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晨曦暮霭，入眼是你

莫染点点头，道：“我不知道你早餐想吃什么，所以都买些你尝尝。”

病房里的另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人，老伴儿正在给他摆早饭，是从家里现做的。

老人笑呵呵道：“这两天我还说没人照顾你，想着让我老伴多做一份饭菜，不过我老伴儿那个手艺啊，我都吃不下去。”

老头子的老伴儿一听，瞪了他一眼，嫌弃道：“中午就不带了，你自己去点外卖去！”

老头子赶紧跟喝美酒佳酿一样，闭眼品了两口寡淡的稀粥，道：“其实味道还是很香醇的，一股大米的香气。”

莫染都被他逗笑了，那阿姨也噗嗤笑着道：“吃都管不住你的嘴。”

大叔跟喻文州揶揄道：“早上这小姑娘进来吓我一跳，太漂亮了，她说她是你女朋友，又吓我一跳，你这小伙子眼光真好。”

喻文州也笑了起来，道：“是我太幸运了。”

喻文州去洗漱好，莫染己经帮他支起桌子，摆好早餐，见喻文州摸着自己的下颌，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喻文州道：“剃须刀忘记带了，胡子都长出来了。”

莫染噗嗤笑了，那阿姨也跟着笑，道：“生病了哪还讲究这个。”

战队的人回来之后，说要来探望他，都被他严厉拒绝了：“你们要复盘训练，不用来医院，这段时间流感很严重，都把口罩戴好。”

这两天里，莫染全程陪护，把喻文州照顾的无微不至。三餐，输液，换药，还去G市的住处拿了换洗衣物，专门拿了剃须刀……

回来时见喻文州居然在发微博，是莫染在病床前的小桌板上给他布置饭菜的模样，只有隐约的侧颜，映在晨光里。

配文：“晨曦暮霭，入眼是你。”

这次是王杰希先看到，暗自呵呵了一声，这个待遇他早就享受过了，呵，谁没生过病呢？平淡地安慰道：“注意身体，早日康复。”

叶修不客气道：“听说你甲流了，年纪轻轻，弱不禁风。”

方锐：“啧啧，看把你美的，是不是想多躺两天？”

李轩：“是什么神秘力量，让你停不下想住院的心情？”

肖时钦：“本来想安慰你一下，结果被你喂狗粮。”

苏沐橙：“这段时间流感严重，要多注意哟。”

张新杰人文关怀：“早日康复，下一场霸图。”

……

而黄少天完全不敢发，在训练室里跟大揭秘一样，大叫道：“怪不得队长不让我们过去，原来是想跟莫染过两人世界！”

张青凡抬眸看了黄少天一眼，他现在越有队长架势，道：“少天哥，你再不专心加训半小时。”他己经是代理队长了。

黄少天嘴角抽搐，其他人狂笑，训练的时候开小差，小队长的火烧到你身上，你完了……

这次独立带队，张青凡忽然理解了莫染的话“你能察觉到你们队长的疲惫吗”。

队长生病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早上还在给他们分析视频，下午就发了高烧，差点摔倒在座位上，如果不是黄少天哥眼疾手快扶着队长，后果不堪设想。

战队有队医，也备了退烧药，但是队长当晚就开始咳嗽起来，咳嗽得撕心裂肺，被少天哥和郑轩哥强行送去了医院。

卢瀚文有些担心道：“我还是第一次见队长生病。”

李远点点头：“不知道队长还能不能参加比赛。”

黄少天回来后，首接告诉大家：“队长需要住院，所以这次客场对呼啸，就由青凡代理队长。”

张青凡怔住，诧异道：“我？”

黄少天笑道：“干嘛一惊一乍的，难道你对自己在战队的定位还不清楚？再说这又不需要经验，你就往前面一站，跟唐昊握个手而己！”

郑轩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这事情简单的很。”反正点不到他头上。

宋晓拆台道：“那是，对青凡来说手拿把掐，对你——压力山大吧？”

众人哄笑起来，张青凡看着大家鼓励的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后背沈甸甸的，忽地理解了原来这就是队长所要背负的压力——战队的未来，战队的士气，战队的胜利，战队的觉悟！队长背负了十年，第十一年，就由他来分担一点吧，他不需要被过分呵护，他们蓝雨本就是就是肆意的雨。

……

病房里，莫染摇头道：“你真是大心脏，还发微博，不怕你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喻文州抚摸着她的发丝，带着些许歉意，道：“染染，我只是个职业选手，我不需要那些大神光环，其实你原本不必承受这些，是我想让你陪着我，是我想表达这份幸福。”

莫染笑道：“我又不介意这些，刚好让大家知道你是有主的。”

又住了两天院，喻文州好转了不少，出院了之后，喻文州终于感到一身松快，回到了家。

喻文州想洗澡，莫染犹豫道：“你刚出院，能洗吗？”

喻文州闻闻自己，皱眉道：“我都馊了，忍无可忍，你是怎么忍耐我的？”

莫染给他拿换洗衣服时还有机会洗洗澡，他是真的一次没洗。

莫染噗嗤乐了，笑道：“我又没有往你身上扑。”

喻文州拉长了声音，斯里慢条地说：“明明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

莫染连忙闻闻自己：“我身上都有臭汗味儿了，你快洗洗，我也要洗澡。”她真受不了这又热又蒸的天气。

喻文州看到她的动作，好笑地进了浴室，莫染则整理了这几天换洗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内裤这些她还是选择了手洗。

莫染拿着手中的几条某人的换洗内裤，红着脸，克服了自己的情绪，一个劲儿的做心理建设，反正就是顺手的事情。

等喻文州出来时，莫染己经把他的几条内裤洗好了，正在踮着脚往阳台上挂。

喻文州头发湿漉漉的，穿着居家的拖鞋睡衣，看到她够不着，一时间没有上前帮忙，眼神闪亮中藏着幽暗光芒，好想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