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许大茂添油加醋，贾张氏坐地哭诉

许大茂赶紧趁热打铁，继续对着贾张氏哭诉，那鼻涕眼泪要掉不掉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

“贾大妈！您是不知道哇！”

“那沈兴邦，他……他还说……”

许大茂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贾张氏的胃口，才一脸悲愤地继续道：

“他还说，就您家，整天哭穷，实际上就是想占便宜！”

“说……说您家棒梗，就是个没家教的，就知道盯着别人家锅里的！”

“还说……还说您……”

许大茂偷偷觑了一眼贾张氏的脸色，见她己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了，心头暗喜，嘴上却更加“委屈”了：

“他还说您倚老卖老，就是个搅家精！专门破坏邻里关系！”

这话可真是戳到贾张氏的肺管子了！

“什么？！”

贾张氏的嗓门儿又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

“他沈兴邦个小王八羔子！他敢这么编排我老婆子？！”

“还敢说我们家棒梗没家教？！”

“我撕烂他的臭嘴！”

贾张氏气得脸都快成猪肝色了，眼珠子瞪得溜圆，那干瘦的胳膊一撸，袖子就挽到了胳膊肘。

“老娘今天非得跟他拼了不可！秦淮茹！你给我死开！别拦着我！”

她说着，就要往中院沈兴邦家冲。

许大茂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

哎哟喂，玩脱了！

他是想让贾张氏闹，把事情闹大，可没想让她真冲过去跟沈兴邦对质啊！

沈兴邦家里可还有他厂里的同事呢，万一那帮人出来，三言两语不就把他许大茂编的瞎话给拆穿了？

那他许大茂不成小丑了？

不行不行！

“贾大妈！贾大妈！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许大茂急了，也顾不上装可怜了，赶紧伸手去拉贾张氏的胳膊。

“您这要是真过去了，那……那不成打架了嘛！咱得讲道理不是？”

贾张氏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兴邦“骂”她的那些话，火气顶着脑门子，不把沈兴邦骂个狗血淋头，她今儿个这口气就顺不下去！

“你给老娘松开！”

贾张氏泼妇劲儿一上来，力气倒是不小，使劲甩着胳膊。

“谁也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让那沈兴邦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糟践我们贾家！”

许大茂被她甩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眼瞅着贾张氏跟头发了疯的母老虎似的就要往后院冲，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

这老太婆，平时看着挺精明，怎么这会儿这么拎不清呢？

“秦淮茹！淮茹嫂子！”

许大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扯着嗓子就喊：“快！快拦着你妈啊！真要出事了！”

秦淮茹其实一首跟在贾张氏身后，也是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她婆婆这个脾气，她是最清楚的，一点就着，而且不撞南墙不回头。

听见许大茂喊，她赶紧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死死抱住了贾张氏的腰。

“妈！妈！您消消气！您冷静点儿啊！”

秦淮茹使出吃奶的劲儿，“您这冲过去能解决什么问题啊？有话好好说啊！”

“说什么说！跟那小畜生有什么好说的！”

贾张氏被秦淮茹抱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条腿使劲往前蹬，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还不赶紧松开我！”

壹大爷易中海一看这情况，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沉声喝道：“贾张氏！你给我消停点儿！”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闹得鸡飞狗跳的才行？”

“你先让大茂把话说完！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贰大爷刘海中也赶紧帮腔，他可不想院里出什么打架斗殴的乱子，影响他当官的威信。

“就是啊，贾大妈！有话好好说嘛！壹大爷说得对，先听许大茂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了再说！”

“你这么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叁大爷阎埠贵也眯着眼睛，慢悠悠地开口了：

“是啊，贾大妈，不着急，不着急，凡事总得有个前因后果不是？”

“先听听，不吃亏。”

贾张氏被秦淮茹死死抱着，又听见三位大爷都开口了，知道今天这架势怕是冲不过去了。

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只见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声音叫一个凄惨：

“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活该被人欺负吗？”

贾张氏一边嚎，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那沈兴邦，他……他就是看我们家没人了，才敢这么编排我们！”

“说我们家棒梗偷他家东西吃，说我们家占他便宜，没脸没皮！”

“呜呜呜……我那死去的儿子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媳妇和孙子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啊……”

她这么一哭诉，尤其是提到棒梗之前想去沈兴邦家蹭肉吃、看电视结果被沈兴邦不软不硬地给挡在门外，还隐晦地说了几句孩子得有家教的话，当时就有人觉得沈兴邦做得有点不近人情，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东西，不给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可现在被许大茂这么一挑拨，再被贾张氏这么一哭，性质似乎就变了。

壹大爷易中海、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沉吟。

他们之前也确实听说过棒梗去沈兴邦家闹的那一出。

当时他们还觉得是贾家不对，孩子没管教好。

可现在听许大茂这么一说，沈兴邦要是真说了那些难听的话，那可就有点过分了。

尤其是“穷鬼”、“占便宜”这类词，太伤人了。

一时间，三位大爷都沉默了。

院里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看贾张氏一家的眼神里同情又多了几分。

许大茂看得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这事儿，成了！

易中海沉吟了片刻，他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毕竟毕竟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行了，贾张氏，你也别哭了。”

“这事儿吧，我看就这样算了。”

“沈兴邦年轻气盛，说话可能没分寸，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大茂这边受了伤，回头让沈兴邦给赔个医药费，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怎么样？”

易中海这是想把事情压下去。

可贾张氏哪里肯依？

她好不容易把火气拱起来，再被许大茂这么一挑唆，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算？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立马又变成了尖叫。

“易中海！你是一大爷！你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他沈兴邦凭什么这么骂我？骂我们贾家？！”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非得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儿给我道歉不可！”

“不然我跟他没完！”

贾张氏叫嚣着，那架势比刚才还要来劲儿。

叁大爷阎埠贵在一旁看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他可不像易中海那么想息事宁人。

他更喜欢看热闹，最好是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这个叁大爷才显得有分量，才能从中渔利。

而且，他心里对沈兴邦也有点儿不满。

这小子来了没多久，就又是买肉又是买酒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这不是衬得他们这些老住户日子过得紧巴吗？

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了：

“贾大妈啊，话也不能这么说。”

“这沈兴邦他家，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啊。”

“我可听说，他今天请的那些厂里工友，可都不是好惹的。”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真要闹起来，你一个老太太，能应付得来吗？”

阎埠贵这话，看似是在劝贾张氏，实则是在吓唬她。

他知道贾张氏虽然嘴上厉害，但骨子里还是怕事的。

尤其是怕那些看着凶神恶煞的工人。

果然，贾张氏一听阎埠贵提起沈兴邦家里的工友，脸色顿时变了变。

她虽然泼辣，可那也是对付院里这些她知根知底的人。

真要让她去跟那些不认识的外人动手，她心里还是有点儿打怵的。

尤其是阎埠贵还特意强调了“五大三粗”、“不好惹”这些词。

贾张氏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她嘴里虽然还在嘟囔着：“他敢！他敢！”

可脚下却不再挣扎着往前冲了。

贰大爷刘海中一看贾张氏消停了点儿，赶紧趁热打铁。

“行了行了，贾大妈，既然阎老头儿都这么说了，你也听一句劝吧。”

“秦淮茹，你赶紧把你妈带回家去，让她好好歇歇。”

“这事儿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秦淮茹也赶紧趁机使劲儿，连拉带拽地想把贾张氏弄回家。

贾张氏被秦淮茹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沈兴邦家的方向。

嘴里还是不甘心地念叨着：

“这个天杀的沈兴邦啊……”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啊……”

“早晚遭报应……”

“呜呜呜……”

秦淮茹赶忙连拉带拽地把贾张氏弄回家去，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可这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底下早就暗流汹涌了。

院里的人对沈兴邦这小子，充满了好奇和各种猜测。

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出来没多久，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