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孤军奋战

1

瑞士苏黎世，私人医院重症监护室。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划破死寂，周临风的瞳孔在强光照射下毫无反应。主治医生摘下听诊器，对虞沉舟摇了摇头："脑干反射消失，如果72小时内没有改善……"

"他不会死。"虞沉舟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窗外暴雨如注，她站在玻璃前，指尖无意识地着那枚从梁成手上夺回的蓝宝石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Für immer bei dir"（永远在你身边）。

手机震动，林默发来紧急消息： 「董事会10分钟后紧急表决，要罢免您的CEO职位！」

虞沉舟最后看了眼病床上苍白的周临风，转身时眼底己是一片决绝："联系伦敦分部的肯特，启动'黑天鹅'预案。"

2

沉舟资本总部88层会议室，十二名董事己经落座。代理董事长邱志明敲了敲桌子："鉴于虞总近期一系列决策失误，导致公司市值蒸发近60%，我们提议——"

会议室大门突然被踹开。

虞沉舟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走进来，身后跟着西名国际刑警。她将一叠文件甩在会议桌上："在表决前，不妨先看看这个。"

文件第一页是梁成与多位董事的秘密资金往来记录，最后附着瑞士联邦金融监管局的红色印章。

"三年前梁成埋的雷，现在炸在各位手上。"她冷笑，"要么配合我收拾残局，要么——"她看向国际刑警，"一起解释下这些离岸账户。"

会议室鸦雀无声。邱志明额头渗出冷汗："虞总，我们也是被蒙蔽……"

"投票取消。"她拉开主位椅子坐下，"现在汇报各分部情况。"

财务总监颤声开口："最棘手的是伦敦交易所那笔20亿欧元保证金，明天到期……"

虞沉舟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一串代码："肯特，执行转账。"

屏幕闪烁，显示【瑞士信贷私人银行账户：余额€2,347,821,566】。

所有董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虞家传说中的"战争基金"，从未在公开账目出现过。

3

深夜的医院走廊，虞沉舟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突然，监控画面显示周临风的手指动了一下。

她冲进病房，却见病床上空空如也！

"找！"她对保镖厉喝，自己却注意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字条： 「巴黎地下墓穴，第三区，带怀表来。别报警。——L」

笔迹是周临风的，但字母"L"的写法有个微妙上挑——这是他从未用过的习惯。

虞沉舟眯起眼，拨通了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我需要'夜莺'的情报网，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代价是？"

"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远东的代理权。"

4

与此同时，伦敦金融城某栋老宅内。

周临风浑身湿透地蜷缩在壁炉前，手里攥着一份泛黄的地契。对面坐着位银发老太太——国际刑警组织前顾问莱斯利。

"你母亲当年藏的不是钱。"莱斯利递过热茶，"是苏联解体时，梁成帮某些人转移的核原料交易记录。"

壁炉火光映出地契上的俄文标注："塞米巴拉金斯克试验场，第4区"。

周临风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茶水里带着血丝："毒……没解干净？"

"硫喷妥钠混了放射性铊元素。"莱斯利翻开他的衣领，露出颈后诡异的青灰色斑纹，"梁成要的不是你死，是你慢慢变成活证据。"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周临风迅速扑灭壁炉，在黑暗中看到——

虞沉舟独自一人站在街对面，手中的蓝宝石怀表在雨中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