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夏的黄昏

初夏的黄昏，天，瓦蓝、瓦蓝；云，雪白、雪白。

我和小蝶一起走在午后的小河边，河边一群小孩追逐打闹着，肆无忌惮的欢笑，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让人羡慕不已，不远处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相互牵着手顺着河边的小道一路前行。小蝶突然说道：“看看前面的那两个老人，他们年轻时一定也很浪漫，这个场景让我联想到爱情有时候就像一朵火红色的玫瑰，让整个世界都充满光辉，也使整个宇宙陶醉。”

我看了一眼小蝶说道：“有时候这样的场景真的很让人感动，我想他们是懂得生活的人，唯有那些深刻理解生活韵味的人，方能目睹这般美景：鲜花的娇艳在他们眼中绽放得淋漓尽致。在这纷扰杂乱的世间，只有那些懂得用心去爱的人，才能触摸到心灵深处那份独特的芬芳。在这条风雨交加的人生道路上，我渴望那坚强的笑容能够驱散一片阴霾，为悲伤的天空带来一丝温暖的光辉。即使在那些短暂分别的日子里，这份笑容也会成为我们期待再次相聚的美好期盼，让思念染上温馨的色彩。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玫瑰，我要把你捧在我的手心，无论在哪里，你都会在我的心里。”

“你说人的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有些人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可最终什么也带不走，而更多的人就是劳碌一生，受苦受累，没有为自已活过一回，到头来什么都没有。那你说说看，你的人生你想要像什么呢？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生。”

我笑着对小蝶说道：“我的人生嘛，咋说呢，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人生应该是不断前行不断体验不断欣赏沿途风景的旅程。我想我的人生会不一样的，我要的跟别人的不太一样，就像我们班的好多同学都去买那些学习类的资料书，大量的时间用在刷题和如何提高作文得分的时候，我却每天都有跑到学校门口的那个小书屋租小说看，那家的武侠小说我基本都看了过遍，从金庸的到古龙的，从梁羽生的到温瑞安的，我都看过，我感觉这个人不是很物质，我对精神上的追求要大过物质上的追求，我会对一些事很上头，会执着于一些别人认为无关紧要甚至嗤之以鼻的事吧，我想可能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总是最真的感情，我们都不落俗套，都在俗世，同样是凡尘俗子，共处于喧嚣尘世中，我们或许会注视着桥上那些复古的宫灯，凝望着夜晚天际间偶尔随风飘过的野雀与沙鸥，不要说生命只是一张苍白的纸，我相信，生活中还会有阳光，如果用心化去那场结着丁香般忧郁的离愁的雨，夜空落着雨，总是会想起你。有时候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仍然会想起你，想起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小蝶拉着我的手说道：“这辈子太长了，我想转瞬即逝的电光石火，终究无法化作生命中的壮丽山河与永恒日月。生活中深邃的眼光因为阳光在身上的反光而变得闪光。那些彷徨忧郁的目光是因为月光在伤痕上的反光而显得无光。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有太多的时候我都会因为心情沉重而迷茫，总感觉爱你而怕伤害你，爱你而又想靠近你，因为喜欢所以总是担心，患得患失的，是不是别人也会这样，真搞不懂。”

“但是更多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感觉最轻松的时候，如果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就会有些想念的感觉，但绝对不是那种特别的思念；即使已经几天没有你的音信了，似乎有些牵挂，但绝对不是愁断肝肠。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戒备，说话做事都不用刻意去思考是不是该说或者该怎么说，和你在一起有的都是阳光般的快乐。如果已经几天没有和你说上一句话了，有些话想说给你，但不表达好像也没有压抑的感伤；只要已经几天没有看到你来找我，就会有些许盼望，但却没有等待的看煎熬，这样是状态是不是不够爱你的表现呢。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心痛的酸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的多是随意的自然。和你在一起时可以有说不尽的想法，离开你时却不带走失落的情怀；当我和你在一起时可以倍感亲切，离开你时却又不留有任何的期盼。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隐藏内心的阴影，也不会去刻意回避什么，和你在一起有的都是心灵的放松，这样的感觉说起来怪怪的。”小蝶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悠悠地说道。

“平淡的感情可能就是这样的吧，应该不会像电视里那样的轰轰烈烈吧，现在的电视情节都差不多，两个人吵架，有一个冲出去，一定会是下大雨，也一定会听到刹车声，要不进医院要不就会进墓地的，都老套得很，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非常非常好的那种，你看看这么久以来我们没有红过脸吵过架，我们都没有那种无理取闹的占有和猜疑，你给我的是那种绝对信任的安全感，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漫无边际的聊聊，我都感觉非常的轻松快乐。”我接着小蝶的话说道。

“我认为最好的感情就是相处起来特别舒服的，没有压力，不用防备，开开心心的，不会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而小心翼翼，从心出发，做好自已，护好对方，一起成长，我遇到你我感觉我还是很幸运的，不知道是你想的是什么，反正我感觉这样挺好的。我希望一直这样，要是你哪天变心了我怎么办呢，你说是不是，你得对我负责，我要黏着你一辈子。”小蝶说着在我的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不过我话又说回来，我想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感觉我们之间彼此像是知音，又有些俗气的感觉；有时候嘛，又感觉彼此是知已，但是却有距离的独立；如果说彼此是朋友，那应该也是非常阳光的那种。什么蓝颜知已，红颜知已，不必去强求冠以什么名头，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舒畅的轻松；更多的时候我感觉和你在一起，从你身上让我懂得真实的含义；特别是我心情烦躁的时候只要和你在一起，你就能让我领略实际的安分；如果在我心情低落，讨厌别人的时候，只要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品味到尊重的自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让人总能看到你良性的真纯；我知道你也有疾恶如仇的一面，但你会很快平息内心的愤慨，这个是我最喜欢你的一点，你的情绪很稳定，你能很好的控制自已的情绪，不随便拿别人来撒气，所以和你在一起你让人总是感受到你和蔼的平易；我也看到你也有对生活抱怨的一面，但你会很理智地平静思想的骚扰，只要和你在一起你会让人懂得平淡的的真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我想以后和你在一起有领略不同的风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那样我会有远离一切烦恼的心境，和你在一起没有压力的沉重，和你在一起没有繁忙的疲倦，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好，傻小子，让我们共同追求生活的快乐，你说好不好？你说嘛。”小蝶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我的手。

“这个是好事啊，我求之不得哟，有你陪着，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你说是不是嘛，如果我都不喜欢这样，我怕我真的是脑袋有包哟，吃了耗子药的人才说不好，何况我还没有钱买耗子药的。”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我见到她那如花般的笑颜，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了她的脸颊，她撒娇似的跳起来，趴到我的背上要我背着她。

她在我耳畔轻轻说道：“亲爱的，让我们一起拥有世间的最纯真的爱情。傻小子，你永远的是我心里那个无人替代的存在！”

我们沿着小径攀缘，似乎听到了星星的耳语，看到月亮升起在中天。寂寞的望月亭，凄清如许，我站在小蝶的身边身边，看到她独自凭栏，夜凉如水，随着岁月的悄然逝去，我深知我们已无法重回那些美好的往昔。然而，在心底深处，我依旧期盼着那一份奇迹的出现：或许在未来的某个年头，某个日子，我能够在青草的芬芳中，与她一同漫步在夜晚的街头。那时，树影婆娑，月光如水，透过稀疏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忽明忽暗，宛如梦境。而我，将深情地搂住她的腰肢，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与依恋，让思念化作此刻的拥抱，弥补时光带来的距离与遗憾，望着远去的河水波光闪现，泪湿衣衫。

在这个静谧的月夜，我在一阵轻唤声中醒来，我却不能把黑夜看穿。在我的脑海中有一个顽固的画面，置身于朦胧的雾霭之中，感受着那如梦似幻的氛围。四周弥漫着神秘的气息，仿佛置身于一幅水墨画中。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愁。在这迷离的雾气里，我开始吟唱起挽歌，声音在雾中回荡，带着一丝哽咽，一丝不舍，月光下的心海，是缱绻的心。

我认为行至月色之下，便是无法挥洒诗情之时，小草点亮露水的灯火，让我清晰地瞧见了种下的那粒相思，长成了泪珠颗颗。

小蝶微微一笑说道：“我喜欢风吹散我的头发，就像我希望风吹散我的记忆一般，使一声叹息飘散而下。我幻想着那叹息如同怀春的柳树，一枝柳条弯腰下来，轻柔地握住我的手。或许是害怕破碎，所以我选择回避靠近。有时候，一个声音便能唤醒一季沉寂的树林，比如一只蝴蝶穿梭花丛，又如一只雄鹰掠过天际。”

小蝶趴在我的背上悠悠的说道：“记忆中在故乡多雨的季节，在那雨中的黄昏，有多少雨滴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在夜色笼罩下，又有多少暗流卷走了我的心事。夜晚如同花儿绽放，我幻想着月光能在那丝质裙摆间停留休憩，意念中我衣袂飘飘难以成行，脆弱的柔软像极了水上的忧愁，我就想若我还尽可能地保持着爱的姿势，是不是我的梦境就可以更加长久。一路走来，我常常想也许生活的表象如灰烬一般，最终成为零，成为不曾有过的存在，灰烬的睡眠比一个人的离去显得更加投入，就像一朵小花最终被推下树枝的悬崖，有谁知道会有谁的泪水在风中旋转，然后是晕眩？我想，而爱，也就是那一个怎么也哭不出声音的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其实这个是跟三观有很大的关系，有的人爱财，为了钱不择手段，见利忘义，有的人好官，为了升官毫无原则，有的人重义，可以为他人两肋插刀，而有点是重情，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丢下自已喜欢的人。如果两个刚好重情的人相遇，那就是天作之合了吧。”我背着小蝶一边走一边说道。

小蝶把都靠着我的头说道：“人的一生，看似漫长，其实很短暂，意难平是常态，有些相遇，太多太多的事在我们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成为记忆，有太多的遗憾和不甘，要是在从远处传来的歌声里爱上该有多好！像爱上幸福本身，幸福如同泪水劈头盖脸地落下来，任何一片叶子都只是没有方向指示的路标，我就好像是一只目睹这被月色惊动的远古归鸟，我希望生活与理想在灵魂深处并肩前行，生命中不可吻合的两极，是现实与诗意的旅行。错过太多，春日的拥抱伴随着花朵盛开时的纷纷落英，我不愿忏悔，因为忏悔无疑是对心灵的又一次背离。有些人的爱情带着隐痛，纠缠不休。这就像手指在燃烧，诗歌中前行，当爱情逐渐临近，却不敢正视生命中的波澜，沉溺于黑夜，沉溺于黑夜中如豆粒般的灯火之光。在等待什么呢？谁又能如愿以偿地等到春暖花开。”

“我已无法等待秋天的到来，在夏日的暴雨中我突如其来地显现，没有人能够回到原来的方向。当欲望变得如此温柔而坚定，人性的光辉开始在酷暑下奔涌。透过一阵风，我听到脚步声在心头匆匆踏过，对于追问是那样的雄壮有力。”

倾诉宛如深夜里的小河，长者的智慧如同历史在双手合十间流转，拈花而笑，释然于黄昏前消散的雨滴。有谁，携带着一个故事，登上那残破的古城墙，回望往昔的足迹，敞开心扉，包容大地与万物生灵，凝视着一种惯性，以不可阻挡之势，缓缓却又迅疾地滑向虚无和黑暗。凝望的眼神里掠过淡淡的忧郁，头发飘起来，遮住前额，那一轮美丽的夕阳却流露出含蓄之情，那冷冽的光辉深入骨髓，让爱人变得如同冰肌玉骨一般。然而，我却要拒绝她，她是那样清瘦而优雅，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件世间独一无二的精美雕塑。然而，她即将踏上旅程，离开这个地方。在她离开的那一刻，谁将是最后一个注视着她的人？她又会回头望向谁呢？她刚刚站立的地方，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就像一只鸟儿振翅高飞，不留任何痕迹。她的离去，仿佛带走了周围的一切生机与活力，只留下无尽的思念和淡淡的忧伤。

“亲爱的，我并非仅仅用文字将你刻画在纸上，而是蘸着泪水，怀着深深的思念，将你铭刻在我一生的生命历程中。那片用真挚情感洗涤过的天空，依旧清澈明亮，悬浮在我的心灵之上。”小蝶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

“美好的生活谁都喜欢，似云中野鹤、似云里飞鹰，宛如梦境却又非梦境的羽翼，在无数梦境中轻轻翕动，靠梦幻喂养的人！清风、明月、鸟鸣、笛声。”

“生活中更多的时候好像是就要告别花开的时候，让你看见一片纤纤绿草，就要撕开浓重的夜幕，让你看见最后一颗不忍离去的星星，就要绘出蝴蝶的凄美，就要走到寂寞的尽头，让你看见一支灵动的洞箫沉浸在尘埃里。”

风在抖，抖落掉生活的细节。

“曲终人散后留下的灰烬，或是那些细微的痕迹，还会再次出现吗？如同缥缈的孤鸿之影，我所提及的并非梦境中的虚无，而是梦中之梦——蝴蝶折断了翅膀，天空失去了色彩，在万物疯狂生长的季节里。”

夜幕笼罩，脚下永不停息的小河，还在静静地流淌，往事宛若一首平常的歌谣，身着红衣绿裙的洗衣少女，半跪着捶打衣物的清脆声响，打破了小河两岸无数像野草般疯长的梦想。当梦醒之时，她带着晨露般的泪珠，哽咽着离去，只留下那个背影，已不知飘向何方？

“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烦意乱，那种失魂落魄的沮丧，那种因爱人的一颦一笑而灵魂颤抖的感觉，那种仿佛坠入万丈深渊的失落，我不会后悔曾经的那一次深情相爱，即便它让我们心力交瘁。我向往着，向往一间烛光温暖的小屋，一对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一抹倾心理解的微笑。她在何方？我又身在何处？那扇岁月的窗户始终敞开，就像山谷中的百合，在春天的温柔里绽放微笑，阳光洒在她的裙摆上，这样的画面始终触动我的心弦，让我感动落泪。”

“今夜，一定有一些人将不再醒来，一定有一些梦想永远沉埋。今夜，期待一场槐花的飘落，点燃生活中黯淡的部分，来照亮迷途。期待一次发泄后的宁静，期盼那纯真而优雅的姿态，在空中珍藏一滴泪珠。”

现在，如一朵槐花落下，砸痛了谁的梦？

小蝶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说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多了，两个人之间的交汇点多了必然会产生复杂的情绪。当不开心或是厌恶压过兴奋舒适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选择沟通，因为不想放弃你，舍不得情意也舍不得你。起码不要让你因为我受到不可弥补的伤害，有些心理创伤一辈子也治愈不了。我这个人还挺怕一声不响被放弃或者被告知结果的，我很珍惜身边每一个给予我温暖的人，可万一有一天我让你觉得烦了，你告诉我，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好吗？”

我将小蝶紧紧的抱住，对她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烦你呢，在我的心里有一个美梦，希望有一天美梦成真，我和你一次次在梦里相依，我们一次次在梦里相遇，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梦里陪着我。我相信就像有一句话说的‘一寸相思千万离愁，寸寸离愁皆是你’，我要为你守着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中都会有你，我怎么会烦你，我也舍不得烦你，只要你不烦我，我怎么会烦一个我爱着的人呢，你说是不是呢。”

“跟你在一起真好，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心里踏实，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过几天要回去一趟，去处理我婆婆留下的遗物，她留着东西给我，听她们说她临终前说是留给我的，这一次去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去了，那里没有我留恋的了，本来想让你陪我去的，但是你要上课，还是我一个人回去算了。”

我问小蝶：“那你要去多久呢？”

“最快要五天，最迟七天吧，也不知道顺利不。”小蝶说道。

“那你一个人能处理好吗？我有点担心你。”

“没事的，这么些年都是我自已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她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我，你安心上课，不要耽误课了，处理完了我就尽快回来的。”小蝶怕我担心，笑着对我说道。

“天开始凉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