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匈奴

楚天奕远远望着部落蒙古包，等了好一会，菟裘震离两马一人才狂奔过来。

楚天奕的战马见到他，嘴里喷着粗气扭扭捏捏，似乎很惭愧脚程不够快似的。

菟裘震离看见蒙古包也是大为兴奋。

两人望了一会蒙古包，菟裘震离说道：“首领，你的办法还真行。任务完成，我们可以回去了，连夜赶路，明天天亮就能回到军营，向将军复命。”

楚天奕心里却在琢磨：“部落在这里，匈奴马队必定会回来，要是把这股匈奴马队歼灭，就能减少边地百姓的威胁。可是，匈奴马队什么时候才回来？通常来说，没有抢夺到足够过冬的物质，马队是不会回来的。如果马队十天半月不回来，难道我们还得在这里等上十天半月？”楚天奕不由得摇了摇头：“将军给的期限是三天，明天就得复命，实在是没有时间耗在这里了。”

于是，楚天奕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回去吧。”抬头看了看正在西沉的太阳，却发现东边归途居然是在蒙古包的对面一头，原来两人绕到了匈奴部落另一边，许是昨夜信马由缰走岔了。

两人骑马远远地绕过蒙古包，踏上归途。

随着太阳缓缓沉入西边，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距离明天复命时间宽裕，两人并不急着赶路，走了一会便下马吃了点东西。战马也在一旁低头啃草。休整完后，两人又上马启程。

几个时辰后，出了草原，踏入秦境。

忽然，两人发现远处火光冲天，楚天奕耳边响起人喊马嘶声，不由得一怔：“难道是匈奴在作恶？”两人不由得加鞭策马迎着火光狂奔过去。

到得近了，惨叫声、马嘶声、狂笑声、喊叫声交织盈耳。楚天奕脑海里浮现田心村百姓惨况，目眦欲裂，对菟裘震离狂喊一声：“杀匈奴，救百姓！”两人催动战马狂奔过去。

奔得近了，只见几十个匈奴正在村里纵马狂奔，杀人放火抢劫，马腰两侧驮着大大的兽皮袋，鼓鼓囊囊的。有些匈奴马背上趴着披头散发的女人。

菟裘震离从后背取出弓箭，张弓搭箭就射，匈奴纷纷中箭落马。

楚天奕却从马背上纵身而起，专往匈奴人多之处而去，十指如剑，剑气激荡，片刻间匈奴倒了一地。

战马见主人又离马飞奔，不由得狂嘶着一路跟随，楚天奕真气衰竭落下时，正好在马背上借力，足尖一点又是纵身而起，似乎马在奔，人在飞。

匈奴反应过来，挥刀舞剑策马狂奔围剿上来。

这下正中楚天奕下怀，怒吼一声，一人一马绕着匈奴狂奔，速度奇快，似乎把匈奴围起来一般，剑气所到之处，匈奴人马纷纷坠地，不一会，竟然把匈奴杀了个落花流水，死伤无数。

剩下的几个匈奴见势不妙，拔转马头狼狈逃窜。

菟裘震离骑在马上挽弓搭箭却插不上手，整个人看得呆了，几时见过如此强悍的杀伐？

等到剩余匈奴策马走远后，才用弓箭一一射杀倒地的匈奴，灭杀殆尽。

百姓见匈奴被赶尽杀绝，纷纷从各自藏身之处出来，望着冲天大火的房屋却因西北缺水而措手无策。有些人救死扶伤，有些人冲进浓烟滚滚的屋舍抢救物品，有些失去亲人的便嚎啕大哭，各种惨景令人不忍首视。

菟裘震离下了马，参与到救死扶伤之中，毕竟在大秦军队刀口舔血几年，止血包扎的基本方法还是知道的。

楚天奕却不会这些，下了马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折腾了很长时间，天己蒙蒙亮起，死者己葬，伤者己救治，悲者己安抚，众百姓默默地聚集在一起，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楚天奕想起河套地区田心村举村迁往咸阳附近安家的事，便走到众人跟前大声说道：“乡亲们，现在房屋己被烧毁，无处容身，而且这里离草原太近，匈奴随时还会再来，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百姓神情麻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却没人吭声。

楚天奕跺跺脚继续说道：“我认为这里不能住了。我有一个主意，就是全村迁往都城咸阳附近重新安家，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百姓仍是木然地看着他，却没人应答。

楚天奕见状，心里十分无奈。

过了很长时间，百姓开始交头接耳。

楚天奕见他们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得松了口气。

哀莫大于心死。

交头接耳了好一会，终于有个长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抱拳对楚天奕说道：“壮士说得在理，这里确实是无法住了，成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换个地方。但是，我等祖祖辈辈蜗居于此，从没有出过远门，根本不知道都城咸阳在哪里？不知道有多远？不知道应该怎么走？还请壮士指点一二。”

楚天奕回答道：“咸阳在东边，具体多远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往东走就一定能走得到。”

“东边在哪？”长者又问道。

楚天奕这回实在是无语了，想了想，回答道：“这样吧，我给你们带路，到了安全之地后你们可以一路问人。”

长者说道：“容我等再商量一下。”抱了抱拳，退回到人群中。

菟裘震离在旁听到楚天奕说要护送这些黔首去咸阳，吓了一大跳，赶忙阻止他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将军要求你三天复命，你给他们带路十天半月都回不去，这是违反军令，是要斩首的！”

楚天奕回答道：“我不忍心把这些百姓留在这里，万一匈奴去而复返，岂不是杀了他们为同伙报仇？而且，严格来说，我还没有加入到军队，军令管不着我，所以无所谓违反不违反的，更谈不上杀头。”

菟裘震离急了，争辩道：“要不，你回去复命，我负责给他们带路？”

楚天奕摇了摇头说道：“不可，逃走了几个匈奴，很有可能引来大股匈奴，你一个人对付不了。”

菟裘震离想到昨晚楚天奕踏马飞翔、十指如剑刺杀匈奴的场景，内心自叹不如。自己一个人最多也就对付两三个匈奴，一股匈奴来了还不得丢下百姓落荒而逃？见楚天奕神态坚决，只得答应，却不急着赶路。这里离军营也就几个时辰的脚程，现在才是早上，时间宽裕。

楚天奕让百姓把能携带的物品全都带上，一路餐风饮露，少不得食物衣服被褥，可惜大多数人家都被烧毁了，什么都没剩下，两手空空就这样上路非得饿死不可。

楚天奕找到长者，建议他组织村民宰杀倒地死亡的匈奴战马，尽可能多携带马肉。

一切安排妥当启程时，己过去了大半天时间。

菟裘震离见再也无法拖延了，便拜别楚天奕骑马朝军营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