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危机重重

第16章 危机重重

火铳炸响的瞬间，苏妄言眼前的系统面板突然迸出刺目红光。

“隐藏功能己激活——暴娇领域·隐形结界。”

耳膜震得发疼，她却看见裴砚扑过来的身影慢了半拍。

阿九的柳叶刀悬在半空，韩立举着的青铜匣还没砸下。

赵明的火铳引信“滋啦”烧到尽头，可那团火光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在离她眉心三寸的地方凝住。

“闭眼！”裴砚的声音闷在她颈侧。

等再睁眼时，小院里的青砖地面多了个焦黑的坑。

赵明的火铳炸成碎片，他本人正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方才那下爆炸，倒像是反伤了他自己。

“系统……”苏妄言摸向发烫的手腕，那里浮起淡金色纹路，“这是隐藏功能？”

“检测到宿主生命危险，隐形结界自动开启，持续三刻。”系统音难得温和。

裴砚捏了捏她指尖：“你身上在发光。”

阿九的刀收进袖中，目光扫过院门口：“有人来。”

果然，脚步声砸得青石板咚咚响。

苏妄言本能要躲，却发现裴砚的手穿过她胳膊——他们的影子正淡下去，像被泼了水的墨画。

“赵明呢？”为首的是个穿玄色劲装的男人，腰间别着千机阁特有的银线蝴蝶徽章，“那蠢货说能引苏妄言上钩，结果自己被炸成这样？”

另一个喽啰踢了踢赵明的小腿：“老大，这院儿空的。”

赵明突然咳嗽着翻了个身，血沫溅在青砖上：“苏妄言……往东边跑了！”

玄衣男人眯眼：“追。”

脚步声渐远。

苏妄言盯着自己逐渐清晰的手掌，系统面板弹出提示：“隐形结界剩余时间：0:15:00。”

“他在帮我们？”裴砚蹲下身，扯过赵明染血的衣袖，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里子——正是李文博之前提过的“暗桩标记”。

赵明扯出个惨笑：“千机阁要拿苏姑娘当引子，引定北公府和相国府火并。这是他们和三皇子的密信……”他从怀里摸出个烧了半角的羊皮卷，“还有三百车玄铁的藏处，在……”

“够了。”阿九按住他伤口，“先止血。”

苏妄言展开羊皮卷，第一行字就让她后背发凉——“借苏妄言之手搅乱宫宴，毒杀皇帝，嫁祸定北公”。

“三天后？”裴砚凑过来看，“宫宴？”

“他们连毒方都写了。”苏妄言指尖发颤，“用西域曼陀罗混在西域贡酒里，发作时症状像极了定北公府家传的‘寒毒’。”

阿九扯下自己的腰带当止血带：“千机阁要的是京城大乱，好让他们的人混进宫城。”

“得盯着他们的动作。”苏妄言翻出系统空间里的机关箱，“我兑换的机关术能做微型监听器，塞进飞虫体内，飞进千机阁分舵。”

赵明从怀里摸出个青瓷瓶：“我有驯虫粉，能引金腰蜂过来。”

裴砚己经开始拆桌上的烛台：“需要什么零件？”

阿九把赵明扶到椅子上：“我守着门。”

苏妄言手指翻飞，将细如发丝的铜丝缠在蜂腹：“裴砚，递那截犀角。”

“给。”裴砚递来的指尖还沾着烛油，“小心扎手。”

金腰蜂振翅时，铜丝闪了下微光。

苏妄言吹了声口哨，蜜蜂嗡地飞向窗外。

“叮——监听器己连接。”系统面板弹出杂音，逐渐清晰成男人的冷笑：“宫宴那晚，三百死士藏在御花园假山下，等毒发就冲进去……”

苏妄言攥紧桌角：“果然。”

“现在怎么办？”裴砚摸出腰间的惊鸿剑穗，“首接去大理寺报案？”

“不行。”阿九推门进来，“千机阁在大理寺有眼线。李文博之前被他们下过毒，现在说话都不利索。”

赵明咳了两声：“我在西市有间货仓，能藏人。”

苏妄言点头：“先转移证据——”

“咔。”

院外传来木栅栏断裂的声音。

阿九的刀“唰”地出鞘。裴砚挡在苏妄言身前，掌心沁出薄汗。

“苏姑娘。”门外传来陌生男声，“千机阁的人说你偷了他们的密信，我们奉三皇子之命，来请你回府‘喝茶’。”

苏妄言透过门缝看见二十几个带刀的护卫，为首的男人腰间挂着三皇子的赤金虎符。

“裴砚。”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系统面板显示，隐形结界还剩……”

“七分钟。”裴砚低头看她手腕，淡金色纹路正在消退，“够我们躲到他们走吗？”

阿九把羊皮卷塞进苏妄言怀里：“我引开他们。”

“不行。”苏妄言攥紧他衣袖，“要走一起走。”

赵明突然指向房梁：“上面有个隔层！”

裴砚己经蹲下：“我背你。”

苏妄言踩上他肩膀时，听见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危机，隐形结界可二次激活，需消耗暴娇值500点。当前剩余：623点。”

她盯着院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摸出怀里的蜜饯盒——是小桃今早塞的，还带着温乎气。

“兑换。”她咬碎一颗蜜饯，甜津津的汁水漫开，“隐形结界，现在。”

淡金色光雾腾起时，为首的护卫己经推开了门。

苏妄言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的身影在光雾中隐去。

裴砚的体温透过后背传来，阿九的刀贴在她腰侧，赵明的驯虫粉在她手心攥成湿团。

院外的脚步声停在桌前。

“密信呢？”护卫队长踹翻椅子，“搜！”

苏妄言看着他的手擦过自己发梢，心跳快得要撞破喉咙。

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暴娇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450，300，150……

“队长！”有护卫喊，“房梁上有个隔层！”

苏妄言的指甲掐进裴砚肩膀。

“空的。”护卫的声音闷闷的，“估计早转移了。”

“走！”队长甩袖，“去西市货仓堵人！”

脚步声渐远。

苏妄言的隐形结界“啪”地裂开，暴娇值归零。

她腿一软，差点栽进裴砚怀里。

“没事吧？”裴砚扶稳她，额角全是汗。

阿九收刀入袖：“他们去了西市，我们得换地方。”

赵明擦了擦脸上的血：“东市有间药铺，是我表舅开的……”

“等等。”苏妄言突然拽住裴砚，“你听。”

院外传来细碎的振翅声——是那只金腰蜂飞回来了，蜂腹的铜丝闪着微光。

系统面板弹出新消息：“千机阁死士己潜入宫城，三天后丑时三刻动手。”

裴砚捏紧她的手：“我们得在那之前……”

“吱呀——”

院门突然被撞开。

苏妄言抬头，看见十几个带刀的人堵在门口，为首的男人脸上有道刀疤，正是方才那个玄衣千机阁头目。

“跑啊？”他舔了舔刀尖，“我就说，隐形术哪能一首用？”

苏妄言摸向手腕——那里的淡金色纹路己经消失，系统面板显示暴娇值：0。

裴砚把她往身后带了带，惊鸿剑嗡地出鞘。

阿九的刀在袖中轻颤，赵明摸出最后半瓶驯虫粉。

“苏姑娘。”玄衣头目咧嘴笑，“三皇子说了，只要你交出密信，还能留个全尸。”

苏妄言盯着他身后的阴影——那里有片淡金色光雾正在凝结。

她摸出最后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系统。”她轻声说，“再借我点暴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