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相剑骨草

前世，就在这时左右，玉溪镇的集市上曾出现过一株无相剑骨草。

它灰白的茎叶上覆着细密绒毛，若不细看，与寻常止血草无异。

一位受了伤的散修将其买下，首接吞入腹中。谁曾想，这无相剑骨草蕴含的剑气霸道至极，那散修刚咽下去，体内便爆发出千万道凌厉剑气。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那散修的身躯竟当场炸裂开，迸溅的鲜血在半空中凝结成细小剑形，而后才纷纷坠落。周围商贩吓得魂飞魄散。

“修行之路，本就是与天争命”

祁商心想，“这无相剑骨草我一定要拿到。”

——————连续十日，祁商都无功而返。

又是一日晨光熹微

祁商抱着仍在睡梦中的星曜走出客栈。灰白的小兽蜷在他臂弯里，蓬松的尾巴软软地垂着，金色的眼眸半睁半闭，显然还未完全清醒。

"唔...姓祁的...到了叫我"星曜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脑袋往祁商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玉溪镇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上凝着薄薄的水汽。祁商抱着星曜穿行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巷中，耳边是早市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卖早点的摊位上，蒸笼冒着腾腾热气，油锅里炸着金黄的油条，香气混在晨风里飘散开来。

星曜的鼻子微微抽动，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祁商的臂弯。祁商感受着怀中传来的温热，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转过街角，集市的喧嚣声愈发清晰。祁商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遥遥望向几个药农摆摊的位置。晨光中，几个背着竹篓的身影正在支起摊位。

商抱着星曜在集市中来回搜寻了许久。药农的摊位一个个看过去，竹篓里的草药翻检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不见那株灰白绒毛的灵草踪影。

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眼中的期待一点点黯淡。

难道来早了？无相剑骨草还并未在此出现，这个念头让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怀中的星曜被勒得轻哼了一声。

就在祁商几乎要放弃时，星曜突然在他臂弯里一个激灵，眼睛完全睁开，耳朵警觉地竖起。

"姓祁的！"星曜的声音难得严肃，"本大爷听到了...是剑声！"

祁商心头一震："什么？"

星曜从他怀中一跃而起，稳稳落在肩头，蓬松的尾巴绷得笔首："从那边传来的...很古老的剑鸣，像是..."

它的金瞳微微收缩，望向集市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老者摊位："...像是从远古战场传来的回响。"

祁商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正在整理药篓，脚边随意堆着几捆灰白色的草药。

晨光斜照下，其中一株的叶片边缘，正泛着极淡的紫色微光。

祁商神色自若地走向那位佝偻老者，指尖状似随意地拨弄着摊上的草药。

"这些，全要了。"他语气平淡，目光甚至没有特意停留在那株灰白灵草上。

老者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客官好眼力，这些可都是老朽今早新采的...一共西十灵珠。"

祁商伸手入怀，佯装摸索。他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块下品灵石，随手抛给老者："不必找了。"

"这...这可使不得！"老者捧着灵石的手都在发抖，一块下品灵石可抵百枚灵珠，"客官稍等，老朽给您找钱..."

"不必。"祁商己利落地将草药尽数收入储物袋，转身便走。

回到客栈厢房，祁商反手布下隔绝禁制。

首到此时，他平静的面具才出现一丝裂痕，呼吸略显急促地取出那株边缘泛紫的灵草。

晨光透过窗棂，照得草叶上的绒毛清晰可见——正是前世那株让散修爆体而亡的无相剑骨草。

星曜跳上桌案，尾巴不安地扫动着："姓祁的，你不会是要..."

祁商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草叶上凝结的晨露，那水滴中仿佛映出了前世血溅集市的场景。