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马皇后临朝称制，统御寰宇，恩泽天下

奉天殿前的汉白玉阶凝着晨露，马皇后赤红翟衣上的金线凤凰在朝阳下灼灼生辉。

她抬脚踩上第九级台阶时，身后突然响起玉笏坠地的脆响。

只见马皇后端坐在龙椅上，整个文官集团除李善长与刘伯温都瞬间血压飙升，哗然一片。

一声“肃静”，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传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

朕本深宫弱质，承洪武皇帝三十载风雨同袍之情。昔年烽火连天，随太祖披荆斩棘，鞍前马后未尝言苦。

今北疆烽烟蔽日，南国江河倒悬，今洪武大帝朱元璋，宠妾灭妻，废坏纲常，嗜杀成性，苛待皇孙，焉能敬承宗庙，统御江山社稷之重？

然三公九卿跪破奉天门，万民血书堆满通政司，神器不可久虚，江山岂容倾覆？

观钦天监"凤鸣奉天"之实录，察辽东军镇带血之羽书，闻江淮流民裂帛之哀声。

朕三让奉天殿，群臣九叩丹墀，终不敢负祖宗再造乾坤之志，不忍见万姓再堕水火之境。朕，决定今日废除朱元璋为吴王，自立女帝。

即日起改元凤鸣，诏曰：

一、尊废帝为吴王，移居太庙静养颐年

二、凡洪武旧制利国者存，害民者革，贪墨军饷者着锦衣卫严查

三、开常平仓赈济六省灾民，截留漕粮三十万石首送山海关

西、六科廊即刻重拟《女官考课则例》，今秋增开女子恩科

五、大赦天下，唯私通女真、倭国、安南等欺君罔上者不赦

天命维新，山河为证。朕非好居尊位，实为天下苍生执剑。

凤鸣元年元月朔日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旨意刚读完，尤其是不知情的文官，武将，皆露出惊恐的样子。

“废......废帝？皇后娘娘您要废帝？”

“而且皇后娘娘还要称帝，统御天下？

“真嘟假嘟？暨武则天之后，我华夏华夏史上又一位女帝要诞生了吗？

“这真的有些劲爆，上一次还是废李显为庐陵王，这回废朱元璋为吴王，他奶奶的腿，兵谏竟然没人通知我们，还是不是文官集团一体了，真是太阴损了。”

“皇后娘娘，女子称帝，虽古有先例，但仍有乱命之举！一介女子，焉能安邦定国？"祖宗之法不可违！"礼部尚书陈文远跪在丹墀之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臣请娘娘速返坤宁宫！"

而朱元璋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然后更多的是无奈。

朱红宫墙下霎时跪倒一片绯袍。翰林学士王汝贞抖着白须高呼："《周礼》有云'妇无公事'，汉吕武之祸犹在眼前！"年轻些的给事中们跟着叩首，乌纱帽在晨风里起起伏伏，像一片涌动的黑潮。

马皇后抚过袖口冰凉的珍珠，想起三日前飞龙卫送来的密报。黄河决堤的急奏被压在中书省，北疆军粮又被户部克扣了三成，这些口称礼法的臣子们，此刻跪在这里的膝盖可比处理政务时利索多了。

"陈尚书。"她转身时十二龙九凤冠上的东珠轻轻摇曳，"上月你府上添了个庶孙？听说乳娘是从扬州买的？"

老尚书的脸色突然比身上的鹭鸶补子还要惨白，"黄河水患的流民，倒比不得尚书家的麒麟儿金贵？"

殿内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马皇后攥紧袖中的军报，鎏金护甲在宣纸上划出深深沟痕。辽东总兵的密奏血迹斑斑，建奴骑兵己越过抚顺关，而兵部却说"北疆安泰"。

只见徐达、汤和、曹文忠等山呼：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常茂愿全力支持女皇陛下！”

“臣李善长、刘伯温，恭请女皇陛下登基！

此刻众藩王也跪下，“儿臣恭请母皇称朕建制，统御万方。”

“朕顺势而为，尔等读书人何等的虚伪与执拗，女子亦可为帝？”

此时，吏部尚书道：“娘娘，女子称帝，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岂能让天下安稳？”

“朕御极之后，百官俸禄加西成，恢复古制休沐，改制朝会为午后，宽仁治世，仁爱百官，朕登基为帝，朱家江山不变，朝廷不变，朕百年后传位于皇嫡长孙朱雄鹰，众爱卿还有可说？

此时礼部尚书跪下，山呼：“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旨。"新帝的声音像奉先殿的铜磬，"着锦衣卫查办中书省延误灾情案，五军都督府整备北征事宜。"她寒光扫射跪在金砖上的大臣，"至于这些大人——杀。"

一时间，只见凤字营的士兵，在奉天殿屠杀起来，瞬间殿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而地上躺满了尸体，鲜血流出了奉天殿，而侥幸的大臣，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山呼：“女皇陛下，万岁！”

这时朱元璋缓缓的开口，“众爱卿，你们的风骨何在？满朝文武，衮衮诸公，碌碌明臣，竟无一人忠贤吗？”

此时，兵部尚书道：“吴王殿下，请你从玉阶上下来，岂是你一介废帝藩王可立足的地方，”

朱元璋暴躁如雷，“尔敢...尔敢？”

此时从门外传来一声“草民蓝玉，恭贺女皇陛下登基，愿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洪亮的声音在奉天殿回荡，而群臣看到活着的蓝玉，大为震惊，顿时一片哗然，议论起来。

而朱元璋看到蓝玉还没死，眼睛冒着寒光看向锦衣卫，然后说道：“妹子，好大的手笔。”

“传旨：从今日起吴王不得离开太庙半步，每日诵对孝经百遍，羽林卫把吴王带下去吧！”

“妹子呀！我错了，你怎么如此狠心对朕呀！妹子...妹子..你真要做那窃国贼吗？”

“你唤朕为贼，那朕所窃何物？”

“妹子，你真的想好了？那你这一生贤后的美名，付之东流呀！你我夫妻之间 ，何必如此呀？”

“夫妻？你这老帮菜，权利才是你朱元璋的妻，朕不是，带下去，朕不想看到吴王！”

“着蓝玉恢复梁国公身份，任左军都督，同时就先太子妃常氏薨逝，乃吕氏所害，吴王故意遮掩，此等拙劣行为，辜负臣心，着拟一道罪己诏，知晓万民，告忠良之亡魂，同时废除吕氏太子妃尊位，除玉牒族谱，贬为庶民。”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李景隆从殿外走来，“陛下，外面起风了，臣来给您加件衣服。”

“哎呀，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九江呀，你可害苦朕呀！”

此时朝内的大臣都在羡慕李景隆，“你这个纨绔李景隆，你真是太尼玛猴精，真不给我们一点机会呀！”

此时的礼部尚书道：“曹国公，你们真的是不厚道呀！独占从龙之功，羡煞旁人。”

马皇后无奈的看向朱标，瞬间寒光乍现。

“传旨：皇太子标居储位二十七年，本应克己慎行以正国本，近察其言观其行，甚为不检，致使草朝野震荡，群臣嗟怨，此非人君之相，实负苍生之望，岂可承宗庙之重！朕决意废朱标太子尊位，贬为胶州王归隐钟山。玉玺钤宝 颁行西海。”

然则储君为国本，储君定则国本固，今有皇长孙朱雄鹰，性秉明德，聪明睿达，可越子承祧，今册立皇嫡长孙朱雄鹰为皇太孙，以承宗庙，继统大业，着礼部，择良辰吉日，备礼册名，昭告天地、宗庙、社稷，万民，以正储位。

另敕：原东宫属官后人，有才德者经考选可入弘文馆侍读。罪愆止于其身，日月岂掩星辉？

御笔朱批 明发天下

“孙儿，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殿的蟠龙金柱上凝着冰霜，马皇后指尖扫过舆图黄河段的朱砂标记，北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正压在一叠反对她称制的奏章上。兵部尚书严震捧着的黄铜暖炉突然落地，炉灰在青砖上洒出诡异的星图。

"启禀陛下，郑州急报！"通政使的皂靴在殿门外带进碎雪，"黄河武陟段出现冰凌，三十里河堤危如累卵！"

工部侍郎崔呈秀的笏板"当啷"撞在蟠龙柱："臣请即刻拨付三十万两修堤银！"

"不可！"户部尚书王显宗山羊须上的冰晶簌簌掉落，"辽东军饷尚欠五十万两，东南剿倭粮草......"

争执声被玄色翟衣的袍角截断。承天昭徳陛下取下鬓边九尾凤钗，尖锐的钗尾划过黄河舆图："传令漕运总督，开封粮仓二十万石粟米即刻装船，沿河州县民壮每户出丁一名，昼夜破冰。"

"这不合祖制！"工部尚书张嘉文突然指着殿中铜鹤，"《大明会典》明载，民役超万需洪武帝朱批......"

"啪！"

沾着雪水的战报被拍在御案，火漆印上还凝着辽东的冰碴。马皇后腕间的翡翠念珠突然崩断，碧玉珠子滚过群臣脚边："建奴铁骑昨日破了开原卫，张尚书是忘记朕己经废了洪武帝了？还是说要等他们饮马长江，再谈祖制？以后再敢说什么洪武帝者，‘斩’"

殿外忽起骚动，十八名飞鱼服锦衣卫抬着鎏金匮步入殿。指尖抚过金匮上的饕餮纹，这是三日前徐达次子从居庸关送来的。

当她掀开匣盖时，浓重的血腥气霎时弥漫大殿——里面堆满北疆将士的血书，最上方是朵颜卫指挥使被箭矢穿透的头盔。

蓝玉突然重重叩首："臣愿亲率神机营北上！"他身后的武将们甲胄铿锵，震得梁间积灰簌簌而落。

张嘉文还想说什么，抬头却撞见陛下正在焚烧的奏折——那竟是三年前东宫属官弹劾她干政的旧折。

登基大典前二天，奉天殿突然传来裂帛之声。当群臣冲进大殿时，只见十二章纹的玄色冕服被从中撕裂，金线绣成的日月星辰散落满地。承天昭徳陛下手持银剪立在蟠龙藻井之下，凤眸扫过惊惶的礼官："传本宫令：减冕旒为九串，去天河带，添织金凤翊纹。"

"这如何使得！"礼部尚书捧着《周礼》的手在发抖，"天子冕服自汉......"

"陈大人可还记得元至正十九年？"马皇后忽然剪断腰间的玉革带，珍珠滚落声里，一段泛黄的绷带从袖中飘落，"当年废帝鄱阳湖中箭，是本宫撕了嫁衣为他包扎。"她踩着满地珠玉走向御座，"今日这冕服，朕剪得起。"

昭徳陛下端坐龙椅上，而建州卫八百里加急战报撕裂奉天门积雪。建奴纳哈出率三万铁骑踏破鸦鹘关，辽东总兵府青石照壁上插满鸣镝箭，箭尾系着前岁殉国的广宁卫指挥使残甲。

昭徳皇帝抚过龙案暗格中泛黄的山河图，指尖停在辽东卷起的边角——那是三十年前徐达临终前用血勾勒的建州卫布防图。

"蓝玉何在？"女帝玄色龙袍掠过丹墀，九凤金冠垂珠撞碎一室死寂。阶下大将虎虎生威，蓝玉的黑绸随北风鼓动，腰间雁翎刀却是洪武八年废帝亲赐。

"臣在。"蓝玉将军声如裂帛。

"当年捕鱼儿海之战，你率轻骑绕行阴山七昼夜，斩北元王庭于马下。"女帝忽然将半块虎符掷于冰面，"今赐尔全虎符，可调九边兵马，唯有一条——"鎏金护甲划过辽东舆图，"不许带一粒粮食出关。"

满殿哗然中，蓝玉也顿感震惊。他拾起虎符时，刀鞘上的冰凌簌簌而落："臣请三月粮草。"

"只给半月。"女帝挥袖展开密报，"山海关粮仓昨夜起火，你当知晓何人所为。"她转身时，十二幅《北疆风雪图》突然自梁间垂落，画中尽是冻毙的流民与倒伏的战马。

腊月廿三，风雪夜

蓝玉亲率八百死士翻越长白山脉，羊皮囊里灌着烧喉的烈酒。辽东暗桩传来密信：纳哈出在萨尔浒囤积的粮草，足够十万大军过冬。

蓝玉咬开冰封的弓弦，望着山下连营灯火，独目里映出三十年前捕鱼儿海的月。

"烧。"

三千裹着白狼皮的轻骑从雪雾中冲出，箭头捆着浸透鱼油的棉布。建奴的熊皮大帐燃成火龙时，蓝玉正劈开纳哈出的金顶王帐，刀锋挑起的不是人头，而是一串刻着金陵官印的盐引——正是去年户部失踪的那批。

正月十五，奉天殿

当蓝玉班师回朝，队伍后的囚车碾过金陵御道，百姓争睹铁笼里浑身黥面的建奴酋长。

蓝玉将军却跪呈染血的木匣："臣缴获建奴祭天金鼓十二面，另有辽东文武私通外敌名册一卷。"

女帝抚过金鼓上篆刻的"金陵王"三字，忽然冷笑："王尚书，这字迹与你去年所书《祭孔碑文》，倒似一脉相承？"

礼部尚书还未及辩解，锦衣卫己从其袖中抖出未燃尽的密信——正是用女真文字写的"正月二十举事"。

是夜，蓝玉独坐神策门瓮城，擦拭着出现裂纹的雁翎刀。女帝玄色大氅掠过箭楼石阶，抛来一坛埋藏二十年的女儿红："当年废帝用此酒犒赏三军，今日朕赏你。"

酒坛泥封碎裂时，月光照亮坛底刻着的"洪武西年"。蓝玉微颤——那是他亲妹妹蓝氏入宫为妃的年头。

"明日朕要你再去北疆。"女帝将半枚玉佩按在垛口，"这次不是征伐，是找个人。"玉佩上残缺的凤纹，正与蓝玉怀中那半枚龙纹严丝合缝。

瓮城下的阴影里，纳哈出突然用生硬的汉话嘶吼："你们汉人的皇后...早该死在..."蓝玉的刀光比北风更快，建奴酋长的舌头己钉在城砖上。

辽东捷报与金陵血洗同步震动朝野。女帝在奉天殿前铸"定远钟"，钟身铭文不是歌功颂德，而是三万阵亡将士姓名。

随着钟声的响起，昭徳皇帝放佛听到“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响彻云霄，震慑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