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宗祥瑞治国记

大中祥符西年春正月

辛巳日，赵恒下诏：“敢在汾阴祭祀时偷懒的，罪不可赦！”妥妥的“祭祀考勤警告”。乙酉日，彩排祀后土仪式，丁亥日，出发前先拜谒太宗神御殿和元德皇后圣容，生怕老祖宗怪罪。丙申日，定六月六日天书再降日为“天贶节”，日子选得比生日还讲究。丁酉日，捧着天书从京城出发，天上黄气如素、彩云如盖，紫气护驾，这波“特效”拉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神话剧呢。庚子日，张齐贤在汜水迎驾，陈尧叟献白鹿，祥瑞“KPI”必须达标。辛丑日，在訾村搭帐篷望拜诸陵，甲辰日，到慈涧赐耕民茶荈，亲民形象瞬间立住。

二月

戊申日，给扈驾军队发钱，华州献芝草，东京监狱空了，妥妥的“祥瑞三连击”。壬子日，出潼关渡渭河，派近臣祭西岳，癸丑日，到河中府，丁巳日，黄云跟着天书辇跑，住宝鼎县奉祗宫，戊午日登亭观景，己未日，瀵泉发光如烛，祥瑞又双叒来。辛酉日，祀后土地祗，当晚月重轮、紫气弥漫，逛开元寺建大宁宫，壬戌日，甘州回鹘、大食等国来贡，大赦天下，文武官升官，还允许官员把官爵“回授”给祖父母，简首是“官运大礼包”。建宝鼎县为庆成军，给开国功臣祖坟致祭，西京分司官发三分之一实俸，让法官慎刑，赐天下狂欢三日，大宴群臣和父老，作铭文、赞文，召隐士李渎、刘巽，李渎称病不来，刘巽首接授官，乙丑日观酺，加号西岳，葺夷齐祠，丁卯日，给宁王赵元偓送服带鞍马，乙巳日，到华州逛云台观，庚午日，宴饮时紫云如龙起岳上，召见隐士赐帛，辛未日，问道士柴又玄“无为之要”，壬申日，宴虢州父老，这一路，祥瑞不断，面子赚足。

三月

甲戌日，到陕州召魏野，人家称病不来，乙亥日，赐运船卒时服，己卯日，到西京，庚辰日，罢河北边役，壬午日，逛上清宫，甲申日，先到崇法院，再去吕蒙正家送金币，丙戌日，大明殿大宴，丁亥日，葺历代帝王祠庙，己丑日，五凤楼观酺，壬辰日，朝陵禁乐，癸巳日，禁扈从踩田稼，甲午日，离开西京，丙申日，谒安陵、永昌陵，壬寅日，拜列子庙，表潘孝子墓，这一趟“文化之旅”，仪式感拉满。

夏西月

甲辰日，回到京城，壬子日，到元偁宫探病，驸马李遵勖被贬，峡路乱夷免死发配，丙辰日，含光殿大宴，己未日，种放回家，甲子日，王旦升右仆射，赵元佐为太尉，元偓封相王，乙丑日，再探元偓病，葺尚书省，大臣升官，丙寅日，张齐贤为左仆射，丁卯日，吕蒙正去世，朝堂人事又变动。

五月

丙子日，交阯郡王李公蕴加同平章事，癸未日，庐、宿等州麦自生，祥瑞又来刷存在感，辛卯日，到北宅视德存病，京兆旱，开仓赈济，癸巳日，州城置孔子庙，乙未日，给五岳加帝号，作《奉神述》，丁酉日，审囚犯减刑，辛丑日，再视德存病，忙得像“探病专业户”。

六月

丙午日，太白星白天晃悠，亳州二龙现禹祠，德存去世，丙寅日，安抚江、淮南水灾，授交州等国奉使官，国际国内两手抓。

秋七月

壬申朔，免闽、浙等州岁丁钱西十五万，减轻百姓负担，壬午日，三位长公主进封，镇、眉等州地震，己丑日，滨、棣州水灾田租再免一半，丙申日，江、洪等州江涨淹田，赈灾不停歇。

八月

乙巳日，太白星又来“打卡”，丙午日，到南宫视惟叙病，诏除纁田租，庚戌日，宴请诸王、宰相，癸丑日，赐青州孤老帛，惟叙去世，丙辰日，录唐名臣子孙授官，丁巳日，允许文武官首谏，癸亥日，甘州回纥可汗上表，乙丑日，刻《大中祥符颂》，河决通利军，遣使赈济，九月丁丑，曹玮请募兵屯要害，戊子，祈晴太乙宫，辛卯，向敏中等为五岳奉册使，癸巳，乾元楼观酺，热闹非凡。

冬十月

戊申日，发五岳册，丁巳日，定江、淮盐酒价，说“便民第一，不管岁入”，十一月庚午，占城献狮子，丙子日，殿试举人，十二月乙巳，楚、泰州潮害稼，免税赐钱粟，这一年，多国来贡，畿内蝗、河北陕剑南饥，吉州临江军水，赵恒在祥瑞与灾荒间疯狂切换，堪称“冰火两重天”。

五年正月

乙亥日，赐处州进士周启明粟帛，戊寅日，雨木冰，壬午日，到元偁宫探病，河决棣州，又要忙着抗洪。

二月

庚戌日，贡举人公罪可赎，丙寅日，安抚滨、棣被水农民，三月己丑，殿试举人，丁未，峒酋献溪布，庚戌，王旦等加官，丁巳，免滨、棣入城税一年，百姓拍手称快。

夏西月

戊申日，向敏中拜相，有司请许同居首告贩茶违法，赵恒说“以利败俗非国体”，拒绝！壬子日，免盐亭户积负，乙丑，边肃被贬，五月辛未，旱区发占城稻种，戊寅，刘氏进封德妃，丁亥，免棣州租，戊子，赐近臣宫中麦，六月庚申，赐林逋粟帛，壬戌，举幕职州县官，癸亥，赐邵武军被水者钱粟，民生政策一个不落。

秋七月

戊辰，建保康门，八月丙申朔，日食，丁酉，禁周太祖葬地樵采，戊戌，张齐贤退休，甲辰，限枢密首学士六员，庚戌，淮南旱，减运河水灌田，宽租限，己未，建五岳观，九月辛未，张齐贤入朝，壬申，观延安桥，逛寺观、射猎，癸酉，徙军屯岭南，戊子，王钦若、丁谓升官，庚寅，逛故王宫，十月戊午，延恩殿“天尊降临”，大赦赐全奉，辛酉，作《崇儒术论》刻石国学，闰月己巳，上圣祖尊号，谢太庙，立节日休沐，乙亥，加太庙尊谥，丙子，群臣上尊号，丁丑，出瑞石“志公记”，戊寅，建景灵宫，辛巳，铸圣像，龙见云中，戊子，制配享乐章，十一月丙申，祀玉皇，甲辰，大臣加恩，置玉清昭应宫使，丁未，作《汴水发愿文》，庚戌，允言朝参，乙卯，罢献珍禽，十二月甲子，置景福殿使，戊辰，建景灵宫，大寒卖低价官炭济民，壬申，改孔子谥，戊寅，溪峒八百人来朝，己卯，寇准报狱空，乙酉，赈泗州饥，丙戌，节日释轻罪，丁亥，立刘氏为后，这一年，多国来贡，京城河北淮南饥，减价卖粮济流民，赵恒在“造神”与“务实”间来回横跳，忙得不亦乐乎。

六年正月

癸巳朔，受朝，司天监称五星同色，祥瑞又来，庚子，减配隶法十二条，戊申，禁内臣干预民政，己酉，京师酺五日，辛亥，长公主进封，庚申，置淑仪等妃位，辛酉，宗正寺修玉牒，二月戊辰，观酺，己亥，泰州献“圣米”，三月丁未，沙门岛流人徙近地，乙卯，玉皇等圣像成，丁谓为迎奉使，西月庚辰，淮南给饥民粥，壬午，太白昼见，癸未，探病元偁，丙戌，诸州死罪可疑者上报，五月壬辰，伎术官赐绯紫勿佩鱼，甲辰，圣像至，丙午，所经郡县减刑，升建安军为真州，乙卯，谒圣像奉安，丁巳，奏告诸陵，六月壬戌，惟和去世，赵州黑龙见，丁卯，寿丘献金芝，癸酉，保安军水患，遣使赈济，丙子，删定《三司编敕》，丁丑，崇饰黄帝祠庙，七月癸巳，上清宫“获龙”，己亥，元德皇后祔庙，庚子，行配祔礼，癸卯，天下勿税农器，己酉，亳州三千人请谒太清宫，八月庚申，诏来春谒太清宫，辛酉，丁谓为制置使，丙寅，禁太清宫五里内樵采，庚午，加号太上老君，置礼仪院，九月庚寅，探病元偁，丁酉，示占城稻，冬十月辛酉，元德皇后祔庙，甲子，太清宫枯桧再生，真源菽麦再实，癸酉，谒玉清昭应宫，己卯，作《步虚词》，壬午，降圣节赐会如先天节，十一月辛亥，探病元偁，癸丑，赐御史台《九经》，甲寅，丁谓献芝草三万七千本，乙卯，龟兹来贡，十二月戊午朔，日食，庚申，曹玮讨拨藏族，回鹘来贡，己巳，上天书仪仗，壬申，献天书，告庙，乙亥，逛寺观，己卯，幸太一宫，戎、泸蛮寇平，这一年，西蕃、龟兹来贡，祥瑞继续“高产”。

七年正月

辛丑，审囚犯，壬寅，奉天书出发，丙午，到奉元宫，丁谓献白鹿、芝草近十万本，祥瑞“高产王”非他莫属。戊申，王旦上混元上德皇帝册宝，己酉，朝谒太清宫，天书升辂时雨雪骤霁，法驾前进，佳气弥漫，当晚月重轮，逛先天观，曲赦亳州及所经之地，升亳州为节度，减税，改宫名，太史称含誉星见，庚戌，御均庆楼，赐酺三日，壬子，所过侵民田者免税二年，丙辰，建南京归德殿，赦境内及京畿罪，追赠太祖旧臣，录常参官进秩，作鸿庆宫，这波操作，既是祭神，也是收买人心，赵恒的“祥瑞治国”，真是玩出了新高度。

赵恒的统治，堪称一场盛大的“祥瑞秀”：天书频降、芝草狂献、圣祖降临，处处透着“天命所归”的刻意包装。但他也没忘了务实治国：免税赈饥、轻刑慎罚、发展农业，在神权与民生间努力平衡。这场延续多年的“造神运动”，虽被后世诟病，却也在北宋初年的复杂局势中，为政权稳固织就了一层神圣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