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平行世界里的他们

《柳絮未央》

一、开端

南方的夏天，潮湿而闷热，像一块湿透的毛巾，紧紧贴在皮肤上，让人喘不过气。温以凡站在教室门口，望着走廊尽头的那棵老槐树，树冠如伞，枝叶在微风里轻轻摇晃，洒下一片斑驳的树影。她的目光穿过树影，落在了教室后排的那个男生身上。

他叫桑延，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也是她心里藏了整整一年的秘密。他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皙，眉眼间总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像是春天的风，温柔却不张扬。他的成绩很好，尤其是物理，几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温以凡喜欢他，可她却从未敢说出口。她知道，自己和桑延之间，隔着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桑延的心思似乎全在学习上，而温以凡，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

教室里的电扇呼呼地转着，吹散了混杂着书本和汗水的空气。温以凡收回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翻开笔记本，继续做她的物理题。

二、发展

第二次月考结束后，温以凡的成绩再次下滑，尤其是物理，只考了五十几分。班主任找她谈话，语重心长地说：“云杉，物理是拉分的大科，你不能掉以轻心。要不，你去找桑延请教一下吧？”

温以凡低着头，心里一阵悸动。她知道，这是个机会，也是个挑战。她有无数次想要靠近桑延的理由，也有无数次退缩的原因。但这一次，她不想再逃避。

那天下午，她鼓起勇气，走到桑延的座位旁，轻声说：“桑延，我的物理考得不太好，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桑延抬起头，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好啊。放学后你有时间吗？我可以给你讲讲。”

温以凡的心跳猛然加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她点点头，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从那以后，他们每天放学后都会在教室里补习物理。桑延讲题很细致，声音温和，像是在讲故事。他的手指修长，握着铅笔在黑板上写字时，像是艺术家在作画。温以凡的目光常常被他吸引，思绪也会不自觉地飘远。每当这时，桑延就会伸手在她眼前晃一晃，笑着说：“云杉，发什么呆呢？听懂了没？”

温以凡慌忙低下头，心跳如鼓，脸颊烧得通红。她不知道，桑延是否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又或者，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

三、高潮

转眼间，秋天来了。南方的秋天总是来得晚，走得早，像是一阵风，倏忽而过。温以凡和桑延的关系也在这阵风中悄然升温。他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放学，还会在周末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温以凡知道，自己陷得越来越深了，可她依旧不敢说出口。

首到那天，班里的一个女生突然跑来对她说：“云杉，你知道吗？桑延好像喜欢上隔壁班的李晓彤了。”

温以凡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她强装镇定，问：“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看到桑延和李晓彤一起看电影了。还有人说，李晓彤对桑延也有意思。”

温以凡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尖冰凉。她抬头看向教室后排的桑延，见他正低头看书，侧脸平静如常。她忽然明白，自己对他的喜欢，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那天下午，她故意找了个借口，没有和桑延一起补习。她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操场上，风吹起她的长发，吹散了眼角的泪。她望着天边的夕阳，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一切。

西、结局

温以凡开始刻意疏远桑延。她不再主动找他补习，也不再和他一起吃饭、放学。桑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也没有多问。他只是偶尔会投来疑惑的目光，像是在问：“云杉，你怎么了？”

温以凡不敢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李晓彤？”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质问桑延，更没有勇气面对可能的答案。

高三的冬天，忙碌而压抑。大家都在为高考做准备，温以凡也不例外。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可每当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想起桑延，想起他温柔的笑，想起他讲题时的专注。她的心依旧会痛，可她己经学会了把这种痛深埋在心底，就像是藏了一颗不会再发芽的种子。

高考结束后，温以凡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大学，而桑延则去了南方的名校。他们从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再未相见。

多年后，温以凡回到了母校。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树影斑驳。她站在树影下，望着曾经的那间教室，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和桑延。那时的自己，多么勇敢，多么执着；那时的桑延，多么温柔，多么遥远。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出了校门。天边，柳絮飞扬，像是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秘密，飘散在风中，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