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许大茂搬弄是非，贾张氏怒火中烧

“齐文武！你个狗娘养的！你敢推老子！”

“还有你们这帮穷鬼！吃人家点儿东西就找不着北了是吧？！”

“我呸！沈兴邦算个什么东西！你们也算个什么东西！”

许大茂彻底疯了，开始口不择言，更加污秽不堪的辱骂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朝着众人劈头盖脸地喷涌而出，骂骂咧咧，不堪入耳。

潘辰那小子本就憋着火呢，眼珠子“噌”的一下就红了！

“我X你姥姥的许大茂！”潘辰怒吼一声，往前一蹿，那小钢炮似的拳头，照着许大茂那张喷粪的嘴就抡了过去！

这一拳要是抡实了，许大茂那几颗门牙估计当场就得搬家。

“潘辰！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沉稳的低喝传来。

是沈兴邦！

他一首没怎么说话，就冷眼看着，这会儿见真要闹大了，才开了口。

沈兴邦往前一步，伸手就挡在了潘辰和许大茂中间。

“行了，潘辰，别跟他一般见识。”沈兴邦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扫了大家的兴，不值当。”

他转头看了看许大茂，那眼神，跟看一堆臭狗屎似的，充满了厌恶。

“让他滚。”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比打许大茂一顿还让他难受。

这叫什么？这叫赤裸裸的无视和鄙夷啊！

潘辰的拳头还举在半空，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兴邦哥！这孙子他……”

“我知道。”沈兴邦拍了拍潘辰的肩膀，“犯不着。今儿大伙儿高兴，别因为他坏了心情。”

他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工友们：“都散开，让他走。”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心里头都憋着火，但沈兴邦发话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再说了，沈兴邦说得也在理，为许大茂这种人，不值当。

齐文武也劝潘辰：“行了，兴邦哥说得对。跟这种小人动手，脏了咱们的手。”

他虽然也恨不得把许大茂揍个半死，但沈兴邦的面子，还有后续的麻烦，都得考虑。

潘辰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几块肉来。

他慢慢放下了拳头，但心里的火气还是没处撒。

“便宜你了，狗东西！”

说着，潘辰抬腿对着许大茂的屁股蛋子，狠狠就是一脚！

“哎哟！”

许大茂被踹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趴地上。

他本来就被齐文武勒得七荤八素，现在又挨了一脚，更是狼狈不堪。

齐文武也顺势松开了手。

许大茂得了自由，哪儿还敢多待一秒钟？

他连滚带爬地，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一溜烟就往沈兴邦家门外窜。

那样子，活像一只丧家之犬，跑得比兔子还快。

屋里众人看着许大茂那滑稽狼狈的模样，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刚才那点儿紧张和愤怒，也在这笑声中消散了不少。

“活该！让他嘴贱！”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招惹是非！”

陈松那一首紧绷着的脸，也露出一丝笑意。

沈兴邦笑着摇了摇头，招呼大家：“行了行了，别管他了，咱们继续喝酒，继续吃菜！”

众人纷纷应和，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

齐文武坐回沈兴邦身边，端起酒杯，有些不解地问：“兴邦，刚才你怎么不让我首接拾掇他一顿？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沈兴邦呷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道：“文武，你知道我刚倒酒的时候，为什么只倒了半杯吗？”

齐文武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

他一拍大腿，“你是说，那半杯酒，是‘半敌’的意思？许大茂是敌人，可以不用客气？”

周围的工友们也都听到了，纷纷凑过来看向沈兴邦，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沈兴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对付这种小人，用不着跟他讲什么规矩。但真要是把他打出个好歹，也不值当。把他赶出去，让他丢人现眼，比打他一顿还解气。”

“高！兴邦哥，还是你高！”潘辰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服气。

“没错，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以后见了咱们都得绕道走！”

众人纷纷称赞沈兴邦有勇有谋，这小小的插曲，反倒让大家对沈兴邦更加钦佩了。

而许大茂，捂着被踹疼的屁股，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被齐文武勒的，还是被潘辰那一脚给羞的。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丢人。

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揪着领子，还被踹了一脚，这要是传出去，他许大茂以后在轧钢厂还怎么混？在大院里还怎么抬头？

不行，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摸了摸自己的脸，“嘶……”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头暗骂：齐文武，沈兴邦，还有那个潘辰，你们给老子等着！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先是跑到附近的小诊所，让大夫给瞧了瞧，开了点儿红药水和消肿的药膏。

脸上故意抹得红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上也缠了圈纱布，看着倒真有几分凄惨。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往西合院走。

刚进前院，还没走到自己家门口呢，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喊了起来。

“哎哟喂！这不是许大茂吗？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肿成这样了？跟谁打架了？”

说话的是叁大妈。

她正端着个淘米盆，准备去水池子那边，一眼就瞧见了许大茂这副“惨状”。

叁大妈这一嗓子，好家伙，跟那广播似的，立马就把前院的几位给招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贰大妈也从屋里探出头来。

“许大茂？你这是……”易中海也闻声走了出来，看着许大茂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

叁大爷阎埠贵也披着件外衣，趿拉着鞋跟了出来，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着许大茂。

“嘿，大茂，你这脸是让蜜蜂给蜇了，还是让门给挤了？”叁大爷的语气里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他心里琢磨着，许大茂这小子平时就爱招猫逗狗的，八成是又惹了什么人了。

“看这架势，像是跟人动手了啊。”贰大妈在一旁咂了咂嘴，“跟谁啊？下手这么狠？”

许大茂一看这阵仗，心里头暗暗得意，脸上却立马摆出一副委屈巴巴、义愤填膺的模样。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几位大爷大妈，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我……我这是让人给打了！”

“谁啊？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你许大茂？”叁大妈立刻追问，那八卦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

易中海比较沉稳，问道：“大茂，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谁起冲突了？”

叁大爷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去招惹沈兴邦了？”

这话一出，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阎头，猜得还真准！

但他面上可不能承认。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事情闹大，把水搅浑！

许大茂“呜咽”了一声，做出一副悲愤交加的样子：“叁大爷，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我……我就是好心，替咱们院里人说了几句话，结果……结果那沈兴邦，不由分说，就让他的工友动手打我！”

“什么？沈兴邦打的？”贰大妈惊呼一声。

“替咱们院里人说话？你说什么了？”易中海追问道。

许大茂一看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心里更加来劲了。

他添油加醋地编排起来：“我就是看他沈兴邦又是买肉又是买酒的，花钱大手大脚，就提醒他一句，说院里还有人家日子过得紧巴呢，别太铺张浪费了，也得顾及一下邻里邻居的感受。”

“我说错了吗？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好？”

“结果那沈兴邦，不但不听劝，还说我多管闲事，说我们院里的人都是穷鬼，占他便宜！”

这话一出，叁大妈和贰大妈的脸色都有点儿不好看了。

叁大爷阎埠贵则是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更为尖利的声音从人群后传了过来。

“好他个沈兴邦！他敢这么说！他凭什么这么说！”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贾张氏怒气冲冲地挤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秦淮茹。

贾张氏刚才在屋里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这会儿一听许大茂这话，那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许大茂一看贾张氏来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这可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啊！

他赶紧对着贾张氏哭诉道：“贾大妈！您可不知道啊！那沈兴邦更过分呢！”

“他还指名道姓地骂您，说……说您贾家是白眼狼，受了他家那么多接济，现在还不知好歹！”

“什么？！”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都立起来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沈兴邦敢骂我是白眼狼？反了他了！”

“这个天杀的沈兴邦！老娘跟他没完！”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撸起袖子，一副就要去找沈兴邦拼命的架势。

许大茂一看贾张氏这战斗力爆表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这老太婆，果然是院里最好使的一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