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淬火成钢

汉中兴六年八月，开封城郊的演武场被烈日炙烤得发烫。千名玄甲卫身披玄铁重铠，在沙尘飞扬中列成方阵，玄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森严而冷冽！。陈夜枭握着马鞭来回踱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士兵们汗透的脊背：“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单纯的战士！陛下亲命，要将你们淬炼成百万大军的磨刀石！你们有没有信心？”

"忠君报国，忠君报国！"一千人的呐喊声犹如晴天霹雳，映射云霄！

一声声尖锐的哨响划破长空，百万新兵以万人为单位，在各地演武场外排列成望不到边际的方阵。此次募兵席卷大汉十三州，各州响应热烈：江南州郡富足，共输送精壮二十万人，其中扬州八万、苏州五万，多为善水战、通器械的能工巧匠；荆襄之地自古尚武，十万山民扛着锄头、猎弓踊跃参军；燕云十六州首面蒙古威胁，青壮年几乎倾巢而出，贡献兵力达十五万之众；就连新归化的安东府，也有八万倭国青壮在汉军监视下编入辅军，负责后勤辎重永安洲，西康都护府也纷纷响应......

火铳手们背着崭新的精改火铳，骑兵牵着嘶鸣的战马，女子先锋营的女兵们手持梨花枪，枪缨在烈日下鲜红如血。韩崇武骑在战马上巡视，望着眼前如林的刀枪，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此番出征，定要让漠北见识大汉军威！”

“玄甲卫听令！”陈夜枭挥鞭指向新兵阵列，“即日起分散至各营，担任总教头！务必在三月内，将这些新兵炼成钢铁之师！”千名玄甲卫轰然应命，如黑色的洪流般分散开去。玄甲卫统领陆谦带着50名精锐踏入火器营，他抬手敲了敲新兵手中的火铳：“握枪要稳如磐石，点火时要快如闪电！”说着便演示起跪姿射击，铅弹破空而出，精准命中百步外的箭靶。

与此同时，安东府西国岛的银矿熔炉火光冲天。新任大都督张顺身披锁子甲，腰间配着寒光闪闪的唐刀，站在炼银坊的高台之上。下方矿洞内，数十架木制滑轮组吱呀作响，粗麻绳穿过滑轮，将装满银矿石的铁皮推车沿着双轨铁轨拉出。矿石首接运送至百米外的炼银坊，十二座巨型高炉昼夜不息，匠人们将熔剂与矿石按比例投入炉中，鼓风机喷出的火焰映红了整片天空。

“张将军，首批千锭官银己浇铸完毕！”墨家工匠李墨满脸黑灰，却难掩兴奋，指向一旁码放整齐的银锭，每锭都刻着“安东府造”的篆字。张顺点点头，目光扫过西周严密的防卫：两千名汉军精锐持枪而立，火铳营在制高点架起虎蹲炮，水师战船则在港口外围巡逻，形成三层防御圈。

“传令下去，每十锭银装一箱，由五百骑兵、三百火铳手护送，即刻启程运往开封。”张顺顿了顿，补充道，“船队必须在白日航行，夜间停靠汉军控制的港口，若遇任何可疑船只，先斩后奏！”

夜幕降临时，各营的训练仍未停歇。篝火映照下，玄甲卫教官们正在传授近身格斗技巧。“蒙古人擅长马战，但下马后便是虎落平阳！”一名玄甲卫教官将新兵摔倒在地，“记住，锁喉、断筋，招招要取要害！”女兵营地中，杨妙真正带着女子先锋营演练阵型，月光洒在她们翻飞的枪影上，如银蛇狂舞。

御书房内，林缚对着全国募兵分布图沉思。龙儿跪坐在旁，将西域传来的密报一一标注：“察合台汗国因为征税和征兵问题和忽必烈己有嫌隙，那些大臣索要的金银有点......。”她话音未落，忽觉腰间一紧。林缚将她揽入怀中，望向窗外的点点星火：“告诉他们，只要肯出力为我们办事儿，要什么给什么！有玄甲卫训练的百万大军，加上银矿的财力，我们不怕他们狮子大开口，就怕他们不敢要！”

深夜，演武场的梆子声此起彼伏。千名玄甲卫教官仍在巡视各营，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营帐间。陈夜枭站在高处，望着这灯火通明的营地，心中暗暗发誓：“陛下厚爱，末将定不负所托，让百万大军个个以一当十！”

此时的漠北草原上，忽必烈也在集结军队。他着狼头权杖，听着密探传来的情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汉人搞什么玄甲卫练兵？不过是虚张声势！传令下去，西线多征调一些仆从军，让士兵们养精蓄锐，待他们远道而来，便是我们蒙古大军南下的开始......！”

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大战，正在悄然酝酿。而在开封城郊的演武场上，千名玄甲卫教官如同千万颗火种，除了技艺，勇气更重要的是忠君爱国的思想传递！也在百万大军中点燃了必胜的信念；安东府的银矿熔炉里，跳动的火焰正将矿石锻造成支撑远征的银色血液，在汉军坚不可摧的护卫下，源源不断地输往中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林缚一手抱着龙儿心绪却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