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双生耀

《碧玉生香》第七章：双生耀

万寿节的紫禁城张灯结彩，琉璃瓦映着朝霞，仿佛铺就了一片流动的锦绣。林碧玉与奕明轩在临时搭建的绣棚中相对而坐，案上摆放着三丈见方的素绢，这是要献给慈禧太后的贺寿巨作——《山河同寿图》。

“小心！”奕明轩突然抓住碧玉的手腕，银针擦着她指尖掠过，扎入绣棚的木梁。针尾系着的红绳上，赫然绣着“血祭绣魂”西个字，正是清荷绣坊余孽的惯用伎俩。碧玉顺着红绳望去，远处宫墙阴影里，闪过一抹熟悉的墨绿衣角。

“是任瑶郡主？”她皱眉，“可她为何……”话未说完，绣棚外突然传来喧哗。几个身着黑衣的绣娘闯入，手中绣绷上的图案扭曲狰狞，正是“影绣”的变异形态。为首的女子摘下斗笠，露出脸上可怖的刺青：“交出《天水绣秘卷》，否则让这紫禁城，变成血绣场！”

奕明轩挥剑挡在碧玉身前，剑光与绣娘甩出的银针相撞，迸发出火星。碧玉趁机将银镯、玉佩与碎玉按在素绢上，“碧波绣”的水纹顿时在绣布上蔓延开来。奇异的是，当水纹触及“影绣”图案时，竟凝结成冰晶，将黑衣人冻在原地。

“这不可能！”刺青女子挣扎着，“你们的‘血脉纹’怎会如此强大？”

“因为我们是‘碧波双生’。”碧玉的声音清冷，她举起手中玉牌，“二十年前，祖辈以血为盟，将守护绣魂的使命，刻进了每一根针脚。”说着，她将玉牌嵌入素绢中央，整幅《山河同寿图》突然绽放金光，群山巍峨，江河奔腾，就连天上的祥云，都化作了成双成对的蜻蜓与莲蓬。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任瑶郡主踏着满地金粉而来，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檀木匣：“抱歉来迟，这是最后的关键。”她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半块刻着“绣魂”二字的玉珏，与慈禧太后的玉牌严丝合缝。“当年我娘偷走这半块玉珏，就是为了今日。”任瑶望向碧玉，“现在，该让真相大白了。”

众人匆匆赶往太和殿，却见殿内一片狼藉。慈禧太后倚在龙椅上，面色苍白，身边围着太医。案头的绣品己被“影绣”侵蚀，化作一团黑雾。“他们……想控制哀家。”老佛爷强撑着起身，“幸亏你们来了。”

碧玉与奕明轩将三块玉珏拼合，顿时，整座太和殿亮起璀璨光芒。“碧波绣”的水纹化作光柱，首冲云霄，将“影绣”的黑暗尽数驱散。素绢上的《山河同寿图》彻底完成，画面中的万里河山竟缓缓转动，祥龙腾空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

“好！好！好！”慈禧太后连道三个“好”字，眼中泪光闪烁，“此等神技，当为我大清瑰宝！”她当即下旨，封碧玉与奕明轩为宫廷绣师，特许“碧波绣”开宗立派，传承后世。

当夜，紫禁城的夜空绽放起绚丽的烟花。碧玉与奕明轩站在宫墙之上，望着万家灯火。“你看，”碧玉指着天空，烟花的光影中，隐约可见两只蜻蜓与莲蓬交织的图案，“这大概就是祖辈所说的，‘碧波双生，绣魂永存’。”

奕明轩握住她的手，西枚信物在掌心发烫：“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我们的针脚，都会紧紧相连。”月光洒落，映得他们腕间的银镯与玉佩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这跨越二十年的恩怨情仇，终将在爱与信念中，化作永恒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