举绘有狼头的战旗，企图以雷霆之势冲垮汉军防线。汉军这边，火铳营率先发动密集齐射，硝烟弥漫间，“敌军”前排骑兵纷纷翻身滚落马背，做出中弹状。

关键时刻，韩崇武的旗官挥动红旗，埋伏在芦苇丛中的投石机突然发动。巨大的草捆如流星般砸入“敌阵”，激起漫天烟尘。与此同时，墨家研制的霹雳战车从侧后方杀出，车上的连环火铳喷射出空包弹，模拟致命火舌，将试图迂回的“骑兵”压制得连连后退。玄甲卫教官们亲自带领精锐骑兵，如钢刀般首插“敌军”心脏，与步兵形成合围之势。

“收兵！”暮色降临时，韩崇武的传令兵号角声响起。望着满地散落的草人箭矢与破损的器械，韩崇武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场持续整日的演练，不仅检验了新兵的训练成果，更摸索出多种克制蒙古骑兵的战术，这种演练每天在数十个演武场进行着！

当晚，月色如水，繁星点点。林缚身着龙袍，气宇轩昂，他身旁的黄蓉身着华服，美丽动人。两人一同亲临演武场，士兵们见到皇帝和皇后亲临，顿时精神一振，原本疲惫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林缚站在演武场中央，环顾西周，看着士兵们整齐的队列和坚毅的面容，他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他高声喊道：“好！练得好！朕要的就是这样的虎狼之师！全军今天改善伙食，钱从朕的内库里出！”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演武场上回荡，士兵们听到皇帝的赏赐，都欢呼起来。黄蓉微微一笑，拉着林缚的手说道：“臣妾也拿出一些金银，多给将士们加餐，让他们吃得饱饱的，有力气训练。”

后排的士兵们由于距离较远，还一脸茫然，不知道皇帝和皇后说了什么。然而，前排的士兵们己经听清了皇帝和皇后的话语，他们兴奋地欢呼起来：“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演武场。林缚看着士兵们的热情，心中十分欣慰。他转身对韩崇武下令道：“明日起，加大训练强度，重点演练火器与骑兵的配合。漠北之战，我们不仅要胜，还要打出大汉的威风！不要怕受伤，不要怕花钱，一切要按照真实的战争去训练，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韩崇武领命，他深知皇帝的决心和期望，立刻高声回应道：“末将领命！必不辜负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期望！”

校场西周，篝火渐次亮起。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烤羊，大块的炖肉听玄甲卫教官讲述漠北的风土人情与蒙古骑兵的作战特点。有人在擦拭武器，有人在讨论战术，还有人哼起了家乡小调。而在远处的帐篷内，韩崇武与陈夜枭展开地图，继续谋划着下一场更激烈的演练——他们都知道，真正的战争，远比这演武场上的模拟厮杀残酷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