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许大茂原形毕露！

娄晓娥满腹心事，沈兴邦也理解她的心情。

告别了沈兴邦，娄晓娥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进门，娄谭氏就看出了女儿的不对劲。

“娥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娄谭氏关切地问道。

娄晓娥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

娄谭氏吓了一跳，赶紧把女儿搂进怀里：“哎哟，我的乖女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快跟妈说！”

娄半城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看到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娄晓娥抽抽噎噎地，把沈兴邦告诉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父母说了一遍。

“什么？！”娄谭氏听完，当场就炸了，“这个许大茂，看着人模狗样，没想到背地里是这么个腌臜货色！不能生也就罢了，人品还这么败坏！这要是真嫁过去，我女儿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娄半城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这个许大茂，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雷！

“哼！没想到这小子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人！”娄半城余怒未消。

“爸，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娄晓娥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沈大哥说，让您在厂里查查，看看是不是真的。”

“查！必须查！”娄半城斩钉截铁地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娄谭氏也连连点头：“对对对，老娄，你可得派个得力的人去好好查查！”

娄半城沉吟片刻，说道：“明天我让陈桥去办。”

陈桥是娄半城的司机，跟了他多年，办事稳重可靠。

第二天一早，娄半城就把司机陈桥叫到了书房。

“陈桥啊，”娄半城呷了口茶，缓缓开口，“有件事，要你去办一下。”

“董事长您吩咐。”陈桥恭敬地应道。

娄半城便把许大茂的事情，捡着重要的跟陈桥说了，着重强调了要去打听许大茂的作风问题，以及……那个难以启齿的生育问题。

“你去厂里，给我好好打听打听这个许大茂！尤其是他的人品作风，还有……他身体到底有没有毛病！记住，要悄悄地进行，别打草惊蛇。”

“明白了，董事长。”陈桥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轧钢厂食堂里，正是午饭的点儿，人声鼎沸，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汗味，弥漫在空气中。

秦淮茹端着一个豁了口的搪瓷饭盒，里面只有半份糙米饭和一点点寡淡的白菜，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神情有些憔悴。

自从傻柱因为打了许大茂被关进局子，她家的日子一下子就难熬起来。

没了傻柱接济，贾张氏又是个只知道张嘴吃饭的主儿，家里的小孩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那点存粮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秦淮茹这几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她正低头扒拉着饭，忽然面前光线一暗，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秦姐，一个人吃饭呢？瞧你这没精打采的，是想傻柱了？”

秦淮茹一抬头，就看见许大茂端着饭盒，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一双小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

说着，许大茂也不等秦淮茹答话，自顾自地在她对面坐下，还故意把自己的饭盒往她面前推了推，饭盒里有白面馒头，还有一小份红烧肉，油汪汪的，散发着的香味。

“秦姐，你看你吃的这是啥啊？太素了，没营养。”许大茂说着，手就不太老实地想往秦淮茹的胳膊上搭。

秦淮茹厌恶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他的咸猪手。

但想到家里的三个孩子，想到那空空如也的米缸，她又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许放映员，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样挺好。”

“哪能啊！秦姐，我知道你现在难。”许大茂压低了声音，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光，“傻柱那家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你一个女人家，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他顿了顿，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到秦淮茹的脸上：“你放心，以后有哥在，饿不着你和孩子们。棒梗那孩子也大了，等过两年，我托托关系，看能不能让他进厂当个学徒工，怎么样？”

秦淮茹眼睛猛地一亮。

棒梗的工作！

这可是她心头最大的指望！

虽然她心里清楚，许大茂这人靠不住，多半是在画大饼，但万一呢？

她现在，太需要一点希望了，哪怕这希望渺茫得像水中的月亮。

她强颜欢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那可就太谢谢许放映员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老小都记着呢。”

“好说，好说。”许大茂见秦淮茹态度软化，胆子更大了，手又不安分地伸了过去。

“秦姐，今晚……我去你家看看孩子们？”

许大茂首接握住了秦淮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捏了捏说道

秦淮茹浑身一僵，脸上血色尽褪，但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家里……乱，就不麻烦许放映员了。”

许大茂见秦淮茹没答应晚上让他去家里也不生气，手也没有抽回去。

他得意洋洋地站起身，端着自己的空饭盒，又瞥了一眼秦淮茹碗里那点可怜的糙米饭和白菜。

“秦姐，你那点东西哪够吃啊？等着，哥给你加俩菜去！”

说着，也不管秦淮茹什么反应，屁颠屁颠就跑到了打菜的窗口。

“师傅，师傅！给我来俩硬菜！”许大茂把饭盒往窗口一递，嗓门都亮了几分。

“一个红烧肉，必须是肥瘦相间那种啊！再来个……嗯，再来个肉末炒豆角！多给点肉末！”

食堂师傅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搭理，照量给打了菜。

许大茂端着热气腾腾的俩菜，脸上笑开了花，快步走回秦淮茹那桌。

“秦姐，快吃，快吃！这红烧肉，香着呢！”他把菜往秦淮茹面前一推，油汪汪的肉香首往鼻子里钻。

秦淮茹看着那两份菜，尤其是那份红烧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她多久没见过正经荤腥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许放映员，让你破费了。”秦淮茹有些局促，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嗨！有啥不好意思的！”许大茂大手一挥，显得特别豪爽，“以后有哥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和孩子们那份！你放心！”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眼睛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秦姐，晚上……我可就过去看看孩子们了啊？顺便咱们再聊聊棒梗工作的事儿。”

食堂里人来人往，许大茂也不敢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那眼神，恨不得把秦淮茹从头到脚给“品尝”一遍。

秦淮茹心里一阵恶寒，但想到家里的情况，只能被迫“嗯”了一声，低下头，默默地夹了一小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真香啊……可是，这肉，怎么就那么难以下咽呢？

许大茂见她吃了菜，心里更是得意，满脑子都是晚上去秦淮茹家的美事儿。

他美滋滋地吃完自己的饭，又跟秦淮茹腻歪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这一幕，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食堂另一个角落里，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陈桥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