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德拉科 14

菲丽丝和德拉科跟随着救世主他们找到密室。

菲丽丝的指尖擦过密室石壁，墙壁上刻着的符文像冰锥般刺入骨髓。她的魔杖尖端迸发出青色的光焰。对面，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正抵住里德尔日记的扉页，绿色的流光在"T.M.里德尔"的签名上灼烧，留下焦黑的裂痕。

“快！就是现在！”

菲丽丝的喊声在密室激起三重回声。两根魔杖交叉点在蛇怪额冠的瞬间，两股光束拧成带刺的荆棘锁链。空气中突然响起上千本书籍同时翻页的哗啦声——那是五十年前被伤害的亡魂们在尖叫。

里德尔的虚影在光链中扭曲成烟雾，蛇怪最后的鳞片如酸雨坠落。每一片鳞甲触地时都迸发出蓝色的冷火。

菲丽丝踉跄地跌坐在血泊里，却发现那些血珠并非来自自己伤口——而是从石缝里渗出的，但是那些竟然都是五十年前遇害学生的血。

“你们...”哈利的声音从甬道口传来，手上拿的格兰芬多宝剑剑尖还在滴落蛇怪毒液，滴落在地面腐蚀出凹坑。

罗恩的魔杖在菲丽丝和德拉科之间来回晃动，杖尖落下的火星暴露了他的无措。

菲丽丝抬起颤抖的手，发现掌心与德拉科的手背正通过如尼文烙印相连。那些古老符文衍化成发光的金线，将两人伤口渗出的血珠串成猎户座星图。德拉科猛地抽回手，用斯莱特林的袍角狠狠擦拭，却把血迹晕染成更刺目的红。

“是魔杖兄弟。”菲丽丝喘息着举起仍在共鸣的魔杖，“只会是暂时性的。”她补充道。

德拉科嗤笑一声转身，苍白的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色。他假装整理领带的手指在发抖，银绿相间的丝绸上还沾染着菲丽丝发梢的柑橘香——那是昨夜在魔药储藏室沾染的气息。当他弯腰捡起半片蛇怪毒牙时，后颈露出新添的如尼文烙印，形状酷似拉文克劳冠冕的纹章。

赫敏的窥镜突然从哈利波特的袍袋里落出，镜面照射出诡异的一幕：菲丽丝的影子延伸出青铜色的触须，与德拉科脚下翡翠色的影子缠绕成双蛇杖形态。这画面只存在了一瞬，就被罗恩的惊叫打破——

“梅林的胡子！你们快看那些火焰！”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些蓝色的冷火正在血泊中重组。

五十个透明的人形从火光中浮现，他们保持着死亡瞬间的姿态：有的抱着课本，有的握着羽毛笔，有个女孩甚至还在为论文抓头发。这些幽灵集体向大家行了个的礼，便化作光尘渗入石壁上方的裂缝里。

当最后一点蓝色光晕消失时，德拉科的袖扣突然崩裂，滚落到菲丽丝脚边，背面浮现出一行小字：“当星辰归于原位，牢不可破的誓言将显形。”

当最后一缕蓝色冷火中化作灰烬时，菲丽丝听见穹顶传来砖石闭合的轰鸣。五十个幽灵学生的光影都渗入石缝后，密室入口开始剧烈震颤。

“快出去！”哈利拽着还在发呆的罗恩往甬道跑，用格兰芬多宝剑劈开坠落的石块，剑锋与蛇怪毒液接触时迸发的绿光短暂照亮了德拉科苍白的脸——他正用身体为菲丽丝挡住飞溅的碎石，斯莱特林院袍的后背被刮出蜂窝状的破洞。

三小时后，在密室决战后的庆功宴上，礼堂的烛火第一次同时照亮西个学院的长桌。菲丽丝坐在拉文克劳席间，着新换的绷带，手腕下的如尼文烙印仍在发烫。那些青铜与翡翠交织的纹路，此刻正随着礼堂穹顶的魔法星空缓缓脉动。

“为勇气与智慧干杯！”麦格教授的声音让拉文克劳长桌爆发出欢呼。菲丽丝举起高脚杯，杯中覆盆子汁的倒影里，教师席空缺的座位格外刺眼——洛哈特的位置摆着盆记忆草，叶片上滚动着“我其实什么都不会”的金色字迹，跳动的金字引来低年级生的窃笑。

她嘴角刚扬起弧度，就听见斯莱特林长桌传来银叉坠地的脆响。

德拉科苍白的指尖悬在空中，《预言家日报》在斯内普手中展开，头版的照片里，消瘦的黑发男人正对镜头嘶吼着，小天狼星·布莱克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穿透纸面。

“听说他念叨着要杀人。”潘西用甜腻的声音切割着牛排，银刀在盘子上刮出刺耳声响，“看来某个救世主要倒霉了~”

菲丽丝的手腕突然传来尖锐灼痛。她低头看去，发现如尼文烙印上原本完美交缠的纹路裂开一道新痕。礼堂另一端，德拉科正攥紧拳头，斯莱特林校袍下白色衬衫渗出丝丝血迹，将雪白的袖口染出蛛网般的暗纹。

“这是第三温室新培育的曼德拉草。”斯普劳特教授突然出现在菲丽丝身后，往她手里塞了个小布袋，“敷在烙印上能缓解疼痛。”女巫圆润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古老的联结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刻。”

菲丽丝捏紧布袋，曼德拉草根须的触感让她想起密室里的双生荆棘。当她再次抬头时，正好对上德拉科投来的目光。他的灰蓝色虹膜边缘泛着奇异的光芒，那是魔杖共鸣的残留效应。两人视线相接的刹那，礼堂的烛火突然集体摇曳，在西学院长桌之间划出一道光的涟漪。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停留了片刻。随后轻轻敲响金杯，变出一群湛蓝色的烟花，它们盘旋着飞向西个学院的旗帜。

“有的时候，”校长的声音在烟花爆裂声中清晰可闻，“最意想不到的联盟，会照亮最黑暗的道路。”

菲丽丝低头看着手腕，如尼文烙印上的裂痕正在缓慢愈合，新生的纹路隐约构成凤凰尾羽的形状。当她再次望向斯莱特林长桌时，德拉科己经离席，只留下半杯未动的南瓜汁，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桌布滴落，在烛光下像极了那晚在密室交融的血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