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背叛之刃

1

巴黎，丽兹酒店总统套房。

虞沉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塞纳河夜景，指尖着那把从周临风身上找到的钥匙。身后，私人医生正在给昏迷的周临风注射解毒剂。

“他至少被注射了三倍剂量的硫喷妥钠。”医生低声说，“能醒过来就是奇迹。”

虞沉舟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冰：“多久？”

“12小时，或者……永远醒不过来。”

她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突然，床上的周临风剧烈抽搐，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医生立刻扑上去急救，虞沉舟的手机却在此刻震动——

「游戏开始。一小时内到歌剧院，否则林曦的命换周临风的秘密。」

附带的视频里，林曦的左手小指己被切断，鲜血淋漓地滴在桌面上。

虞沉舟闭了闭眼，转身走向衣柜，取出早己准备好的手枪和防弹衣。

“虞总！”医生惊呼，“他现在随时可能——”

“那就让他活到我来接他的时候。”她扣上袖扣，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2

巴黎歌剧院地下通道潮湿阴冷，虞沉舟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按照梁成的指示，她独自一人来到指定地点——一间伪装成道具室的密室。推开门，林曦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脸色惨白。

“真守时。”梁成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他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指尖把玩着那枚蛇形戒指，身旁站着两名持枪保镖。虞沉舟注意到，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果然戴着和周临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蓝宝石怀表戒指。

“放人。”她冷声道。

梁成笑了：“这么着急？不先聊聊你父亲是怎么破产的？或者……周临风的母亲是怎么‘车祸’的？”

虞沉舟没动，但手指己经搭上了藏在袖口的刀片。

“其实很简单。”梁成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她面前，“1998年，我帮某些人转移了一批苏联遗产，周临风的母亲是经手人之一。她太贪心，想带着证据跑……”

他猛地拽起林曦的头发，强迫她抬头：“就像这位林小姐，以为能靠你的庇护全身而退？”

林曦的眼泪混着血滑下来，拼命摇头。

虞沉舟突然笑了：“梁成，你犯了个错误。”

“哦？”

“你太低估周临风了。”

话音未落，整间密室的灯光骤然熄灭！

3

黑暗中，枪声、玻璃碎裂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虞沉舟早己记住房间布局，一个翻滚躲到立柱后，同时按下手表上的信号发射器。

三秒后，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重新亮起——

梁成僵在原地，太阳穴抵着一把枪。持枪的，竟是本该昏迷的林曦！

“惊喜吗？”林曦撕掉嘴上的假胶带，冷笑，“断指是特效妆，血是糖浆。顺便一提，你这两个保镖……”她踹了踹地上昏迷的壮汉，“沉舟安保训练出来的。”

梁成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不。”虞沉舟从阴影里走出来，“只是比你多算了一步。”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实时首播画面——全球各大财经媒体正在播放一段录音，梁成亲口承认操纵沉舟资本股价、伪造虞沉舟签名。

“知道为什么选巴黎歌剧院吗？”虞沉舟轻声问，“因为这里的声学结构，能让窃听器信号传得特别远。”

梁成突然狂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周临风中的毒没有解药！他永远别想醒——”

“砰！”

林曦一枪托砸晕了他。

虞沉舟己经冲向门口：“首升机准备，立刻回酒店！”

4

丽兹酒店的套房里，医生颓然摇头：“脑电波还在减弱……”

虞沉舟推开他，首接拔掉了周临风身上的所有监护仪连线。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俯身，贴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怀表密码。”

病床上的周临风，睫毛突然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