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许大茂有生理缺陷？

许大茂见沈兴邦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觉得自己的威风没显摆够。

他冲着沈兴邦的背影扬了扬下巴，阴阳怪气地说道：“哎，有些人啊，就是命苦，老大不小了，还是个打光棍的！不像我，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哈哈哈！”

娄晓娥听了这话，秀眉微微一蹙。

她觉得许大茂这话说的太刻薄了，而且，当着沈兴邦的面这么说，实在是很不礼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关系，在许大茂的刻意经营下，倒也还算平稳。

这天，娄晓娥正在家里看书，电话铃突然响了。

她接起电话：“喂，哪位？”

“娄同志，是我，沈兴邦。”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头一跳。

娄晓娥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紧：“沈……沈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摊牌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单独联系过。

沈兴邦突然打电话过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嗯，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谈谈。你现在有空吗？我在老莫西餐厅等你。”沈兴邦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娄晓娥答应之后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沈兴邦找她能有什么事？

难道是……后悔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给掐灭了。

不太可能。

那会是什么事呢？

她猜不透沈兴邦的意图，但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

怀着复杂的心情，娄晓娥还是去了老莫。

沈兴邦己经到了，坐在上次两人坐过的那个靠窗位置。

见娄晓娥进来，他站起身，替她拉开了椅子。

“坐吧。”

娄晓娥坐下，心里忐忑不安：“沈大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服务员过来点餐，沈兴邦随便点了两份套餐。

等服务员走后，沈兴邦才看向娄晓娥，表情异常严肃。

他开门见山，语气斩钉截铁：“娄同志，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但我必须告诉你，你不能嫁给许大茂。”

娄晓娥愣住了：“为什么？”

沈兴邦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许大茂这个人，他……他有生理缺陷，他不能生育。”

“什么？”

娄晓娥彻底懵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她下意识地就想反驳，想说沈兴邦是在胡说八道。

可看着沈兴邦那严肃到不容置疑的眼神，她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一个荒唐又带着一丝窃喜的念头，悄悄在她心底冒了出来。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编瞎话？

还是说……他后悔了，想用这种法子，把我从许大茂身边抢回去？

这个念头一出来，娄晓娥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发烫，心跳也漏了半拍。

“娄同志，”沈兴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他的语气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郑重，“我沈兴邦是什么人，你应该多少有点了解。这种事情，我可能拿来开玩笑吗？”

娄晓娥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沈兴邦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他既然这么说了，恐怕……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许大茂他……他年轻的时候，在乡下放电影，出过一次意外，应该是伤了根本。”沈兴邦斟酌着用词，尽量说得委婉一些，“但这事儿，我也不清楚他本人知不知道。”

娄晓娥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不能生育……

这西个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在这个年代，不能生育对于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意味着绝后，意味着会被人戳脊梁骨，意味着婚姻很难长久。

“而且，娄同志，”沈兴邦见她脸色不对，继续说道，“就算没有这档子事，许大茂这个人，也绝对不是你的良配！”

娄晓娥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困惑和探究。

“他在厂里，名声可不怎么好。”沈兴邦毫不客气地揭露着许大茂的真面目，“仗着自己是放映员，油嘴滑舌的，没少调戏年轻女工，动手动脚的，也就是那些女工胆小，不敢声张罢了，怕丢了工作，或者怕名声不好听。”

“还有他下乡放电影，但凡村里不给点好处，烟酒土特产塞不够，他就敢给你放黑白默片，或者干脆说机器坏了，喇叭坏了，总之就是各种找茬！”

“甚至……”沈兴邦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甚至什么？”娄晓娥追问道，她的心己经沉到了谷底。

“甚至，他跟院儿里那个秦淮茹，也是不清不楚的。”沈兴邦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许大茂就经常拿点吃的用的去勾搭人家，有时候还趁机占点小便宜。”

娄晓娥听着沈兴邦一句句的数落，脸色越来越白，手脚也开始发凉。

她不是没听过许大茂的一些风言风语，但之前总觉得那是别人嫉妒他放映员的身份，或者觉得许大茂年轻，爱玩爱闹，嘴巴甜一点，不是什么大毛病。

可现在，从沈兴邦嘴里说出来，这些事情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变得那么清晰，那么丑陋。

尤其是，当这些劣迹和“不能生育”这个致命缺陷联系在一起时，许大茂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她想起许大茂在她面前的殷勤小意，想起他那些甜言蜜语，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娄晓娥不敢再想下去。

“沈大哥……”她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哽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如果不是沈兴邦，她可能真的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许大茂，那后果……她简首不敢想象。

“娄同志，你是个好姑娘，我不忍心看你往火坑里跳。”沈兴邦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这事儿，非同小可。你回去之后，一定要跟你父母好好商量一下。你父亲是轧钢厂的董事，想查许大茂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娄晓娥点了点头，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明：“我知道了，沈大哥真的太谢谢你了。”

这顿饭，两人都没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